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为正篇故事

接下来,我和曾佑颀就像没事一样的过日子,彷佛那滩血从来没出现过。

我们没去报警,只是默默的把家里擦乾净,羽毛全数丢到外面的垃圾桶。

因为我做了个很任性的要求──「求你什麽都别说。」我这麽向曾佑颀要求道,令我意外的是,他很快的答应了。

「对不起。」我低声道歉着。秘密是一个很沈重的负担。

「既然要道歉,那乾脆直接告诉我,发生什麽事还比较划算。」他苦笑道。

见我没回答,他急忙说:「刚才事开玩笑的,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我等你。」

──我等你。

这三个字让我心头一甜,却也同时感觉到沈重的负担。

从此,那就变成我们的秘密,一个沈重的秘密。

「欸,明轩你最近都没去探望明纹耶!」瘟疫的这句话让我震了一下。

「……我问你哦,明纹是不是有养鸟?我是说金丝雀。」

「嗯?好像有耶,她好像有提过她最近开始养金丝雀了,我还说过『好羡慕──』之类的话。」她歪了歪头,最後做出这样的结论。

「……嗯……」我陷入沉思,却也更惊慌失措了。

「问这个干嘛?」瘟疫挺直了身躯,一副八卦女样。

「没什麽啦,我想一下东西,别吵我。」

「哦……」她疑惑的看了看我,但最後也乖乖的不吵我,玩起手机。

家里的羽毛就是金丝雀的羽毛。我说服自己那是个巧合,明纹只是刚好养起金丝雀而已,自己多疑了,但我却不能这麽想,那天明纹刚好可以出去走走,医院又离我们家很近,只要随便找个理由把看护留在外面,在进去用几分钟将血及羽毛弄在家中,不用五分钟就可以把家弄成那样。

只要查一查监视器就知道了,但我没那个胆。如果真相真的如我所想像的……那我该怎麽面对一切?

这就像一场捉迷藏,不是我捉你,就是你捉我。只看谁是最後的输家而已。

「啊,已经九点了,图书馆要关门啦!」瘟疫突然嚷嚷。

「咦!?那麽快了!赶快回家吧。」我慌忙的站起,与瘟疫一起冲出馆外。

隔天,我因为晚上一直思考而失眠,带着一双熊猫眼坐上曾佑颀的脚踏车。

「喂!你是怎麽啦?」他惊讶的问。

「昨晚没睡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你在想那晚的事吗?」

「不算是……」我别开脸。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我可以成为你的避风港,但你什麽都不讲,为什麽要一个人背负呢?既然那麽痛苦,就别想了啊!」

「……不行!这样会给你添麻烦,我可以的。」我坚决的回绝他,他看起来很失望,但只说了句『别搞坏身子了。』就载我去上学了。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这从没发生过。

事实是一个过於沈重的东西,想逃,却永远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