欧阳若曦大步从马车上下来,走进帝都府衙後堂,看着满身是水,浑身发抖的惜缘。

「爱妃怎麽掉进去的?」欧阳若曦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盖到惜缘的身上,冷冷地问着府尹。

「可能是湖边路滑,娘娘在湖边不小心跌进去的。」府尹看着脸色阴郁的欧阳若曦,小心地答道。

「你说吧。」欧阳若曦冷冷地指着惜缘。

「不…不小心…」正是深秋,惜缘全身发抖的说道。

欧阳若曦沉默片刻,看着满身是水,狼狈不堪的惜缘,紧紧地裹着自己厚大的披风浑身颤抖着。「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惜缘吃惊地看着他,没想到那麽多天都没有笑过的欧阳若曦今天居然会笑?

「爱妃,别再跟本王赌气了好吗?」欧阳若曦抱住惜缘宠溺的说道。

「嗯。」总得有些藉口来掩盖自己的落水,惜缘顺水推舟的应着,任由欧阳若曦抱着自己走向马车。看来不论欧阳若曦有多不开心,可是他们的戏还是要演下去。

「我大哥呢?」惜缘坐在马车上冷冷地问道。

「他觉得丢人就让我一个人来了。」欧阳若曦看着满身是水的惜缘忍不住笑了出来。

「神经病。」惜缘白了一眼欧阳若曦,继续哆嗦着「我都要冻死了。」

「谁让你没事,非要试试寒秋的湖水有多凉。」欧阳若曦靠近惜缘,拉开她的衣服。

「欧阳若曦你要干什麽?」惜缘扯着自己的衣服「这可是马车里。」

「你还害臊什麽,你穿那麽湿的衣服早晚得冻出病。」欧阳若曦说着继续扯开惜缘的衣服,之後拉开自己的衣服紧紧地抱紧她,无耻地说着「别人的王妃都端庄贤淑,谁让我倒楣,摊上这麽大的麻烦。」

「我要休了你!」惜缘紧紧地靠近欧阳若曦,边取着暖,边咒骂着。

「你可以试一试。」欧阳若曦结实的臂膀将惜缘紧紧地环在怀里「我会先休了你。」

「切!」惜缘靠在怀中,不说话,欧阳若曦温暖的体温让她的困意渐起,她不知为何,头脑发昏,沉沉的躺在欧阳若曦的怀中睡了过去。

「我啊!告诉你的秘密…」一个女子趴在自己的身前边开心幸福的对她说着什麽。

「她…」惜缘的眼中划出一滴泪,她多麽的想喊一声那个女子,可是…

「沈惜缘!」欧阳若曦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睁开眼睛,原来是梦,头脑一片混乱。

「该死的,怎麽发烧了?」欧阳若曦抚着惜缘的额头「来人呐,快叫大夫。」

「我不要。」惜缘转身背对着欧阳若曦「我最讨厌看大夫了,我自己就是个大夫。」惜缘说着胡话,用被子将自己捂在里面。

「胡说什麽?」欧阳若曦抱起惜缘「快去给我看大夫。」

「我就不看,就不看。」惜缘固执地说着。

「小心我告诉斩生。」欧阳若曦看着高烧的惜缘警告着。

「我想见我哥哥。」惜缘忽然哭了出来,痛苦地看着欧阳若曦,「我要见哥哥。」

「烦死了!」欧阳若曦不耐烦地将她放在床上,摔门而出。

惜缘静静地躺在床上,高烧让他头脑有些恍惚,她将头埋在被子里,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一只大手将被子扯开,新鲜的空气灌入她的身体,她才略微的清醒。她睁开眼看着一脸严肃的斩生,眼泪又大滴大滴的掉了下来。

「我梦见她了,我梦见她了。」惜缘无助地抓着斩生的手喊道。

「不要说了,听话。」斩生安慰着泪流不止的惜缘。

「可是…」惜缘欲言又止。

「大夫,」斩生唤道「快来给王妃娘娘诊脉。」

一个老迈的人恭敬地走了进来,将一根红绳拴在惜缘的手腕上,另一根拉至自己手边,静静地诊断着。

「王妃娘娘只是染了风寒,无大碍。」郎中将红绳收回「开服药就好了。」

「好了,我知道了。」斩生示意郎中下去。

「你要快点养好病,不要让欧阳若曦半夜再到驸马府来找我。」

「他去找你…」原来刚才他扔下她是去了驸马府。

「我走了,好好吃药。」斩生站起身,却又停了一下,将一包纸放在惜缘的面前。

「是蜜饯。」斩生背对着惜缘说道。

「我知道了。」惜缘傻傻的笑着,小时候,只要生病,哥哥都会给自己吃蜜饯哄她喝药,看来好像一切都没变,但是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