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二國記－浮生若夢(莊周夢蝶) — 其之二繁華若夢４
其之二繁华若梦(4.0)
それは、人间が弱い动物だからです。
弱い者を见つけたら、彻底的に痛めつけ、
强い者がいれば、恐れをなして逃げ出す。
それが人间という动物の本性です。
因为人类是脆弱的动物，欺善，怕恶，这就是人类的本性。
其之二繁华若梦(4.1)
连樯的街道上非常的繁华，虽然从来往的商旅口中知道恭国还没有奏国与雁国那般的繁华，但是却也是歌舞昇平的景象。
在这样的灿烂灯火所映照下的绮丽世界，究竟隐藏着多少的污秽呢？
国家，就是这样的地方吧。
而云海之上比起这样的绚烂世界更加的炫丽，却也更加的黑暗与深沉。
就像是那高耸入云的凌云山，壮阔，却也会拖曳出长长的阴影，让这片阴影所能及的地方都笼罩於会提早到来的黑暗之中。
泷霙看着已经是深夜，却仍旧灯火通明、弦琴谈笑之声仍旧此起彼落的街道。
宛若一座夜不眠的城市。
只是这样的繁华荣景和浮民是没有多大的关联的。
不。
泷霙很快否认自己的想法。
还可说是有相当大的关联的，因为有许多浮民是倚靠着这样的情景生活。
如同自己一样。
泷霙离开了白圭的宅邸，之後又跋山涉水的来到连樯已经有好几天了。
这段来连樯的路途严格说起来并不算太遥远。
地方与地方之间虽说由於国家百姓的生活已经日趋安定与富庶，已经没有甚麽人在兼营运送旅人的副业了。
不过因为恭国的商业相当的繁盛，为了要便利商人往来以及运送货物，加强各地的交通在现在的供王即位之前就已经相当的受到重视。
趁此之便，泷霙一边提供自己的劳动力做为交换，一边往连樯前进着。
其之二繁华若梦(4.2)
只是却也不能够算是太容易。
即便这一路上往连樯的旅途还算顺利，倒也没有甚麽不寻常的事情或是阻碍发生，但是若是自己在某个城镇想要找一份杂工，让自己能够在这个城镇中停留稍微久一点的时间，却往往不能够如愿。
只有这些不是居住於恭国之中，从一个城镇旅行到另外一个城镇的商旅朱旌，才有那个意愿雇用像自己这样的浮民。
而且这种情形只有发生在自己身上。。。
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如果硬要说有甚麽古怪的地方，大概就只有这件事情了吧。
然而，雇不雇用自己的这种事情，原本也就是看雇主的主观决定，也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干预的事情。
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也只有在被雇用的时候，尽自己所能去达到雇主的要求，如此而已。
总归现在也已经抵达了连樯，在这里要找工作比起之前的旅途之中似乎还要容易了点。
连樯本身有不少富有人家的宅邸，再加上是恭国的国都所在，对於基本劳动力的需求一直都相当的欠缺。
再加上连樯是个很繁华的都市，而身居其中的恭国百姓因为生活富庶，所以很多事情都会由人来代劳或是负责，这样的情形让泷霙很快就找到一份工作。
不过这回泷霙大概也可以说是学聪明了吧。
泷霙这回选择的工作地点，并不是甚麽富豪人家的府邸，而是人来人往的旅店。
其之二繁华若梦(4.3)
大概也只是单一的个别情形而已，泷霙在心中想着关於白圭的事情。
想要得到自己的旌券与永久的忠诚，这样的雇主大概不会太多的。
不过与其服侍这些富贵之人，不如到旅店这种人手流动经常是比较频繁的地方的好。
这样的地方才适合自己。。。
毕竟自己虽然看起来是浮民，实际上却在机缘巧合之下拥有了仙人不老不死的体质，这样人手流动频繁的地方，让自己也可以选择停驻下来的时间长短。
并不会一直待在恭国。。。
不管是必须要早日将『流金』归还给位於庆国的玄趾山，然後取回父亲留给自己的『龙泉』和自己原本的旌券，并且舍弃掉这个仙人的身分，又或者在各地之间流浪，当自己认为已经追寻够了、看够了眼前的、可能的风光之後，再去归还『流金』都一样。
自己并不会一直待在恭国不离开这一点却是无庸置疑。
最後的归处并不在这里。。。
所以一开始就不应该选择宅邸去工作的，泷霙对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有些後悔。
但是当时的自己以为那样的工作环境比较单纯，所要担心的事情也比较少，才会选择那种仕绅的宅邸做为自己工作的地方。
现在回想起来，一开始自己或许就想错了。
富豪的宅邸原本就是人力流动性非常低的地方。
太多住在这样的大宅邸之中的仆役，多半确实是交出了自己旌券，终其一生就这样待在宅邸之中工作直到老死。
其之二繁华若梦(4.4)
一半的原因是这样管理容易，另外一半的原因则是若考虑到宅邸的安全性，那麽也得要找可信任的仆役才行。
若是流动的人力过於频繁的话，那麽可能会给不安好心的盗匪下手入侵宅邸的机会，这样的话可就不行了呢！
再考虑到自己的仙人身分，不管怎麽看，当初去富豪的宅邸工作就是一个错误。
反观旅店就不同了。
旅店本来就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当中的员工比起普通的富人宅邸的流动率要高出很多。
有些旅店甚至是店主的家族共同经营的，所聘雇的人们多半也是兼差性质，当然也有很大的比率是聘请工资相对低廉的浮民。
比起雇用恭国本身的百姓，雇用浮民也有他的益处在。
聘用浮民的话，有的只要求提供膳宿，好一点只需要再负担一些微薄的薪资就足够了。
雇用了泷霙的这个旅店在连樯以规模来说并不算大，也不算是非常的高级，不过却有一个吸引顾客上门的特点。
那就是这个旅店有很好的厩舍。
对於与骑兽一同旅行的人们，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所投宿的旅店所附属的厩舍，是否能够妥善照顾骑兽的这个问题了。
泷霙在这个旅店之中所负责的就是厩舍的事情，负责照料由住宿的客人们所带来的骑兽。
与泷霙一同负责厩舍工作的，是店主黎光的女婿－主守，而店主的女儿－巽花则是与黎光一起经营旅店与接待客人。
其之二繁华若梦(4.5)
连同店主一共只有四人的旅店，生意因为有相当好的厩舍的关系，所以就算不是交易的繁忙时节，仍旧能够维持一定的生意。
除了拥有厩舍的这个缘故之外，旅店所在的位置也是一大关键。
这个旅店所在的地方并非甚麽人来人往的位置，比起其他同类型的旅店也可说是多了一分难得的幽静。
既有安宁的环境，距离市镇中心也不算太远，可说是拥有相当的地利。
有不少想要在旅途中也能够得到片刻安宁、好好休息的旅人就会选择此地做为住宿的地方，藉着这一点也累积了不少的老客人。
这里也是珠晶与供麒选定住宿的地方。
在珠晶与供麒商议定了之後，在顽丘的协助评估之下，选择了这家在连樯虽谈不上颇负盛名，但有不少稳定客源的旅店。
一来，若是出入的人过於繁杂的话，那麽对於掩盖供麒的身分会有难度。
毕竟麒麟那一头在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金发，若是在不经意之间被发现了的话，那可会造成不是普通程度的大骚动。
而且龙蛇混杂的地方，喜欢纯净气息的麒麟也不怎麽喜欢。
於是这个不怎麽引人注目，也拥有相当便捷与安全性的旅店就入选了。
二来，珠晶的坐骑是当初登基的时候，奏国太子－利广所赠与的驺虞－星彩。
外型如虎有着黑白条纹的驺虞，固然是头聪颖机敏、懂得照顾保护主人的好骑兽，不过却也不是哪一家旅店都能够好好照顾的。
其之二繁华若梦(4.6)
在拥有骑兽的商旅之间，这家旅店在照顾各种骑兽上都有相当的好评价。
王宫里面当然有人专职照顾星彩，但是一旦考虑到到了下界之後星彩的照顾问题，理所当然要选择一家能够妥善照顾的旅店才是。
让骑兽能够维持在最佳状态的话，才能够无後顾之忧。
「那麽就交给你了，玉叶，」主守将刚刚来的客人的骑兽缰绳交到泷霙手上。
「是，」泷霙对於被称为玉叶的这件事情已经相当习惯了。
泷霙牵过了骑兽正待进去厩舍里，主守又紧接着说，「玉叶真厉害呢，不管甚麽骑兽到你的手里都很听话，曾经在哪里学过甚麽驯服骑兽的秘诀吗？能不能把秘诀教给我啊？」带着询问。
「我以前在一个骑兽商那里帮过忙，只是那时候从那里的大叔偷学到的一点皮毛，」泷霙笑笑，「还是去跟正牌的专业人士学比较好呢。」四两拨千斤的推托了。
「这样啊，」得到这个答案的主守也没有再多说甚麽，就又转身去忙了。
看着主守离去的背影，泷霙感到有些心虚。
与其说是从骑兽商那里偷学来的技巧，不如更正确的说是因为『流金』的缘故，所以骑兽们对於自己敬畏三分。
也有一部分是由敻古所教给自己的、关於这些形形色色的妖兽们的知识。
而且对主守来说看不见，也感受不到的场景就在泷霙眼前展示着。
『流金』中由饕餮转化而成的璃玖正站在自己的身旁，陪着自己。
其之二繁华若梦(4.7)
饕餮可是站在妖魔的顶点、最可怕的妖魔啊。。。
由妖兽驯化而成的骑兽又怎麽可能不会畏惧璃玖的力量呢？
也只能说所幸除非是君王或是麒麟，否则不会察觉到的。
泷霙轻轻的叹了口气。
或许应该庆幸有『流金』帮着自己吧。
一开始找到这份工作的缘由正是因为突然暴走的骑兽不听话，而自己藉着『流金』的协助出手帮忙了主守。
然後在店主黎光的提议下，自己就这样留了下来帮忙照顾骑兽。
泷霙一边想着一边也没有闲着，开始动手照顾已经安置在厩舍中的骑兽。
另外一方面预定在这里住宿的珠晶和供麒也已经抵达了这个客栈。
但是甫抵达门口的供麒却凭藉着兽的本能感受到甚麽的异样感。
只有一瞬间而已，所以供麒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过为了慎重起见，供麒还是让自己的使令探查了整间旅店与附近是否有甚麽异样。
当然，使令并没有察觉到有甚麽奇怪的感觉。
从主守的手中接手过驺虞－星彩的泷霙也不免难得好奇的问，「今天有贵客吗？」
毕竟驺虞并不是甚麽常见的骑兽，甚至可以说是珍奇的骑兽了吧。
若是有朱氏抓到驺虞，那可就是一辈子不愁吃穿的财富了呢！
「看起来应该是一对父女吧，」主守有些高兴的回答，并且向泷霙描述自己看见的一大一小的人，「两个人看起来都很贵气，大概是因为能够让驺虞得到很好的照顾，所以才选了我们这家旅店吧！」
其之二繁华若梦(4.8)
「不过不管是怎样的客人，都要用心对待，」主守和泷霙同时说出了这句黎光经常挂在嘴边的话，然後说完话的两人也同时笑了出声。
「那麽这边就拜托你了，我去前院看看巽花那边有没有甚麽需要帮忙的。」向来与巽花感情相当好的主守接着说。
「请放心，我会努力的，」泷霙点点头，目送走了主守。
不过在主守走了之後，泷霙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那对主守口中的父女肯定有甚麽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原本一直现身在自己旁边的璃玖只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虽然泷霙知道璃玖只是隐藏了自己的踪迹而已，还安分的待在自己手上的玄线之中。
「等晚一点空闲下来的时候再告诉我吧，」泷霙轻声的在心中说着。
虽然有手上的玄线做为冬器的表徵，不过实际上是栖息於自己心中的『流金』，泷霙与他们的对话从来就不需要特别透过语言。
只是泷霙习惯这麽做，所以『流金』也配合着泷霙的习惯。
晚间厩舍的事情都忙完了，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的泷霙已经熄了灯平稳的躺在床上，宛若已经睡着了一样。
不过闭着眼睛的泷霙却忙在着听『流金』说的话。
虽然很不习惯不开口就与『流金』对谈，但『流金』会如此低调还是第一次遇到的场面。
其之二繁华若梦(4.9)
不管是敻古也好，又或者是璃玖、任熙与伶诸，『流金』总是会大喇喇的、毫不介意的、几乎是不分场合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因为只有自己看得见，所以经常会因此在不经意之间就受到惊吓，又或是让别人误以为自己有自言自语的习惯。
像这样只与自己在心中对话，而没有现出自己的模样来，这倒也是第一次。
泷霙感到有趣的同时，同时也对『流金』所说的话语感到忧心。
「是君王唷，」伶诸用稚嫩轻柔的童音说着。
七岁小女孩外貌的伶诸，是由寄宿在『流金』中的妖魔－破镜所变化而成的，也是『流金』中行为最为体贴的。
「因为在他旁边的是麒麟，」用温润的声音为伶诸的话语加注说明的是任熙。
任熙是『流金』中的妖魔－檮杌所幻化而成，外貌是二、三十岁的少妇模样，是『流金』中情感最为丰富的。
「应该是供王吧，」敻古分析着，「因为主守不是说了吗？像是一对父女一样。在现在十二国之中，只有供王珠晶与供台辅的年龄符合这个描述。」
「虽然麒麟在国家之中是非常尊贵的存在，不过终究是一种兽，」璃玖接着说，「凭藉着兽性的本能警觉到甚麽了吧，还派出了使令呢。」明亮的声音中有着笑意。
「这就是你们为什麽突然隐匿起来的原因吗？」泷霙对於『流金』的异常行为理解了。
其之二繁华若梦(4.10)
「被发现倒是没有甚麽，不过如果您想要一直隐瞒身分的话，我们还是不要被发现比较好。」任熙说，「现在您的身分还持有力量这麽强大的冬器，可不是甚麽平常的事情。」
「没有甚麽事情比和国家扯上关系更麻烦的，这点您也很清楚吧，」敻古低沉苍老的声音有着思量，询问着泷霙，「那麽您打算怎麽做呢？要离开吗？还是要留下来呢？」
「这是天意吧，如果按照玄趾山两位洞主的说法，在这里遇见供王是天意，」闭着眼睛的泷霙在心中回答着。
「在芳国遇见两位洞主、并且得到帮助来到恭国是天意；在恭国又遇见了两位洞主，然後得到了你们也是天意，」泷霙又说，「而现在来到连樯，居然会遇到供王，那本应该在遥远的凌云山之上的君王却在这里，也只能以天意来解释了吧。」
泷霙轻声说着，「我很好奇，究竟为什麽那麽高高在上的君王居然会纾尊降贵来到云海之下。。。会有机会和他交谈与相处吗？如果这是天意的话，那麽一定会有机会的吧。」
「暂且就先这样了吧，」这样说完泷霙就自顾自的睡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其实泷霙与珠晶、供麒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对於珠晶而言，泷霙只不过是旅店中负责厩舍工作的人而已。
而珠晶在下界的查访，并没有得到太多的进展。
其之二繁华若梦(4.11)
市井里面并没有甚麽特别值得注意的骚动。
在茶楼的商贾之间倒是流传着类似自己听闻来的事情，但这样也不能够断言甚麽。
珠晶坐在茶楼里面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喝着茶想这些事情。
「真的好久没有这麽悠闲了呢，」珠晶的脚晃啊晃，这麽对眼前皱着眉头的青年说。
「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呢？」皱着眉头的青年正是供麒。
「要空手回去可是不甘心呢，不过又找不到甚麽明确的线索。」珠晶轻叹了一口气，「只是事情绝对不单纯吧，没有甚麽事情会空穴来风的，不是吗？」
「不过也查不出甚麽来呢，」供麒无可奈何的回答。
「要换个地方吗？」珠晶提议着。
见到供麒眼中有许多不赞同，珠晶有意无意的说，「难得出来一趟，而且我也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就像是被关起来一样。说不定被关起来的人还没有我这麽可怜呢。」
供麒难得见到自家主人这麽说话，一时之间有些愣住。
只能在心中感慨着，就算实际上已经是超过百岁的人，但是因为仙人的缘故使得外貌仍旧保有童稚的感觉，所以说起这样的话也让人有种奇异的错觉。
彷佛是真的小孩子在耍任性一样。
其之二繁华若梦(4.12)
供麒傻笑的样子当然也落入珠晶的眼中，类似的感慨在珠晶的心中也产生着。
因为麒麟的关系吗？
明明实际的年岁比起自己还要大，在自己遇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三十岁了，而当年的自己还是个小孩子。
主仆在那之後携手走过了相同长度的岁月，所以实际的年岁是比自己还要大的。
但是笑起来的样子还有那总是善良的心思，比起自己还要更像是个纯洁无瑕的孩子。
大概是因为是麒麟的关系吧。
因为麒麟是常世之中，最为纯净的神兽。
在庙堂、在里祠，在很多地方都有描绘着的神兽。
虽然自家的麒麟并不像其他的麒麟看起来那麽文弱，而是拥有相当结实的身材。
不过那憨厚的笑容，就如同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欢天喜地的直率神情一样，经过这些年的朝堂事务的洗链，仍旧没有失去这份温厚。
主仆两人各怀心思的坐在桌子的两旁，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逐渐的接近。
这里是熙来攘往的街道，供麒所拥有的使令们当然也戒备着，只是因为来往的人太过於纷杂，所以能够防范的范围是相当有限的。
对於想要对供王出手的人来说，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因为在凌云山上的霜枫宫，警备力非常的严谨。
更别提做为负责王上身边警备事项的大仆－顽丘，大概是因为是与王上一同昇山时产生的革命情感，还有是因为由王上将其从一介黄朱拔擢为一国的、可说是负责最重要事情－负责王上安危的大仆，对於王上是十分忠心的。
这样忠心耿耿的人，做事也十分的缜密，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好的下手机会。
而以为一个小女孩撑不了太久的王朝，也因为有奏国的相助，以及王上本身的才干让王朝的历史已经往百年前进。
不，并不是王上的才干才会让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女孩安然的度过这将近百年的岁月的。
只是他好运罢了。
居然在昇山的旅途之中认识了奏国的大人物！
若是没有奏国的帮助，又怎麽可以安稳的走到今天呢！？
要论才干，一个小女孩懂甚麽！？
天命之所归，不应该是这样的小女孩才对！
这回一定要。。。。！！
一定要将扭曲的天命导正过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