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初春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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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音ミクDark】rosequartz【オリジナ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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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说吧!』

「嗯。洗耳恭听。」拉了椅子坐在床边。

『诗人和舞娘,我父母的职业。过去曾和父母一起住在这,如你所见是户穷人家。生活虽艰辛,但至少与家人同在。』

『直到那天为止。』初春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十二年前,那时我才六岁。平安夜当晚,我在城里和邻居的小孩玩得累了,道别了他们後,在快到家的时候却看见一名不怀好意的十字刺客和我父母在家门前,於是我躲到树後面偷看。』初春讲到这些时全身缩了起来。

『是来讨债的吗?我不知道,离得太远了,听不见他们在说什麽。然後我看到父母跪在他前求情着。是在求情在宽限几天吗?我不知道啊……』初春哽咽着。

『我只知道在那之後,十字刺客举起手中的拳刃朝我父亲挥去——父亲的头就这麽飞了出去,瞪大的眼睛就这麽恰巧与我对上眼,像是在警告我快逃。母亲见了这景象转身就想逃跑,原以为刺客会追上去,没想到他却消失了身影,随後母亲被地面突然冒出的尖刺给贯穿了身躯。』

我说不出话来。

面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际遇的初春,没把握自己能说出些什麽安慰得了她的话。

只是後悔自己让初春讲述起这些不堪的过往。

『隔天一位自称是我爷爷的大主教出现在我眼前,送了我一个古董菸斗,并把我接去了他在拉赫的宅邸,从此告别了姜饼城。』

『也许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双手环胸抱着自己,手指忍不住掐着手臂。

『爷爷的家简直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和我家简直是天染之别,甚至还有管家、仆人和保镳供人使唤。那时候的我还小,只想到可以住在漂亮的房子就很开心,没多久就走出了父母双亡的悲伤。甚至被人说是个冷血的孩子,也许当时的我并不清楚冷血是什麽吧?就算被这麽说了也不是很在意。』

『自那之後过着不愁吃穿的富裕生活,前几年都很安稳,直到我九岁的时候,他开始时不时对我毛手毛脚,或是要求我洗澡时不准锁门,还命令我睡觉时要穿他给的睡衣。常常洗到一半感觉门被开了一个缝,但是走过去查看时,外头已经没半个人影了。睡醒下床时发现地上多了些用过的卫生纸,我没有多想,只是赶紧丢掉然後去洗手。』

『後来,我从爷爷的管家和仆人的闲言闲语中得知了一件事:他并不是我爷爷。更可怕的是我父母都是被他杀害的,是他指使那十字刺客杀了我父母,假装是我爷爷的。光是想到这些我就头皮发麻。』

『於是我计画逃跑,费了番功夫引开了时刻监视着我的"保镳"。按照计画逃出宅邸後在城镇里藏匿着,一边找着路试图离开城镇,最终仍因对城镇的不熟悉而被抓了回去。爷爷对於我的逃跑相当愤怒,命令他的手下将我的眼睛蒙住、手脚绑在他房间的床上,随後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响,身上的衣物被狠狠的撕裂,也许当时我反抗或者斥骂了他?又或者没有。身上传来被粗糙手掌抚上的触感……』说话的同时不自觉的打着颤,像是回忆起了当时的触感而惧怕着。

「不用再说了。」打断了初春。

夕阳忍不住怜惜的将初春搂进怀。

『夕阳……』依偎在我怀中。

初春继续说了下去,『被他凌辱着的日子持续着,被蒙住双眼的我无从得知时光流逝了多少。即使想过自杀却失败了。在喂食我以外的时间嘴里都被塞着什麽,如果我绝食就给我注射营养剂,若是企图咬舌自尽则施打麻醉剂使我睡去。直到某天来了个新执事,他的出现就像太阳一样,宣告着黑夜的完结。他得知爷爷的作为後无法坐视不管,带着我偷溜了出来。』

『出来後才得知已经过了两年,可是我却觉得像是过了一百年那般久。他把我当成妹妹般的疼爱,他负责赚钱,我负责打理家里,就这样平稳的过了一段时间。』起身,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些茶解渴。

将杯子置於桌上,坐了下来後继续说了下去。

『平凡而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那天我一如往常去市场买晚餐,回到家後等着我的却是胸口插着刀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他,耗尽余力叫我快逃。此後我便居无定所,总是睡在树上。过了几年後听闻爷爷被刺客暗杀了,大概是作恶多端惹上不少仇人吧。而我在那之後却改不掉睡在树上的这习惯了。』

『这些就是我的故事了。』

「辛苦你了。」

『不。』摇了摇头。

『活在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人是悲惨的。』初春这麽说道。

『若要说为什麽的话,这样才有与之相对,所谓幸福的人吧?』

嘴角漾起的笑容彷佛是对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语的自豪。

而我仅是望着,沉默。

没有否认,但也不代表承认。

只是纳闷。

为什麽会说出那样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