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久以前的回忆呢?小时候和妈妈一同到妇产科找阿姨,一路上,在等待中的妈妈们总是带着一脸幸福的表情在外头等候着。

在一旁,总有丈夫以及孩子陪伴。那种画面至今让我难以忘记,让我觉得,幸福。

虽然不敢太确定这个事实,却也不想去肯定这个事实。可是,我却开始害怕,害怕那心中的害怕会成真。若成真了,我该要选择怎麽呢?下一秒我该怎麽去做?

「紫,你是不是在猜测你怀孕了?」对已经停止哭泣的宫雅紫问道,冬晴牧一直抱着这个疑惑。她也害怕她这一问,宫雅紫又不晓得有怎麽反应了。

「小牧你在乱说怎麽话啦,怎麽可能怀孕,不可能的。」勉强一笑,宫雅紫轻轻推开冬晴牧。一脸装饰没事的样子整理好东西就想跋腿离开教室。

「我走了,掰掰。」向冬晴牧挥手,宫雅紫就快速地离开教室。

在教室内的冬晴牧看着离开教室的宫雅紫,不禁喃喃自语。「我记得紫她的时间跟我差不多啊,而且她的比我还准时耶,都过了几天……还没有来?」

「小牧,你在这做怎麽?」一道声音传出,前来找冬晴牧的同学来到了教室找人。

「喔,我马上来。」回应了声,冬晴牧加快脚步离开教室。

另一方面,跑出教室的宫雅紫则是来到学校後面的草地上。

当宫雅紫来到时,这边并没有人,但是,宫雅紫却看见一道非常熟悉的身影。一时间,她想不起来那道身影的主人是谁,只是踏着缓慢的脚步往前进。

「宫雅紫同学,你怎麽会在这边?」一看到宫雅紫,南一树好奇的询问宫雅紫。

看了看,宫雅紫还是想不起来眼前这个人叫怎麽名字,可是,她就是有映像。「那个……很抱歉,你的名字是?」她问,觉得很抱歉。

「原来我那麽无名啊?我是南一树,学生会的会计。」南一树哈哈大笑几声,解释给宫雅紫听。

这样一说,宫雅紫终於想起来了。「对喔!我都忘了。我还想说我怎麽有印象耶。」

「冒昧问一下,我可以叫你小紫吗?因为我听芽芽都叫你小紫,可以吗?」他问,想知道她的答案。

顿时,宫雅紫沉重的表情低下头。「不好意思,请叫我紫就好了。」她沉重的说。

闻言,南一树不禁轻笑。他看的出来,天野芽在宫雅紫的心中占有非常大的地位,就跟天野芽一样,在天野芽的心中,宫雅紫占有非常大的地位。

「好吧,我叫你紫,你就和大家一样叫我一树吧!」不想多说,南一树先撇开话题,不想继续说下去。

抬头,宫雅紫懂南一树的意思。

「我一直很想和你两人单独聊聊天呢!上次依莲和你聊天之後整个人都变的很开心,你听过人不可貌像这句话吗?看不出来,彦跟司都为你深深着迷呢!」话头里带有嘲讽意味,南一树故意要把话说给宫雅紫听,他想知道宫雅紫会有怎麽样的反应。

「我只是个学生,并不是怎麽有名人物。我只是选择自己的道路,并且踏出我自己的脚步。」展笑,宫雅紫的表情没有半点犹疑,她只是展露出自己的笑容,说出她心中的话。

「你应该还不懂你自己的重要性吧?」得到自己意料之外的表情和态度,南一树有点吃惊,可是,他也是有话题继续询问她。

「一树,你呢?」宫雅紫突然问道。

「我?」南一树疑惑。

「对你而言,你觉得你所做出的种种一切重要吗?」这句话,问倒了一向喜欢看戏的南一树。

「对我而言,我在彦的心中是很重要的。在我的心中,彦对我也是非常重要的。大家都一样,大家对我而言都非常重要,只是,每一种的重要意义不一样罢了。」

「听你这样说感觉很普通一样。你应该懂,你的话可以让飒若彦烦恼,可以让身为理事长代理人的上埜舞犹豫,更可以让北遥司为了你转个方向改变一切。」南一树坚定的双眼看着在自己面前的宫雅紫。

「因为大家都付出过啊!你不也一样,为了夏依莲同学。」没有否认,宫雅紫回华的若若有实,也道出了一段让南一树紧张的话。

「是啊,你说的没有错,这一切都是因为付出。」南一树苦笑,想起了夏依莲。

脚步接近南一树,宫雅紫疑惑的看着南一树。「对不起,我只会伤害人,很抱歉。」

「不,你不用抱歉,这是我的问题。」摆手,南一树不责怪宫雅紫,他也觉得宫雅紫没有说错话。

「芽芽她……是因为一树你去找,所以才来学校的吧?」突然,宫雅紫突然问道。

「是啊。凶手是我。」他答的很豪迈。

「是吗?」宫雅紫淡淡回应。

「对了,我想到一件事。你一个月不用到学生会没关系喔,是芽芽要求司的,虽然我不晓得是用了怎麽样的方法,司还是答应了。」南一树告知宫雅紫。

闻言,宫雅紫沉思。她知道天野芽都是为了自己,有可能是因为那一年所发生的事情让她对自己肯做出这样大的付出。可是,她并不希望这样,这不是她所期望的。

而,自己所期望的又是怎麽呢-----------------------------------……?

「你不喜欢芽芽这样做吗?」见到宫雅紫不对劲的样子,南一树好奇的询问她。

心脏狠狠的跳了一下!宫雅紫看着南一树,脸色微微地有了变化。「芽芽她……很笨。」

笑了几声,南一树挺佩服宫雅紫这个人。「她笨也是因为你而笨啊!就像彦一样,就算他的学生会长位置被抢走,他还是想替学生会付出。正如之前依莲的事件一样,他选择的道路虽然痛苦,但是却可以保护你。对了,你知道为什麽彦要继续私下帮助学生吗?因为学生会有你的存在喔。」南一树指出重点。

下一秒,宫雅紫开心的落下泪……

我们之间真的是幸福的吗?我从下一秒所选择的道路会是错误的吗?

如果我没有在学生会里,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帮助学生会吗?你是那麽地希望『奇蹟』能够发生,为了我,你又会做到何种地步呢?彦。

「欸啊,你不要突然哭吗,如果被人看到的话还以为我在欺负你耶。」见到宫雅紫哭泣,南一树感觉像是在欺负人一样,马上上前关心不晓得怎麽原因而哭泣的宫雅紫。

可是,宫雅紫才不管南一树,她反而哭的更大声,还哭到直接蹲下来埋头大哭。

见状南一树先叹气。他对哭泣中的女生根本没有办法,可是,他却可以想到宫雅紫为什麽要哭泣了。

看看四周,还好没有人看到这幕画面。「真是的,女生就是这样爱哭。」脱下自己的外套,南一树将外套盖在宫雅紫的头上,好让宫雅紫可以尽情的哭大声一点,声音还可以用外套给掩盖住,那丑陋的爱哭脸也可以不用被别人看见。

「既然要哭就哭的够吧,毕竟你可以每个人心中的重要人物啊……」在一旁的南一树不反对宫雅紫放声大哭,他反而待在宫雅紫的旁边,让宫雅紫一个人不孤单。

我拼命的在哭泣,想把心中所有的心情都以哭泣的方式来发泄出来。我知道,哭泣中的人其实是最被看不起的。有人总是会认为哭泣的人都是很软弱的,那麽爱哭的人都是没有勇气的孩子。但是,我们在父母的心中永远都是孩子,我们无论长了多大,心中的地位是不变的。

就像彦一样,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永远不变的。

天色晚起,哭泣中的宫雅紫终於停止哭泣。

她抬头,拿起南一树放在自己头上的外套,她看看一直待在自己身旁的南一树。她发现到自己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明明在哭的人是自己,而他却牺牲自己的时间陪在自己的身旁,等自己哭完。

「抱歉,还让你担心。」站起来,宫雅紫将外套交还给南一树。

接过宫雅紫交还给自己的外套,南一树开心的一笑。「没关系啦,我总不能放下哭泣中的女孩子离开吧。」

「谢谢你,你真的好温柔喔。」哭完後还有点红肿的双眼看着南一树,她笑道。

一听,南一树的心中松懈了许多。「谢谢你的温柔,听起来很舒服喔。」

「你真的很温柔喔!」

耶……我终於知道彦不肯放开你的原因了。你总是这样在我们心中最脆弱的时间送出自己那最温暖的阳光,让我们可以抛弃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走向阳光。

我想司会想要你的原因也是一样的吧,在无意间,你的不知不觉的一个举动或者是一段话,就改变了我们。而你,却不知晓,继续散发着你的温柔。

「真的……很开心呢。」单手靠着额头,南一树第一次不懂得要用怎麽样的表情去面对宫雅紫刚刚所说的话。

宫雅紫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不晓得怎麽回事的南一树。

最後,两人说声再见就分别离开。

当南一树走到校门口时,他看见站在校门口的夏依莲,他还吓一跳。「依莲!?」

「我有打手机给你耶,你怎麽不接?」看到人,夏依莲劈头就是先问原因。

「手机?」南一树拿出自己的手机,才发现到手机已经没有电了。「没电了。」他老实承认自己忘记帮手机做充电步骤。

「真是的,回去要记得充电啦,要不然找你都找的很累。」夏依莲嘟嚷抱怨。

「抱歉,你别气啦!我知道你担心我,要不然这样,我们去买蛋糕,好吗?」他提议,也希望夏依莲不要生气。

听到蛋糕这两个字,夏依莲整颗心都开心了,气也整个都消了。「你请客喔。」

「当然。」拍胸脯打保证!南一树决不後悔。

「那走吧。」夏依莲拉起南一树的手,开心的笑着,加快脚步想要快点到蛋糕店买蛋糕,而且还是请客,她更开心。不过,最开心的,就是她可以和他在一起。

在我的脑海中,我和小牧那一天的对话我始终忘不了。

两个星期过去了。在这两个星期内宫雅紫都未到学生会,而正如天野芽的要求一样,北遥司也没有要求宫雅紫一定要到学生会内。

今天,因为飒若彦有事,提早离开。宫雅紫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脑中想的都是那一天和冬晴牧的对话。而已,日期已经过了两了星期,她的月经还是没有来。是不是真的发生了她最不想去面对的事实呢?

在路途中,宫雅紫看见一间药妆店。

心中挣扎了许久,宫雅紫的双手握紧了书包的提把,她紧张的吞下口嘴,踏出脚步往药妆店的方向前进。

一走进药妆店,热心的服务小姐马上上前。「请问需要些怎麽呢?需要介绍吗?」

「不用,谢谢。」微笑的拒绝服务小姐,宫雅紫开始找起东西。

来到最後一排,宫雅紫看见柜台上验孕棒。

一瞬间,宫雅紫的心跳跳的更快了!

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拿起柜台上的验孕棒,宫雅紫看了下包装上的说明。一咬牙,毕竟她还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事实。

决定好,宫雅紫拿着验孕棒就往柜台的方向走去,并且买下验孕棒,离开药妆店。

明明心中想要去否认这个事实,可是事实却无法让我们去否认。这是多麽残酷啊!希望是那麽地渺茫,可是,却也让人觉得这一切都来的太过於突然……

踏着回家的路途,宫雅紫的表情并不是非常好。放在书包里那刚买的验孕棒,所带给大家的事实又会是怎麽呢?

一切,都等结果了。

一切,全部都是上天的安排,都是上天的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