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假想的十年篇回来後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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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睁开双眼时所接触到的一片灰白色,就让他反射性地猜测到自己在哪里了。

又是...学校的保健室。

躺在病床上的褐发男孩冷静地想,他八成又被莫名其妙的骚动波及了,从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感让他难过地皱起眉头,似乎伤得不轻啊...

自从那个自称家庭教师的小婴儿---里包恩闯进自己原本平凡无奇的人生後,所连带掀起的风暴以他完全来不及阻止、甚至根本还未反应过来的速度将一切捣乱,他无力脱逃,最後竟连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深深卷入、自救不能。

真是,好大一淌混水。

那根本就是一窟无底洞。

「蠢纲,既然醒了还不快点起来,想死吗?」正当褐色头发的男孩陷入有点阴郁的回想中时,那个捣乱他人生的罪魁祸首突然出现在床边,子弹上膛的声音才响起不到半秒钟,冰冷的枪口正好抵在闻声转过头来的人额头正中央。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泽田纲吉绝对不会还天真的以为对方只是个喜欢吓唬人的小婴儿。

他立刻从床上弹跳起来,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边慌张地说着『别开枪别开枪我起来就是了』近乎求饶的话语,一边跌跌撞撞地逃离保健室。

「...哼,蠢纲就是蠢纲。」淡色系的保健室里,突兀的黑色身影微微拉低帽檐,让人看不清表情的杀手,语调里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

泽田纲吉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跑着,过了一阵子後才终於迟钝地发觉校园里安静得很不寻常。

他探入一旁的空教室中,黑板左上方挂着的时钟告诉他现在是七点五分。

他愣了下,看看窗外明亮的阳光,再看看时钟...这麽亮不可能是下午...可是他今天明明吃过午餐,也上了下午第一堂的体育课,难不成...难不成......

现在是隔天早上?

怎麽可能?他在学校的保健室里睡了一个晚上?狱寺呢?山本呢?他们不可能把自己丢着啊?

急需有个能给自己解释目前状况的人,阿纲想起刚才在保健室把自己赶出来的里包恩,赶紧跑回刚才的地方,却失望地发现他的家庭教师又消失无踪了。

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呆愣着,脑袋已经完全混乱的他重重叹了口气,决定先回自己的教室再说。

「这麽安静的学校真是有点让人毛骨悚然啊...」既然完全没有学生在上课,那至少代表现在应该不是上课时间,有了这种认知的他没有刚才的慌张,反而是有点认命地缓步走着。

不是他太没神经,而是当你经历过一堆莫名其妙的乱斗、黑手党间的戒指争夺、到十年後拯救自己的未来...等等诸如此类对普通人而言太过荒谬且对心脏刺激过重的体验之後,再来更多怪事也已经麻痹了吧?

来到熟悉的2-A教室,纲吉再次希望落空。

本来还抱着些微的期待...也许那两个总是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友人会在教室迎接他,但同样空荡的教室里只有排列得不太整齐的课桌椅。然後他又更失望地发现,自己的书包竟然不在。

有人帮他把书包拿回去了吧...?可是爲什麽却把他留在学校里?

无力地趴在自己的桌上,阿纲抱着头百思不得其解...啊啊谁来跟他说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呀?

好了,先来回想一下...他最後的印象停留在哪里?

记得体育课是一千六百公尺的跑步量测,虽然他的体力已经比以前好上太多,但普通状态下的他还是累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正和大家在更衣室换穿制服时,有人眼尖地注意到他身上大大小小ˋ且遍布全身上下的伤痕,一个大嘴巴,全部的人都好奇地围了上来。

其实那些伤痕颜色已经快淡去了,十年後的伤药效果很好,但还没完全消失的伤,仔细观看还是能够辨识出来,那不是一般的擦撞伤,很明显的是与人斗殴留下的伤痕。

男孩子们带着惊叹与好奇将阿纲团团包围,甚至伸手去触摸那一道道痕迹,突然被一群与自己同性别的男孩子们摸上摸下的,阿纲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才想向狱寺ˋ山本求救,便看到已经气愤得失去理智的狱寺,备妥了三倍炸药准备投掷......等等!狱寺你该不会又忘了我在这里吧?

原本要求救而伸出的手,紧急改成了制止行为,但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那些点燃引信的炸药已经从人群上方华丽地散开来。

终於发现危险的众人一时惊慌失措,但挤在一团的人们根本来不及逃开,小小的更衣室顿时惊叫连连。

在最危急的那瞬间,一抹银白光芒在空中俐落地画出数道弯勾,漂亮地斩断了所有炸药的引线,身手之敏捷令人叹为观止。

终於发现自己差点酿成大祸的狱寺急急忙忙连声道歉,山本则哈哈大笑着把恢复成球棒的危险物品扛在肩上,一边说着狱寺你还是没变啊!然後两人又开始无止境的吵嘴戏码。

正当所有人都爲解除危机而松了口气时,更衣室的门被用力踹开,看清来者是何人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并盛的帝王──云雀恭弥,此时正站在更衣室唯一的出入口,浑身散发着连普通人都能感受到的骸人杀气。

墨黑色瞳眸里映着的,是因为刚才的混乱而跌成一团的...衣衫不整的草食动物。

而在那团该死群聚着的草食动物中,还包括了那个时强时弱的褐发少年。

泽田纲吉,身上还压着两个衣服才换到一半的恶心生物。

「...全部咬杀。」

单方面的杀戮突然展开,小小的更衣室此刻起成了没人敢靠近的红色禁区,更没有人敢去想像发出一连串哀嚎声的那里面到底发生了什麽。

泽田纲吉就是在这时候昏过去的。

「...我想起来了。」其实不要想起来反而会比较好...他在心里暗暗想着。

总而言之,已经知道他为什麽会昏倒了,但还是想不透为何他会单独睡在保健室,而且一觉醒来却什麽人都不在。

昨天是星期四...今天应该才星期五啊?他总不可能一睡就睡到星期六吧...不,既然是被云雀学长打昏的,那睡个两ˋ三天醒不来应该也不是不可能。

「...总之,先回家吧。」在这种什麽都搞不清楚的状态下,他即使想破头也想不出後来到底发生什麽事,乾脆回家算了,反正看样子今天应该没人会来上课。

阿纲从座位上站起身准备离开这诡异的情境,教室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他不禁吓了一跳。

「谁让你到处乱走的?」云雀站在门口道,微皱起的眉头显示他目前心情正差。

「云雀学长!」虽然眼前的人正是打昏自己的罪魁祸首,但方才还以为整间学校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阿纲见到认识的人,还是觉得非常高兴。

云雀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这只草食动物见到自己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露出松了口气的笑颜,他何时胆子变得这麽大了?

「对了!云雀学长,你知道今天星期几吗?学校为什麽都没人?啊,还有...抱歉我好像占用保健室很久...」像是很需要有个人能和自己对话般,阿纲主动走近云雀,朝对方连丢了几个他急着想知道的问题。

「...星期六当然不会有人,保健室占用的时间小朋友说就用你来偿还。」讶异於对方竟敢这样像是很熟稔般与他交谈,云雀难得地回答了问题。当他看到对方在听见最後一句话时露出的惊讶表情,原本因为在保健室找不到人的不愉快情绪稍微缓和了些。

里包恩你竟然又把我卖了!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阿纲还是难以接受他的家庭教师三番两次拿他当祭品的行为,忍不住在心里痛骂着。

云雀看着阿纲似乎在思考什麽而不停变换的表情,觉得很有趣。

当阿纲回过神时,云雀就是以这样观察似的眼神盯着他瞧。

「啊...对ˋ对不起!我不小心走神了!」发觉自己竟然做出这种忽略委员长大人存在的无礼举动,阿纲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双手慌张地高举在头前,以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咬杀攻击。

......?

预料中的拐子没有袭来,阿纲胆怯地睁开眼,发现云雀仍然维持着同样的姿势,脸上则是面无表情。

「...我很可怕?」

「咦?」

「回答!」原本耐性就相当不好的云雀举起拐子,大有『再不回答就咬杀』的威胁意思,阿纲吓得又往後退了两步。

「是ˋ是的!云雀学长...很ˋ很可怕......」担心对方的拐子会因为自己的犹豫而招呼在自己身上,阿纲老实说出他的想法,但在瞥见云雀听到回答後皱起的眉,有种似乎不管他说什麽都会被咬杀的感觉...他的背後冷汗涔涔。

细长的凤眼盯着面前和自己有段距离的人,那样明显的害怕表情莫名地让他感到郁闷,但又说不出原因。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很不好,他只知道原因似乎和眼前的人有关,却无法理解,也无从判断那样的感觉该如何定义。

被如此具有恐吓力的锐利眼神直盯着瞧,阿纲有股想逃离这里的冲动,但双脚却像生了根似的无法移动,他只好努力让自己不去看对方,褐色的大眼飘移不定。

「是吗...」彷佛过了几世纪那麽久,云雀终於开口打破沉默,但在冷淡语气中却隐约透露着一丝丝低落的情绪。

阿纲不太确定地抬起头来,正好看见转身准备离开的云雀,在大脑还未反应过来前,身体却像自己有意识般上前拉住黑色的外套一角。

一时间,两人都僵硬住了。

阿纲看着那像是冒犯了天神般罪大恶极的手,在心中不断哀嚎着。

天啊!他在做什麽?为什麽会拉住云雀学长?难不成他的脑袋被打了太多次终於不正常了吗?对方可是云雀学长耶!不是那个十年後会对他......

像是突然想起什麽般,阿纲的脸突然一片通红。

转过头的云雀看到的就是不知为何突然脸红的阿纲,他看了看拉住自己外套的手,却意外地没有想咬杀对方的慾望。

「什麽事?」还算平和的疑问句,连云雀自己都有点疑惑,今天若换作其他人,手里的拐子早就不客气地将对方打倒在地了,为何他却没有想咬杀这只草食动物的想法?

「咦?那...那个...云雀学长你肚子饿不饿?我想去买点东西吃......」一时之间不晓得该回答什麽,空腹的饥饿感让他随口问了句,在朋友之间应该是非常普通的话,但说出口後又觉得向云雀学长问这种问题好像很愚蠢...

「...想吃什麽?」

普通的应答从云雀口中说出来实在具有非常惊人的效果,阿纲呆呆地张着嘴巴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唯我独尊的云雀学长竟然问他想吃什麽?

见对方一脸呆愣的表情,云雀拿出手机,说了句『送寿司过来』就挂断了电话,然後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人的右手,迳自朝应接室的方向迈开步伐。

「云ˋ云雀学长!一大早就吃寿司...」不对!重点不是那个!那个云雀学长竟然帮我叫吃的东西...我在作梦吧?

「不喜欢?」他记得之前看到那个棒球社的带寿司来学校时,泽田纲吉很高兴的样子。

「喜欢...可是我没带钱...」寿司不是便宜的东西啊!何况自己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谁说要你付钱了?」云雀回头瞪了对方一眼,那样的眼神好像在说这点钱根本没什麽大不了的,阿纲只好无言地任对方拉着自己走。

来到应接室,阿纲在云雀的指示下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云雀则在对面坐下,眼神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空气里令人喘不过气的沉默压迫着阿纲紧绷的神经,他偷偷抬眼看了看云雀,发现对方仍盯着他瞧,赶紧再次将视线移开。

在这样下去,他会先被这种气氛闷死。

「...你们几个前阵子上哪去了?」想起眼前的人和另外那两个碍眼的家伙像是约好似的连请十多天的假,没来由地感到不悦。

「那个...」阿纲看着自己的膝盖,不知道该不该老实回答。

如果我说我到十年後的世界拯救自己和彭哥列的未来...云雀学长八成会认为我的脑袋有问题吧?阿纲为难地想。

「你们真的到十年後的世界?」

「是啊......咦咦!学长怎麽知道?」

「打棒球的家伙说的。」看这只草食动物的反应,事情的真假他自然有了底。「你们去干什麽?」

没想到云雀竟然如此轻易就接受了这种事情,阿纲一时反应不能,直到对面的人眼里渐渐透露出不耐才赶紧回答。「我们去...改变未来...」附带说明,他完全是非自愿的。

「喔?」云雀挑起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有看到十年後的我吗?」

不明白云雀有何用意的阿纲老实的点点头,只觉得那个好看却让人直冒冷汗的笑容似乎有种危险的味道。

「十年後的我在做什麽?」

「云雀学长好像在做什麽研究...我不是很清楚...」

「喔,那你在做什麽?」

「啊?我死了...」话才说完,阿纲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云雀原本还带着笑容的脸一下子变得阴沉,他缓缓站起身,这样的举动带给坐在对面的阿纲相当大的恐慌。「...死了?怎麽回事?」

「没ˋ没问题的...我们到十年後的世界对未来做了改变...所以我可能就不会死了...可能吧...不ˋ不是!是应该不会死!」阿纲急急忙忙对云雀做了不太有把握的保证...虽然一点可信度也没有,不过里包恩说会改变的,应该就会吧......

看着绕过桌子来到旁边的云雀,阿纲惊慌地往後退,但使不出力气的腿让他的躲避范围只能在小小的沙发椅中,很明显已经没有後路。

「怎麽死的?」伸出双手将浑身颤抖的人禁锢在他与沙发椅中,云雀将脸靠近对方,从说话中就能感受到压抑着的怒气。

「好...好像是被射杀的...」最不想知道这种事的人可是他啊!云雀学长为什麽要这麽生气呢?

「...你的守护者呢?我呢?就这样让你被杀了?」

「云雀学长...」

「我不允许任何人伤你!」云雀突然大吼,举起手朝椅背狠狠槌下,沉闷的撞击声像是击落在自己身上似的,阿纲感到胸口一紧,过大的恐惧让他没有多余心力去思考对方话里的涵义,只是死命地紧闭眼睛。

室内突然陷入一片寂静,耳边只听得见自己过大的心跳,以及来自另一人急促的喘息声,但预料的攻击却迟迟没有袭来。

「......?」

疑惑地张开眼睛,发现云雀正看着自己,眼框已经泛红。

那个...最强的云雀学长...?

他突然想起,十年後的云雀在众人准备回去前,在他耳边轻声诉说的话。

『记住,不要离开我身边。』

好像有什麽东西...懂了......

情不自禁地将手抚上对方的脸颊,在接收到对方讶异的眼神时顿了顿,但还是忍着没有因为害怕而将手收回。

「云雀学长,我会陪着你,所以...不要难过...」

见对方没有阻止自己碰触他,阿纲又大着胆子将另一只手也抚上。「我不会离开你身边。」

明亮透澈的褐色眼里透露着坚定,以及包容一切的温柔,云雀头一次发现,自己竟如此的在意眼前这个人。

天真ˋ懦弱,却也比任何人都还要善良ˋ温柔。

从什麽时候开始,自己的眼神下意识地追寻褐色的身影?

「...我也不会让你离开。」

低下头,在唇上轻轻点了一下,他拉开一点距离,看着面红耳赤的人惊讶地看着自己,满意地勾起微笑,然後再次吻上。

与对方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亲吻逐渐加深,云雀握住对方不知所措的双手,引导他绕上自己的颈後,呼吸伴随紧密贴合的身体高温变得更加急促,不熟情事的两人很容易地便陷入迷乱之中。

「唔...云雀学长...」阿纲无意识地叫唤对方,全身躁热得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将双手紧紧攀附在云雀的脖子上。

感觉身上的衣服是种多余的阻隔物,云雀凭着本能开始解开对方的钮扣,在往下移动的亲吻来到颈项时恶意地咬了一口,满意地听见对方的惊呼,双手朝腰身的敏感处探去......

「云雀先生,你要的寿司...」轻敲两声後打开门,手里提着寿司的副风纪委员长在看到沙发椅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後,冷静地将东西放在地上,微微欠身退出门外。「打扰了。」

见碍事的人离开,云雀没事般低下头准备继续刚才的动作,但另一个人早已全身僵硬...怎麽说两个男的抱在一起被发现这种事他可没办法视而不见啊!何况他还是当事人中的其中一个!

「等等等等...云ˋ云雀学长!你不觉得我们的顺序好像不对吗?」发现对方还想继续,阿纲死命推着对方提醒他一件很基本的事。

「......?」不过很显然的,云雀不懂他的意思。

「那个...就是...」阿纲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开口,是说他一个男孩子向另一个同性的人开口这种事...实在很奇怪啊!

「快说。」没有多少耐性可用的云雀把手伸到对方的腰後,威胁的意味相当重。

「就是...我们好像有话应该先和对方说...没有人一开始就...做这种事的吧?」他红着脸尴尬地说,难以忽视腿上坚硬的触感。

云雀挑高了眉,虽然了解对方的意思,但却还在考虑有没有说出口的必要。

毕竟,他刚刚才明白了,那种莫名的情愫叫做什麽。

看着身下表情坚定却满脸通红的人,模样可爱得让他心软。

「我喜欢你。」

闻言,眼前的人随即绽开一个美丽的笑容,云雀不禁有点看傻了。

「我也是,好喜欢你。」微笑着,他再次伸手抱住对方。

方才中断的场景再度上演,这次,不会再让任何人打扰。

今天,才刚刚开始。

***

另一方面,泽田家中被一群各自心怀不轨的家伙给占领了,原本就不大的空间变得非常拥挤。

「喂!那个小鬼呢!他到哪去了?」银色的长发在黑色的装束下特别显眼,暴躁的语气却不像外表那样有气质。

「我们可是千里迢迢来这里要和他请罪的,花了不少交通费呢。」一个身穿斗篷,个子相当矮小的奇怪小婴儿说道,理直气壮地一点都不像是来和人请罪。

「哈哈哈!你们带了一车的玫瑰花是要来请罪还是来求婚啊?」山本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但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却不是那麽回事。

「来做什麽都一样!反正我们绝对不会让你们见十代首领......喂!死金毛的!谁准你吃十代首领家的东西!」看见有人胆敢染指他最尊敬的十代首领家中的食物,狱寺立刻朝对方扔出了炸药,不过却被对方的飞刀切断了引线。

「嘻嘻嘻...因为我是王子嘛!」浏海过长的金发少年说着他的口头禅,众人已经习惯似的懒得再吐槽。

「...总之我们瓦利安决定认同泽田纲吉为彭哥列的十代首领,需要他本人的签名,他到底什麽时候回来?」坐在沙发椅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属於王者才有的气势,很难想像这样的人竟会愿意归顺比自己弱小许多的小男孩...除非他别有目的。

「哼!你们快点走他就会回来了!」狱寺不爽地赶人,他不能陪在十代首领身边都是这些家伙害的!不知道十代首领醒了没...里包恩先生说过会照顾他的。

小小的房子里,两方人马僵持不下,殊不知他们争夺的对象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时,已经和另一个人互许承诺了。

『绝对,不会离开你身边。』

黄色的小鸟在泽田家上空盘旋,嘴里不停叫着主人和男孩的名字,不过没有人注意到。

今天的并盛,天空一样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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