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命的掌圈握住她那只不安份的手指。「你……在引诱本王?」圈握的紧紧的,没有想放开的意思。

「引……引诱!?」这下误会大了,她绝对没有想引诱他的意思,她对天发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唇是不是如我想像中柔软,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真的!」想用力抽回手,无奈对方就是不肯放手。

呜…她总是这样,想到什麽就做什麽,完全没在想後果的,难怪掌柜夫人再三地告诫她要三思而後行,她真会被自己这不考虑後果的个性给害惨。

夏文命逸出魅惑的一笑,那笑容很像青楼女子在勾引客人似的妖异魅人。「用手怎麽试得出来?何不试试这个。」

花想想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他一把拉过去,娇小的身子整个跌趴在他的身上,与他极亲密的近距离接触。

「你…」你想干嘛的话也还来不及问出口,她就感觉到有股压力自脑後传来,将她的脸往他的脸压近。

四片唇相贴,果然如她想像中柔软……。

顺着本能地闭上双眼,花想想再一次把掌柜夫人的叮咛抛诸脑後,用她的行动驾驭自己的思考。

夏文命的双眸黯下,又在花想想毫无防备之下将她拉开。

漾着迷惑又迷蒙的双瞳,花想想不知所措地问:「怎麽了?」

没有马上回话,而是用着复杂难解的眼神看着她。

被看得有点浑身不自在,花想想又想问,但夏文命比她早开口。「好姑娘不该这样做。」一句话,将一道无形的墙隔阂在两人之间。

她被看不起了,她被鄙视了,她承认她有很多人情世故并不太懂,但那并不表示她无知和愚昧,她也知道身为一名姑娘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应该推开轻薄她的人并且给对方一巴掌,可是…可是她只是顺着自己的感觉,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难道有错吗?为什麽人们往往喜欢为自己加上许多的加枷锁,这样活着岂不是很累、很痛苦吗?

这是花想想下山来初次强烈感受到这麽挫折。在没认识夏文命之前她虽然也常被说不合礼教之类的话,但从来没有这一次让她听了之後感到这麽难受、想哭,她的心好像被划了一道伤口,隐隐作疼着。

※※※

天色暗下,奉剑和云刀请示过王爷後,决定在当阳镇落脚住上一晚。

夏文命领头进入客栈,花想想跟在後,两个人都很沉默,明眼人一下就瞧出在那两人之间有某股不对劲的气流在流窜。

云刀选择视而不见,毕竟那是主子的事,不是他这个属下可以过问;但奉剑就不一样了,他对王爷的保护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只要王爷有一丁点的不开心,他也想查个水落石出替王爷解决烦恼,於是,他认为他应该从花想想那方面下手才能知道发生什麽事。

在用过晚膳之後,奉剑趁王爷去散步时打算好好"拷问"一下花想想。

奉剑来到花想想下榻的厢房。

「花姑娘,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麽事啊?」回答的有气无力。

「是不是你做了什麽事惹王爷不快?」

白他一眼,将头转向窗外不理他。

「花姑娘,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奉剑打定主意要追根究底。

在这种心情不悦、不快、不佳的时候,任谁也不会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回答任何人的问题。

「你很吵吔,可以麻烦你离开,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花姑娘,如果你不说出王爷不开心的原因出来的话,我是不会走的。」

听了奉剑的话,花想想差点没瞪凸黑眼珠。

拜托~她才是那个应该不开心的人好吗?没人来关心她在不高兴什麽就算了,现在是怎样?嫌她太清静故意来烦她罗?这个奉剑根本就是故意找她的麻烦!

「你那个王爷不开心关我什麽事?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怎麽可能知道?明明就是他先亲我的,我都没找他算帐了,他倒是对我有怨言起来,我才是那个该不高兴的人吔!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一下子对人家有说有笑的,一下子冷淡的好像我和他是陌生人,我都快被他的态度弄得晕头转向了,我…我…」讲着讲着,突然哽咽起来。

憋了一天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泄而出,花想想再也受不了的放声痛哭。

这下换奉剑瞪凸眼球。

欸…欸…他只是想问清楚来龙去脉,并没有想弄哭她啊。可不可以请她闭起嘴别哭得好像他非礼了她还是打了她一顿的样子好吗?这如果被其他人瞧见,那他的一世英名不就毁於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