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沐浴归来,只见白玉堂站在开封府北厢的梨树下,痴痴地望着盛开的花儿。溶溶月色下,一身月白中衣的白玉堂笼罩在一片光晕中,浑不似尘世中人。

展昭不禁微笑,轻轻走到他身边,脱下自己的外袍披上白玉堂身上,道:「玉堂,还没到端午,更深露重,到外面来应该加件衣服。」

白玉堂握着展昭的手,道:「猫儿,你记得这棵树吗?」

「记得,是你来开封之後种的。你说院里零零落落,没个样子。梨树花儿美,果子甜,种在这里刚刚好。」

「是啊,开封府又不是什麽风雅之所,种这种有实用价值的树最合适了。」白玉堂喃喃地道:「种下时只是小树苗,现在可比围墙还高了。」

「十几年了,树当然长高了。」

「猫儿,还记得那一晚,我们一起在树下吃梨子吗?你说,梨不能分…」

所以,白玉堂咬了一口梨子,吻住了展昭,唇舌交缠,跟他一起吃下了那一口香甜多汁的梨子。

「猫儿…」白玉堂的手臂围着展昭的腰,轻轻的在他耳边叫唤。

「可惜,现在还只有花,果子要再等一下了。」展昭望着梨花,颇为婉惜的叹道。

白玉堂望着展昭呆呆地看着梨树的样子,翻了翻白眼,有点不可置信的道:「…笨猫,你还看不出我是在诱惑你吗?」

展昭定定的望着他,眼里带着笑意,一闪一闪的。

「耗子,你还看不出,我是在逗趣你吗?」

「臭猫,你!!!!!」白玉堂用力瞪了展昭一眼。

展昭挽起白玉堂一撮头发,闻了一下发香,轻轻一笑:「我是臭猫,你却是香鼠呢。」

白玉堂非常讶异:「你什麽时候学会这麽轻浮?」

展昭笑而不答,转身走进房间。

「臭猫快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干了些什麽?」白玉堂气呼呼的追进房里,大力抱住展昭。

展昭没好气的笑道:「都什麽时候了,你还这样来势汹汹啊。」抚上了白玉堂的头发,脸逐渐靠近,鼻端传来淡淡的香味。展昭半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唔…是玉堂的味道。把唇贴在白玉堂的唇上,轻轻地摩擦着:「跟某耗子学的…十年了,你记得吗?玉堂…」

沉厚的声音,慢慢的吸啜,轻轻的舔着,这种温柔细腻的触感,是猫儿的味道。

白玉堂笑了。对啊!十年了…

十年前的今天,他们紧抱着对方,决定以後不管怎样,绝不放开这个怀抱。

不经不觉…十年眨眼就过了。

猫儿,你那温柔的吻,仍是让我心神俱醉。

玉堂,你那霸道的吻,仍会叫我难以自持。

轻车熟路的沿着脖颈的曲线吻下,然後徘徊在胸前的起伏。手沿着背部的曲线向下滑动,在柔韧的腰线上回旋,在结实的小腹上游走,惹得你全身一颤…

那份悸动,仍然像最初那麽强烈。

只有你的抚慰才能缓解我身上难耐的炽热,你的触碰却又引爆更高张的慾望。

来吧!

我爱你,

我要你。

每一次情不自禁的喘息呻吟,还是那麽蚀骨销魂。

每一次在耳畔轻呼我的名字,还是那麽魅惑诱人。

有默契的互动、交缠的发丝、紧密的拥抱、狂野的律动、完全的占有,让人深深的沉溺其中,不知时间流逝。

末尾的一声叹息,是餍足?还是意犹未尽?

两种都有吧?

两人并肩躺下,轻喘着气,胸口仍然为刚才的激情起伏不定。

白玉堂侧头看着身旁的展昭,满足地笑着。

「猫儿,你真好。」白玉堂笑得脸上开了花,一双桃花眼里春意无限。

展昭的一双眸子柔情满载,彷似两泓深潭,声音低沉而柔和:「玉堂的好,只有我才知道呢!」

白玉堂点点头,凑近去吻上展昭的双眼。猫儿的眼睛,温柔得叫人陷进去再也出不来。这种眼神,也只有我看得到呢!

「唔…薄皮猫,什麽时候也让你来诱惑我一次?」

「我不是已经诱惑了你吗?」

「什麽?」白玉堂不解。

「你上次不是说,看见我的时候就不禁想来诱惑我?那到底是你诱惑了我,还是我先诱惑了你?」狡黠的眼神、温柔的笑意,醉了白玉堂。

身体慢慢压向展昭,一个媚惑之极的笑容在白玉堂脸上慢慢漾开。

「这一次,是你诱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