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电视机里的人哭成泪人儿,大多数的人都会同情,也会心疼她爱情的坎坷,但他没有,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彷佛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他冷静的听着她的说词,她说他是爱情的高手,而她只是个见习生,她说她错在不该爱上自以为是的男人,她说她不该没听朋友的话就疯狂爱上不该爱的人,她说她败在她先付出真心真感情却得不到对等的对待,她说……

他实在很想说,当初是谁开始的游戏,她都知道他只是个玩家,她真的爱他吗?还是他也只是她情史上的一名棋子?人要出名不该是用这种手段,她可以玩,但不可以伤害他想保护的人。

他们在一个宴会上认识,她都知道他从未付出过真心,却还是坚决在他身边,他们也都各自知道,自己不会是对方的终点,只是勉强凑在一起发发噱头,他知道她要的是什麽,能给的他都给,不能给的她也都明了,这也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实在不懂为何她要把自己的难堪摊在众人面前,他是不怕这些负面的报导,但人一旦有了想维护的人後,再也不能洒脱的置之一笑,他有些动怒,甚至有些难堪的话在心里酝酿,他仰着头摀着脸,他是不是开始有心了?

另一个人躺在床上,她不安的睡着,梦里有好几个狰狞的面孔,她觉得好恐怖,想逃却发现有个人紧紧抓着她的脚不放,她吓的大叫着,男人却相继扑了上来,没人理会她的挣扎和反抗,反而恣意的玩弄,她凌乱不堪的样子让她觉得眼熟又无奈,因而忍不住醒了过来。

「呼」她吓出一身冷汗,不安的看着。

「小谜?」听见她的声音,冬少和不安的跑进来,看她惊恐的模样就好难受。

「好可怕。」她发抖着说。

「别怕,只是恶梦。」他抱着她安慰,头一回见她如此害怕,她的过去是不是隐瞒了什麽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可怕。」她不断说着,心不断狂跳着。

「没事了,我在这,没事了。」他不断安慰着。

「我到底是谁?」她焦虑的问着自己,好像没有答案她就不能安稳睡着。

「没事了,我在这,我一直在这。」他不断哄着,像在安慰一个易碎物品。

「你怎麽还没睡?」压下恐惧後她回过神问。

「我……」他傻傻的看她。

「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她关心着。

「嗯,睡吧!」他微微笑着,然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安稳的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闻着他日渐熟悉的味道,他的手臂就像一个避难口,让她有安全的庇护,她呆呆的看着他胸膛,她可以依赖他吗?

看着她的低落,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只能静静的陪在她身边,她是莫言还是小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他身边就好。

「脱下长日的假面,奔向梦幻的疆界,南瓜马车的午夜,换上童话的玻璃鞋」小谜回过头看着他自弹自唱,第一次听他唱歌,那歌声里的无奈传达到她心里,她蜷起身子落寞的听着,看起来就像无生命的娃娃静静等待未知的命运。

「让我享受这感觉,我是孤傲的蔷薇,让我品嚐这滋味,纷乱世界的不了解」她记得这首歌,在无助的时候她听着这首歌哭了,好像有人对她说过,有机会的话一定要逃,她要逃去哪里?爲什麽世界那麽大却没有她容身的地方?有没有一个角落是属於她的?有没有一个人的心是可以为她停留的?

「那一个人爱我,将我的手紧握?抱紧我、吻我,爱别走」

这麽不要脸的事你也做得出来?你不要脸也要顾及我们的颜面

把他拿掉

曾经有个女孩因为身体的改变而开始异样,她闻到腥味想吐、吃东西也想吐,无时无刻都觉得自己好疲倦,当她不经意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新的生命时,曾经绝望、曾经崩溃,但一想到他是她唯一的支柱就勉强自己在混乱的世界残喘,她努力护着自己的希望,直到女人的一巴掌打醒她,她才知道自己和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严重脱轨,她不敢再奢求那万分之一的生存,她要的是永恒的自由,所以她绝望的步上顶楼,当风吹来时,有个声音告诉她,活下去,这个世界上有某个人需要你,活下去,但她只是轻盈的唱起歌,手舞足蹈的挥动着肢体,然後带着最深的绝望来到谷底,那个声音指引她重新来到世界,她是谁?

「那一个人爱我,将我的手紧握?抱紧我、吻我,爱别走」

活下去,这个世界上有某个人需要你,活下去

她想起来了,有个声音要她活下去,但那个声音是谁,她不知道,只知道当她遇见他後,声音越来越频繁了,她是关心他的,才要她来当媒介,她懂了,他需要她才能活下去,而她是她派来的使者,她会帮她完成她的心愿,所以她不能再因自己是谁而困惑,她是使者不该有太多烦躁的因素而困扰,这些都只是试练。

她懂了。

p.s.歌曲撷取自五月天「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