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就是犯贱,痛过的往往要痛第二次。

我知道,这是让他死心的最快方法,同时也让我死心。

其实只是我单方面的在逃避他而已。

往往,我都这样自欺欺人。

「你……去找个新女朋友吧。」我别过头。

他用力地拽住我的左手手腕,很用力,超级用力,用力到我的手都快断了。

「你把我当皮球是吗?想丢就丢?我说过了,只能非你不可。」

我歇斯底里地吼叫:「我不要!为什麽你有权力可以控管我的人生?为什麽?!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

他被我的话语吓到,然後在我耳边低语:「对不起……请让我自私一次……就这一次。」

我的脖子一软,不知道突然眼前一暗。

我又……妥协了。

──『这女人是谁?你不会想要解除我们的婚约吧?』

是谁……在吼叫?

──『我跟你从来都没有婚约好吗?翁凯琳,即便你跟我从国中就认识,也交往过,同时你父亲还是公司的股东之一,但是我绝对不可能会再次喜欢上你的,死了这条心吧。』

我忍住酸软的疼痛,起身。

「怎麽这麽吵……啊!」我反应不过来,脸颊上火热的疼痛使我清醒。

翁凯琳的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我居然没还手,冷冷的看着她,按下手机的录音功能。

「你这贱女人,居然勾引钧!!」

「我会去验伤,存证信函会发到你家的,翁凯琳。」我平淡地说着重大的话语。

说完,立刻打开手机。

「你……你要干嘛?」

「报警。」

其实我打的是吴佳桦的电话,唉呀没关系啦。

「喂?」

「请问是警察局吗?我刚刚被某个女人打了,麻烦请快一点过来,地址是……」我摀住嘴巴,跟吴佳桦讲作战计画。

「请说明一下事发的经过。」

我扬起了一抹笑:「是这样的,我刚起来後,她无缘无故地赏我一巴掌。」

「而且她还骂我贱女人。」

翁凯琳的脸色全白,骂了个「Shit」便仓皇而逃。

「真没水准。」我冷哼。

「我看你也差不多。」廖浩钧把冰袋丢在我头上。

「你这家伙最没水准,偷袭我。」

他诡谲一笑:「刚刚好而已。」

立刻爆击不解释。

「别这样啊,到时候我脸被用坏了,这样公司的女员工会伤心死的。」

我闷哼:「花心大萝卜。」

「男人就是要风流一下。」

「打哪学来的。」

「自己领悟出来的。」

自己领悟成这个道理……难道,男人真的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嗯,能领悟成这种道理的,你也病得不轻哪。」

我那天还真的住在廖浩钧家,而且睡在他的床上,他睡客厅。

一大早,我便悄悄离开。

去美国要干嘛呢?当然是因为我听说在美国的孟儒瑄要生小孩罗,当然要去看看她哪。

顺便,让自己的心灵不要那麽紧绷。

自己的心,多久没有得到释放了呢?

我苦笑着,咽进心坎里的却是一抹苦涩。

「喏,早餐。」正当我在发呆的时候,柯海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看着他穿着西装的样子,笑了。

「欸?你怎麽这麽快?!」

「因为不能让女人等。」

你跟廖浩钧是同一挂的吧对吗……?

我接过我的早餐,意外地看见我爱吃的汉堡和欧姆蛋沙拉。

「海程谢啦。」我对他笑。

「我的荣幸。」他吻了我的额头。

我坐上他的车子,然後系好安全带问:「你今天要干嘛?开会吗?还是跟厂商联络?」这家伙可是执行长啊执行长!

「没有,今天就去你们公司谈合作案,我听说是你做的哦,我很期待呢!」

我无力地扶着我的额头:「拜托不要给我这麽大的压力啊我只是个小小的企画部专案员欸……………」

「没关系,有我在的。」

我赏了他一个超大的白眼。

而他,淡淡地勾唇扬起一抹最完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