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锦丹拧眉坐在椅子上,冷汗不断从他的额头滴下。玉岚飞握着他的手把脉。

凤绣纱有些忧心,但笑容依旧:「现在怎麽样了?」

玉岚飞松开手一脸平和,她朝凤绣纱点点头又摇摇头。

「什麽意思?」凤绣纱不解。

玉岚飞道:「点头的意思是并没有伤及筋骨、内脏,只要配合静养、用药会好得很快,并无大碍。」

凤绣纱稍微松了口气,债都还没拿回来,人就死了,她找谁要啊!

「那摇头是什麽意思?」龙锦丹吃力得微微睁眼。

可恶!那男人的刀气实在太强了,根本不是自己能比的……

虽然自己是黑市的顶尖杀手,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随时都有输的可能,恐怕自己连花凌舞也打不过吧。想到这,龙锦丹认不住苦笑。

凤绣纱将手放在龙锦丹的肩上,轻轻按压:「飞姐都说没事了。」

龙锦丹在按压中放松下来:「这是我的身体,我想知道。」

玉岚飞点点头:「刀气在你体内的经脉中窜流,等一下纱会帮你把气放出来。之後的半个月你只能留在谷里,任务只能停下来,。所以不算是件好事。」

他放下心来:「那就好……」

玉岚飞起身拿走鱼娄:「我先去熬药,鱼我拿去厨房。」

凤绣纱点头。

他们看着玉岚飞离开。

凤绣纱将龙锦丹扶上床,让他盘腿坐着,自己也盘腿坐到他的身後:「飞飞熬药至少要两个时辰,这些时间足够我们排刀气了。」

「嗯。」龙锦丹淡应。

她环住龙锦丹,伸手解开他胸前的盘扣,龙锦丹有点吓到,抓住了她的手:「你要做什麽!?」

「紧张什麽?又不会吃了你。」凤绣纱感到好笑的抽开手继续解。

她解开所有盘扣,倏地向下一拉,露出他精壮结实,没有一丝余赘的後背。

龙锦丹有些尴尬的红了脸。突然窗口吹来一阵风,让他那虚弱的身体打了个冷颤:「为什麽要把衣服脱了?能不能把窗子关起来?」

「会冷?」她笑得眼睛都弯了。难得他这麽可爱,让他受点伤是正确的。

他还是很别扭,脸红中带黑:「你把我的衣服脱了,窗又没关,我又没力气运气,当然会冷!不让你也把衣服脱了。」

「好啊。」没想到,凤绣纱竟是把衣服也脱了,只着一件抹胸,白花花的玉体外露,「过会儿,会很热的。」

龙锦丹的脸整个都涨红了,结巴起来:「你、你……」

「咯咯咯~」她笑的很开心、很坏。

「呃!」突然龙锦丹胸口一阵疼痛,冷汗滑了下来。

「好了,不跟你闹了。」凤绣纱环着手臂,还真的有些冷,「过会儿真的会很热所以才脱你上衣的。」

「那你干嘛脱?!」龙锦丹抚着胸,很郁闷,但是又不敢回头瞪她。

「我也会热啊!」她笑得很无赖。

「……。」龙锦丹郁闷。

凤绣纱双手在空气中画了个圆,搭在他光滑结实的背上:「那麽我开始了,一开始可能会很痛,忍着点。」

凤绣纱运气,她的身上发出了火焰般的光辉,强大的灵气让整个房间的空气凝滞,内力从她的手中传入龙锦丹的经脉内。

龙锦丹大惊。怎麽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力!

温暖的灵气包覆着在经脉中流窜的戾气,冲破穴道。

「唔……」龙锦丹痛得咬牙,冷汗如瀑布般倾泻而出。

放在床尾的炎舞兴奋得震动起来,绽放出慑人的红光,整个房间被填满了赤红。

窜出龙锦丹穴道的戾气化为赤龙奔入发光的炎舞之中,炎舞旋在半空中持续光亮着。四周的温度愈来愈高,龙锦丹和凤绣纱都开始滴汗。

凤绣纱持续运气将戾气从他体内赶入炎舞中,炎舞吸取着赤龙。龙锦丹经过刚才的疼痛後,只剩下舒服的温暖,在体内流畅,不禁开始昏睡。

凤绣纱运气着。

炎舞吸收着。

凤绣纱用力一推,最後一条赤龙飞奔而出,炎舞身上的火焰将它扑卷到自己的体内,为自己所用。

凤绣纱反画圆,收气调息。

炎舞缓缓垂落原位,平躺着,微微发着光。

凤绣纱调息完,蹒跚爬到龙锦丹面前,点他刚才被冲破的穴道。而他已经昏昏沉沉的睡去,凤绣纱让他平躺,盖上被子。

她起身想回去休息,却感到头昏眼花。

她甩头,瞥见了沉睡中的龙锦丹,她安静的盯着他。唇忍不住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她坐在床缘,手指拉开他的发束,龙锦丹的长发散落下来,垂在脸旁。

她温柔的拨弄他的浏海,看着他熟睡的脸,呵呵笑了起来:「明明就那麽可爱,为什麽这麽别扭啊?锦丹。」她突然寞落下来,「要是我也懂爱,就好了……」

她轻抚着他的脸、他的发。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坏笑起来。

「对不起啊!我也累了。」她竟是躜进了龙锦丹的被里,抱住龙锦丹的窄腰,靠着他的胸膛,听那「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好像愁哥呀……真舒服。」她感叹了一声,环着他沉沉睡去。

玉岚飞回来看看进度,原来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她从窗子看见屋内的景象时,愣了一下,随即她竟然淡淡的扬唇。

她,笑了!

玉岚飞打从心里开心了起来,因为她知道,凤绣纱她不会爱,也不懂爱;她不会恨,也不懂恨。假若这个人,能够找回凤绣纱所失去的,那麽她将会由衷的感谢他。只要凤绣纱幸福,她也会开心。

她轻轻将窗带上,淡笑着离开。

屋内,凤绣纱可人的依偎着龙锦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