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atherine 2007】 — 【Catherine 2007】Part 07-05

什麽是「河东狮吼」？以前我没领教过，但现在终於能稍微体会这句话的精髓。

「什麽！？」静妮相当吃惊：「豪哥！你这是什麽意思！」

我勉强退了点位置，抱头笑笑：

「就是这样啊……」

她再逼近一步：

「你怎麽会那麽忙、那麽多事啊！？」

「这不是我愿意的好不好，静妮，你冷静一点啦……」

「要我怎麽冷静啊？豪哥，你竟然要为了隔壁班的那个女生找人代打？」

「不是啦、我没说我确定要跟她们去玩呐！我只是说『有可能』嘛！」事前解释似乎没奏效，全给她当耳边风了。

韩尧连忙安抚静妮，边递上饮料：

「好好……妮妮，先不要这麽大声、冷静一点，我们再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好不好？」

看韩尧哄静妮的样子，我开始怀疑韩尧对我说静妮已经是他的女人这件事，应该变成韩尧是静妮的男人吧？静妮喝了一大口饮料，虽仍火上心头，总算闭了嘴。

「豪哥，到底怎麽回事？」韩尧比起他女朋友沈稳多了。

「就是这样啊。」我正襟危坐：「这周六实在没办法啦！我会找阿光代我出赛，可以吧？」

韩尧摸着胡渣下巴，缓然：

「湘苹有事找你、你的那个什麽琳也邀你出去玩……有那麽凑巧的事？」

我盯着他思考的模样，偏头又见静妮满脸气呼呼瞪着我，只好转个方向面对墙上的钟，八点五十六分。冷饮店生意普通，我找韩尧到这儿商量周六的麻烦，静妮也跟来了，早在意料中。

在公园举行的这系列篮球比赛是不准无故更换队员的，若真有不方便，可在比赛前三个小时提出申请，便可於该场比赛更换球员。之前我已有一次找过阿光代打，这样也许会比较说得通，同时我亦晓得会麻烦韩尧，但实在没办法，最後我决定不去比赛，要在刘湘苹与Catherine之间做一个抉择。

本来这件事没那麽难决定，基本上我仍然很希望能与Catherine她们一起去牧场走走，却十分莫名的，每当我要下决定的时候，那晚，刘湘苹微微颤抖的双肩就会浮现眼前，立刻又想到刘湘苹的个性，着实令我烦恼。

我望向店外，经过店门口的人不多了，一天就要谢幕。

「好吧。」韩尧终於开口：我会替你跟裁判说一声，你就别担心比赛了。」

「嗯，麻烦你了。」

静妮嘴唇离开吸管，继续叨念：

「豪哥，既然阿尧都说了，那我就没意见。可是，我宁可你去赴小苹苹的约，也不要你跟那个隔壁班的那个女生出去玩！」

「为什麽？」这还真奇怪。

「你管我！我就是不喜欢她，不行吗？」

「呃、可是CICI也有要去耶……」我轻轻回了句子，想看静妮反应如何。

她微微一顿，显然有点诧异：

「CICI也要去哦？」

「对啊。」

「这个嘛……」静妮往韩尧瞄去，然後像打败战般大叫：「啊！我不管了、随便你啦！」

韩尧对我撇撇嘴，和我一样搞不懂她的反应是什麽意思。

韩尧起身：

「那就先这样吧。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回去看电视了。」

静妮跟着站起，对我露出小鬼脸：

「豪哥，你自己要有分寸，不要忘了哦！」

「好、好……我知道。」奇怪？我要有什麽分寸？

静妮先走出冷饮店，站在外面看着开了柔灯的校门，自顾自地念了一连串男生听不懂的话，然後笑得开心。

韩尧趁机拉住我，凑上耳边低问：

「豪哥，湘苹到底找你什麽事啊？」

望着他，我非常讶异，照理说韩尧不会追问旁枝末节的，突然这麽八卦，难不成受静妮的影响太深了吗？

「没事啦……呃、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没对他们透露之前刘湘苹与那个男生吵架被我撞见的事，现在除了菜头，应该没其他人知道。我大概猜得到她找我有什麽用意，也许要封我的口，但，过了这麽多天才要封口，会不会晚了点？至於会聊到什麽，我真的不清楚，可能就因为不知道她要说些什麽，才更有好奇心及兴趣想去赴她的约，只是，选了刘湘苹这边，势必无法跟Catherine去牧场。

两种选择应该都千载难逢，只怕我想破头也没有完美答案。

韩尧见我仍回避话题，拍拍我的背，笑：

「好啦、你别担心太多，要约会就去吧！我比较支持你跟你的那个什麽琳去玩，至於别人怎麽想，我不用知道，总之希望你不要後悔就好。」

「哪有人用这种话劝慰人的啊？」我只能苦笑：「我也希望不会後悔呀……」

韩尧酷笑，同我走出冷饮店。和他们俩道晚安後，我独自走向校门口。

静妮要去韩尧那住一晚，就跟着回去了；这两个家伙进展真快。

校门前的景象入夜後与白天相异，别有一番风味。我停在校门口旁那条小巷子前，望向里头刘湘苹住的那一栋房子，她住在三楼，窗户有光线透出。

周六我究竟要驻足在那里、或是校门口才好？

我才要跨入校门，却看见网研社长携着一位女生走出来，亲密非常，网研社长没发现我，只顾着和女孩子聊天，经过我身边时，两人笑声格外刺耳。这般热切互动，关系非比寻常。

假若网研社长已经有交往对象了，还要对其他女生暧昧，到底可不可恶？可是，我又有什麽立场指责人家呢？

周四夜晚就和往常一样，什麽事都稀松平常，但现刻，心情却搭不上这班平常的列车。这班开太快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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