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三代睡到日上三竿也该起床了吧!

叩叩。

门内一丝动静也没有,过了一会儿厚重大门又”叩叩”两声,这次叩门力道加重了些。

「谁啊……」门内慵懒沉嗓响起,摆明的不情愿。

「本部长早,我是徐玹娜。」

「难得上午请半天假就不能放我一马吗?」孙盛千睡眼惺忪,赤膊着上身开房门。

啧啧啧,光洁平滑的小麦色肌肤、宽广肩膀、精健腰板和六块漂亮的巧克力腹肌啊,这香艳火辣的狐狸精啊,也太刺激纯情女警的视神经了吧,难怪他穿起西服这麽挺拔……

咦?

「啊啊啊——本部长好歹披件睡袍再开门吧!」凭他俩”任务结束就结束”的关系可以随便看对方裸体吗,徐玹娜双颊红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忙避嫌似的移开眼。

「贴身保护不是各种状况都有可能吗,徐警官干嘛见外?」这厢倒是百无禁忌。

「怎麽,我怕看见裸体会流鼻血不行吗?」

「呵,原来徐警官会开玩笑啊!」

唯恐想像画面继续在脑子慾孽横流,她赶忙趁理智还管用前挪身到稍远沙发处,「你答应过十点半要陪会长去新落成的商办大楼剪彩吧?」

「不是让江秘书把没意义的应酬全砍了吗,徐警官干嘛放过这些啊!」

「出席剪彩应该不算应酬吧。」

「瞧瞧徐警官既要保护我又要处理公务,蜡烛两头烧很辛苦吧,乾脆我们各自放半天假补眠,傍晚再一起出席王董的接风晚宴吧?」

「本部长好意恕在下心领了,」领国家俸禄的公仆有这麽好混吗,难道可以在工作日志堂而皇之写上补眠二字,然後打叉叉以下空白吗!「如果你坚决不出席的话,亲自打电话向会长报备吧。」

「……,」孙盛千眼见拖延计谋失败,自讨没趣的走向更衣间。

「你有半小时整理仪容的时间。」徐玹娜看着远离的背影一眼,哎,那晚在办公室看见的脆弱男孩果然是幻觉啊,他只是单纯作恶梦罢了,「没事就好,如此一来总算能安心了。」

小女警不着边际的杂絮遐思,直到站到脚根发麻为止,

这时孙盛千已换上符合身份的体面正装,彻底和方才脸色委靡、飞散发流作了告别,尽管手里抓着领带,胸前几颗扣子还半敞着,偏偏衣衫不整也能穿出几分风流俊态啊。

「我刚有请管家准备了简单三明治,时间不早了,你在车上用餐吧。」她不以为意交代。

眼前这澄澈无波的眼神真的很伤人自尊心!

孙盛千百般无趣的翻起白眼。

一个身心健全的年轻女人怎麽会对极品完美男无动於衷呢,扣掉执行勤务目不斜视、天然呆到极致这些理由,难道小女警身心障碍让她对粉红荷尔蒙无感吗?

他像是突然灵光一闪似,随即装模作样的缠绕领带边逼近沙发,「别急嘛,不是还有五分钟吗?」饶富兴味的顿了顿又接着说,「徐警官知道五分钟能做什麽事吗?」

瞧啊,

那步步逼近,像猎豹盯上草原羔羊愣的得意,

好歹相处这些天也该稍微摸透财阀三代底性了吧,就算明白白自己不能任性开天窗,也绝对会迁怒强迫他配合的人啊,枉费她受训多时怎会对危机毫无警觉,还傻兮兮以为这目中无人的家伙会乖乖妥协呢!徐玹娜暗骂自己迟钝,眼底瞬间兴起戒色。

「徐警官想什麽呢,表情这麽慌张?」瞳仁深处闪过狡黠光芒,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寸寸进逼,「或者你猜猜我心里想什麽……」

浑身毛孔瞬间窜过如电流般的微刺麻感,甚至捕捉到耳里”啪啪啪”的预警声响,徐玹娜心悄悄吊得老高,迫不得又往沙发退了一步,没想到一时错脚,整个人竟然跌进沙发里了。

噢,狐狸精身上散发着与绅士形象相得益彰的体面男香,像草香一样的清爽、微暖,很能勾引出女人的懵懂遐思啊……

咦?

天啊,她又发懵了!

「我没兴趣知道啦!」她眼珠不安地飘移,就是不太敢落在男人身上,她费劲地呼息,试图推开铁臂逃脱,可惜一碰触到衬衫下绷的发烫的精实胸膛又拘谨地退缩了。

「没”性”趣?」孙盛千轻睐红颜,忍俊不禁笑了。

「本部长想吃袭警官司吗!」切,这家伙吓唬人罢了,他怎敢干这种不入流的勾当呢!

心魂因俊颜近逼瑟瑟轻颤,进退失据的徐玹娜拚命在沙发中蠕动,可惜完全徒劳无功,男人完全将制止置若罔闻,咄咄逼人结实胸膛更将她限缩在沙发间,用温热气息不断威逼。

「有何不可?第一天见面我不就警告过徐警官,会顺着自己的心意为所欲为吗?」他撩起美丽长发轻轻掠过自己的微噘唇瓣,玩弄嬉戏的模样投射在玻璃窗前显得暧昧撩人。

「既然如此本部长应该也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找死吧!」她赭红着脸,琢磨之间突然生出胆气。

「哈哈哈,徐玹娜啊,瞧你现在的处境容的了大放厥词吗?」孙盛千放纵的在唇边勾了个弯弧,笑到甚至连眼尾那抹泄漏年龄的鱼形细纹都若隐若现的都跑出来见人,春风拂面的风流神韵宛如一坛喂了蜜的毒鸩。

徐玹娜眼角余光瞄到瞳孔转墨、跳窜着势在必得的诡光,心里瞬间闪过惊惶,生怕这向来要风得风、不按牌理出牌的狐狸精真作出惊人之举啊。

「拜托,本部长觉得恶整警务人员很有趣吗!」氲涵水雾的眼死命瞪着,她还努力不示弱。

「啧啧啧,系一条领带应该不用五分钟吧,我只是想拜托你系领带而已干嘛紧张呢?」那开怀笑音夹着几分故意恶质,几分欢愉,更有几分淡然不可查的耐人寻味,孙盛千熟练的系好领带,然後悠然直起腰际,「走吧,参加完中午行程和饭局,我还得抽空回百货选些适合参加晚宴的行头呢!」

是说,胡闹归胡闹,他还真不确定自己着了哪门子魔欸,

堂堂旭城集团继承人竟然一而再的干起”欺负”女人的把戏,难道平常太习惯应付身旁那群妄想镀金的凤凰想换换口味吗,一时半刻怎麽觉得女警小鼻子小眼睛的不解风情特别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