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麽事了,奉剑?」

「王爷,是花想想指控这名男子抢了她的东西。」奉剑照实说。

夏文命摆出威严冷视了躲在奉剑身後的男人和花想想一眼。「把人都带到衙门,本王要亲自审理这件抢夺案。」

「遵命,王爷。」奉剑正想转身请花想想一道去衙门时,那个原本害怕到不行的男人突然把一包东西扔下就跑走了,还好是云刀眼明手快地及时抓住他,不然就真的让他给跑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不敢再犯了,请王爷饶命。」男人碰一声跪地求饶。

花想想才不管他的下场会怎样,她只在意福婶交托给她的那包东西有没有怎样,她赶紧跑上前捡起那包东西。

还好没有不见,真是好险。

「你知道该怎麽做了,奉剑。」

「属下知道,属下这就将他移交官府处理。」抢匪被奉剑带走。

现场剩下王爷、花想想和云刀三人。

「花姑娘这麽晚了怎麽还在外面逗留?」夏文命问。

「其实也不是我愿意这麽晚还在外面闲晃,而是我要帮福婶送这个,」比了比揣在怀的包裹。「给住在东镇的阿好婶,所以才会这个时间还在外面。」

「夜已经深了,不如就让本王送你一程吧。」不知为何,他想对花想想多了解一些。

也许是他自幼见识太多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现在遇见这样一个心思单纯没有心机的人就会觉得份外的难能可贵吧,他想多感染一些她的纯真。

「你要送我哦…?也好,路上多个人讲话才不会恐怖。」其实她这个人还有个毛病,就是怕鬼,今天若不是要帮福婶送东西,她才不肯这麽晚还一个人出门呢!

「恐怖?」夏文命笑了。

和她说话真是有趣,常常能听见她的惊人之语。

「是呀,说出来也不怕你笑,我从小就特别怕那个东西,那个东西你知道吧?」凑近他的耳旁,小小声地道。

听说在晚上时最好不要说出"鬼"字来,不然好兄弟听到会以为是在叫他呢!

夏文命怎麽可能听得懂她在说什麽。「本王不太懂你说的是什麽。」

微蹙起秀眉,想了一下才像下了什麽重大决定似的又凑近他的耳边。「就是鬼啦。」这次说的更小声了,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

没想过会听见这样的答案,夏文命继中午过後,今天的第二次大笑。

「哈哈哈。」她真是一个宝,总是会有这样出人意表的答案让他开怀大笑,这样的一个活宝,他一定要带回京城才不会後悔。

花想想看不懂他在笑个什麽劲,她纳闷地看向一旁的云刀,只见云刀摆上那副正经到不行的脸,让她想问为什麽也问不出来。

终於笑够了,夏文命的脸荡漾着方才愉悦的余波看着她问:「花姑娘,你愿不愿意随本王回京?」

回京?那是什麽地方啊?她怎麽从来没听过有"回京"这个地名?

「回京是在哪里?离轻云山远不远?我不想离师父太远,我怕到时师父会找不到我。」

夏文命忍着笑回答。「回京不是地名,本王的意思是问你愿不愿意随本王一齐回京城,你愿意吗?」

窘迫跃於小脸上。

噢…脸丢大了,她竟然以为回京是地名,原来是指京城啊。

「呃…我长这麽大最远也只来过向阳镇,我不知道京城是不是离轻云山很远,如果离太远的话,我想我就不能去了。」寻常人通常会思考随一个不太熟的人去京城是要做什麽,然而花想想的脑部构造很显然的不是少了根筋就是多了圈皱纹,她只考虑到离轻云山远不远的问题,完全没有深思夏文命要她去京城的目的是什麽。

夏文命真的觉得她是块奇葩,她这麽单纯要如何在社会立足?

「京城就在轻云山的隔壁,你随时都可以回轻云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轻云山哪是在京城隔壁,根本就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是夏文命想骗她陪他回去才这麽说的。「况且,你不是夸下海口要治癒本王的恶疾?你不随本王回京又如何医治?」

对厚,她都差点忘了曾说过这件事。「但为什麽不能在向阳镇医治你就好,为什麽要去那个什麽京城的?」她好不容易才适应这里的环境,现在又要她去别个地方,这样就又要重新适应一次,很麻烦的说。

「本王能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多,所以得委屈你随本王回京一趟。」他一年只有一次能来这里度假,而每次来最多也只能停留一个月就得离开,估计他只能再多留个五天就得走了。

因为向阳镇的风景秀丽、民风淳朴,所以夏文命才会选择每年来这里让自己放松身心。

「这样啊…可是我答应掌柜夫妇要教小六子读书识字和增加点医理常识的,如果现在就走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了。」做人要言而有信,她既然说出就要做到。

还以为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原来是这等芝麻绿豆的事。

「这事你不用操心,本王会再另聘一名夫子去代替你。」

花想想听了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好吧,既然这件事你替我解决,那我就可以随你去京城了。」

「你能随本王回去是再好不过了。」日子有她的陪伴,想必不会太寂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