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外出,所有地方都不更新,所以这周尽量更新到情节完整不会让人惦记的地方。

以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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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手塚的选择

尽管在日本时努力学习德语,到德国上全德文的预科课程手塚仍觉得颇为吃力。每每遇到这类困难,他总想起精通德语的迹部,迹部嗓音优美,英语德语都说得字正腔圆(哪怕手塚不懂的希腊语),听他说外语实在非常享受。手塚有时会后悔,之前大部分时间帮迹部补的日语,没多请教迹部外语,听的机会太少。

手塚到德国时间尚短,还没机会让周围人了解自己的性向,虽然已有男生女生对他表现出兴趣,但手塚自认应该没办法“这么快”。

他目前每天最期待以及高兴的,是与家里通电话、视频聊天,和收到大石的关心邮件。

其实除了大石,别人也给他发邮件,乾、不二、海堂、越前……手塚的邮箱地址不是秘密,他也没换新的。

他在等什么?手塚不太坦诚地回避这个问题。

兴许由于他在等的那个“什么”真的来的那一天,便是希望彻底破灭的日子。

所以他更乐于接到大石的邮件,暖心,安全。

所以他完全没料到会在大石的邮件里看见这样的话:

“……手塚,如果你确实决定放下和迹部的事,就无视邮件的附件,如果你还放不下,我建议你还是打开看一看。”

手塚盯着屏幕上这行字呆了几秒,脑子里十排齿轮不受控制地高速运转列出一长串可能性和应对措施,最后的最后,才终于不得不面对最根本的问题——他放下迹部了没有?

这问题似乎很好解决,他没可能那么快忘记迹部是事实,但他已经决定在德国开始新生活,不会回头,因为回头“没有人了”。

……万一……?

大石会如此措辞,必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变故,会动摇到自己的决心。

手塚烦躁地摘下眼镜扶额头,他宁可大石别这么思虑周全,像桃城那样心直口快地把事情告诉他不行吗?

强迫自己关掉邮箱,手塚再次确认自己的日程:排得满满的课,自定的图书馆自习计划,零星点缀的班级聚会。

知道变故又怎样,抵上自己的学业和未来?家里虽然算中产,供他留学德国也是不小的负担,他自小到大任性太多次,父母爷爷临了总是依着他,他可以成年了还这么任性?

“手塚你烦恼感情问题?”

路过的室友路易叼着冰激凌勺子探头问。

烦躁度上升礼貌程度下跌的手塚,回了这位黑发小麦色室友一个“什么?”的眼神。

“你学业够努力,也没觉着你多恋家,”路易摆出“我懂我懂”的模样,“排除不可能,剩下的是真相。需要咨询经验丰富的路德维希大人吗?”

“……不,谢谢。”

“你骗不了我,你需要~”

手塚无奈地起身走到厨房开冰箱拿水喝,试图摆脱不依不饶的路易,但凭路易那自说自话坚持到底的性格,手塚是不认为能轻易摆脱掉。

“路易的经验全是‘无果而终’的,手塚你慎重考虑。”

另一位室友维德眼不离书飘去一句。

“什么‘无果而终’!东方人的话叫‘缘分未到’!”路易生气地挥舞冰激凌勺抗议。

“抱歉。”维德翻过一页书,“准确的表述是,他全被甩了。”

淡金头发白皮肤的斯尼•维德,大量闲暇时间均安静地抱本书站/坐/躺/蹲于某处阅读,间或杀伤力很强地吐槽(闹腾的)路易,因此手塚采取“穿过客厅到厨房摆脱路易”的策略里,一部分是碰运气看维德会不会将路易的注意力吸引走。

于是手塚成功了,路易果然抱着冰激凌桶转战窝沙发里读书的维德。

路易和维德当了一年室友兼死党,要好得被无数同学调侃他们该结婚。他们对后面搬进这的手塚十分热情,手塚则依旧常觉得自己“多余”,除了二人组“亲密力场”太强,手塚大概不算全无责任。

明明自己也有一个可以这么投机相处的对象……

但……不可能……

“假如手塚你真在烦恼,”维德吃着路易的冰激凌而他的书路易在看,“刚才书里有句话。”

想避回房间的手塚愣愣,停下听维德说。

“当你发现你找太多理由阻止自己做一件事,那么那件事,必定是你真心想做的。”

手塚镜片后的双眼瞪大。

维德朝他笑了笑,转向嚷嚷“哪有这句你分明瞎编”的路易,用冰激凌换回书,顺便反驳“前几页写的,你把书全读完再争取发言权”。

沙发背后的手塚,已然不见。

54迹部的米迦勒

米迦勒先生已在迹部家任职近二十个年头,他看着景吾少爷从红通通的一小团,长成如今打个响指便有大量青少年和少女呼号尖叫的……呃……嗯。

迹部老爷和夫人由于种种原因,与景吾少爷相处的时间低于普世平均值,米迦勒先生自然肩负起教导自家少爷的重任。迹部夫妇也认为米迦勒先生是个上佳人选,他们不希望儿子被优越的物质条件宠坏,而迹部夫人自认会溺爱儿子,迹部先生又自认容易急躁,米迦勒先生作为一名具有丰富人生经验的长者,能够对景吾做到宽严有度。

事实证明米迦勒的确如此,兴许还超出迹部夫妇的预期。

例如对待迹部交友的问题,米迦勒通过间接接触(听迹部讲)就能将对方摸个七八分,更无论亲眼瞧。大部分时候米迦勒不发表意见,顺着迹部聊天的话头应和罢了,但假如对方是个非常不错的人,他也不会吝于肯定(典型案例:手塚)。假如对方着实不值得自家少爷相交,米迦勒基本仅止于善意的提醒,他的理念是:跟头该栽便栽,栽了才能长大。所幸他的景吾少爷没交得几个这类朋友,交得的他也大多明智地及时抽身而出,跟头栽的不算多。

当然这种所谓“不值得相交”的对象,米迦勒不会拘泥于身家背景学业职业,毕竟斯文败类和不良堕落的概率,哪边高还真不好讲。

因此,他为难地亲临大门口,阻止宍户忍足几个入宅,并非他本人的意愿。

“各位同学,我之前已经和大家说过了……”

“是是米迦勒先生我们知道因为迹部打架迹部叔叔气急在家关他禁闭手机网络全切谁都不准见。”

“他伤势在好转我们不是担心这个。”

“叔叔硬给他退学了我们也明白挽回不了。”

“我们今天进不去没关系但‘他’一定得进。”

七嘴八舌的冰帝众人退开,米迦勒先生疑惑的神情被惊讶取代。

“米迦勒先生,请让我进去见一见迹部,拜托您了!”

手塚恳切地朝老管家深鞠一躬。

其余人同样向他鞠躬:

“拜托了!”

米迦勒矛盾不已,他必须恪尽职守,但他怎么能拒绝这位探视者,哪怕自私地站在自家少爷的角度。

“让手塚同学进来吧。”

“夫人……”

迹部妈咪递给老管家一个安抚的眼神:

“景吾爹地问起,就说是我带进来的。”

55迹部的妈咪

手塚感激又忐忑地跟着迹部的母亲走进豪华家宅,这位夫人穿着优雅的碎花长裙和雪白镂空针织披肩,金发松散地盘在脑后,她边走边用蓝眼温和地打量手塚。

手塚不禁紧张自己今天的衣装是否过于冒险——他选这套西瓜红衬衫深蓝牛仔裤有他的用意……貌似还是太冒险了……

“手塚君很会穿衣服哟~”迹部妈咪真诚地夸赞。

“……嗯,谢谢。”手塚安心之余,不知为何竟有点不好意思——他从小到大没少被夸会穿衣服。

“我送你那件紫色开衫喜欢吗?我当初在景吾手机里看见过你穿,效果不错哟。”

手塚嘴上表达感谢与喜爱,心内则咯噔一下:迹部母亲见的那次,莫不是圣鲁道夫电子报里他跟狮子乐打架的偷拍照……

幸而手塚没纠结太久,迹部妈咪便另换话题:

“景吾为什么不说打伤他的那些人是谁呢?”

手塚一愣。

“他爹地怎么问他都不讲,学校里的同学也全不讲,老师们又不清楚。”迹部妈咪试探着猜测,“所谓‘道上规矩’?”

“唔……”手塚含糊地点头,他自然明白原因,但不便跟迹部母亲解释。

迹部妈咪了然,不再多问,没等手塚松口气,她接着转进下个令手塚想跳进旁边游泳池的话题:

“手塚君你是整间学校的帮派LEADER,我和他爹地完全没料到呢。”

“……非常……抱歉!”

“哎哎这肯定不是会主动介绍给同学父母的身份,你和景吾不讲正常正常的。”迹部妈咪赶紧扶起弯腰道歉的手塚,“景吾的鬼点子我们懂,放平时没什么,关键这次的事让他爹地太生气。”

迹部“鬼点子”的共犯,此时默默感谢圣鲁道夫信息社的蹲点情报:迹部父亲若在家,自己无论如何进不来。

“啊,到啦,你们慢慢聊吧。”

迹部妈咪轻轻敲三下门,转开门把,微笑着将手塚推了进去。

55面对面

靠躺在KINGSIZE床里,迹部百无聊赖地翻动腿上这本莎士比亚诗集,他听见敲门声,是妈咪,他抬起脑袋准备迎接妈咪的关心,可门板后出现的……

诶本大爷做梦吗????

轻微脑震荡后遗症????

迹部目瞪口呆地盯着这个人从门那儿移动到自己床边,接着……接着就……

“哎!!”

迹部吃痛地捂住上臂叫:

“你掐我干嘛!”

“……让你确定你没睡着。”掐他的人推推眼镜,面无表情地在床边椅子坐下。

此时迹部的心情就像五味瓶里丢了个炸弹爆得七荤八素,他胡乱逮住条思路顺着追问:

“你为什么在这?你怎么回日本了?你居然进得来?”

“我来看你。我向德国的学校请三天假,连周末五天。你母亲领我进来的。”

对于迹部的语无伦次,手塚一一作答,同时近距离观察分析这位伤患:

淤青和擦伤,头部没见纱布,有轻微脑震荡,背腹腰腿的伤隔着睡衣看不见,左脚踝没石膏,绑固定板。

与大石告诉他的校医诊断结果一致,迹部家里必定跟进了最佳的治疗,所以迹部现在的状况,比圣鲁道夫拍的那些触目惊心的照片好不少。

“该死!我不是叫他们谁也不准别多事吗!”

愤恨地自言自语的迹部,显然暂时忘记旁边坐着手塚。

“如果你能回学校揍泄密者,全校会放烟花庆祝。”

手塚淡淡地说。

迹部闻言咂个嘴,泄了气:

“行了,这点伤没什么,犯不着你非德国跑来,养差不多我要回英国,学校那边大石他们能搞定。”

迹部不耐烦地这么回,他脑子里的小迹部却捂脸哀嚎——你在讲些什么啊蠢货!!!

沉默在二人之间凝滞。

“我出柜了。”

手塚忽然另起话题。

“跟家里,今天。”

“诶?!”迹部惊讶地看手塚,“你、你家里怎么反应?”

“妈妈早知情,爸爸和爷爷懵了,”手塚向后靠上椅背,不自然地别开头,“我告诉他们我喜欢你,这趟是为你回来的。”

度秒如年的手塚数过三遍迹部桌面摆的书,皱眉瞥眼毫无动静的旁边。

……他认为他需要再掐迹部一把,重一点。

“我以为这些于你不算新闻?”

手塚更加烦躁,但他决定无视迹部将这个话题彻底进行完。

“是,我原本决定顺其自然,不再多纠结我们没法交往的问题,把精力投入别的有意义的事情,学校工作我们该合作就合作,私下该做朋友做朋友,因为我单方面失恋而和你形同陌路简直太幼稚,对我对你都不公平。我坚定这样的想法,是在那次社团展示秀的时候。”

“我借大和前辈请我辅导的机会,希望打开与你的局面,你可能没留意我来你家时的穿着,我特地挑了最普通的白衬衫黑长裤,我不想穿着太鲜亮引起你的不适,总想起我是GAY之类,我也靠这提醒自己普通地与你相处。”

“……但是不行。”

手塚摘掉眼镜,一句接一句地说下去,似乎生怕被打断便再也没勇气讲。

“我一看见你,穿着那件带鹰的黑色衣服,我立刻发现自己根本不能与你普通相处。我尽量把注意力全放在补习,可你对我关心得……让我飘飘然了。我一面告诉自己你的关心很单纯,一面又忍不住揣测我们会不会有可能性。”

“我最后选择赌一赌,我挑中这件衬衫,这条裤子,这皮带,这双鞋,那件外套,那个包,我妄想过你惊喜、你被吸引,但事实是你被吓着,我那一瞬就明白,我过线了。”

压根没看迹部故而不知道他干张嘴蹦不出半个字囧态的手塚,隐忍地叹口气,继续说:

“我努力调整状态,告诉自己得愿赌服输,何况本就没胜算。可大和前辈对我们的调侃,他和你对我过分善意的保护,你最后小心翼翼询问我与他的过往,我绷着的那些弦没用地一根一根断了。”

“你们没做错,问题在我,我自暴自弃地告诉你我去德国的事,那些话的指向很隐晦,但我料定你能懂,我没讲半个怪你的字,甚至没提到你,却让你自责,让你叫冰帝青春观月别再撮合我们,让你保持和我的距离,只拐弯抹角地帮我。我对自己失望透顶,德国学校来消息通知我提早报到,我如释重负又猛然清醒:我走便走,可到底我留下些什么?家人,学校,师长,同学,朋友,你,我一直只顾着自己,究竟留下些什么给你,给大家?”

“大概所有人都不满我宁愿忙得吃不消也要隐瞒行程,但我相信大家都会原谅,然后又是自责。我希望多留下些东西,最终却还是选了这么糟糕的方式……”

“混蛋!”

迹部愤怒地强行喝止手塚,手塚不意外,只僵硬地抿紧嘴唇。

“你当大家欠你那一场学园祭会死吗!啊嗯!本大爷告诉你,你手塚国光真没什么了不起,你走了学校跟以前一样干净,你走了大伙一样每天跟校长问早,你走了帮派一样打架去操场违反校规一样在跑圈。你以为本大爷为什么要拼成这样?你以为大家为什么被那群家伙揍再惨也不服,死也要反击?为什么?”

“因为这学校值得大家这么对‘他’!‘他’够胡来,也够坦诚够直率,谁想把‘他’变得不像话都是欠揍!全校没一个人饶得了他!你难道不也是为这才为‘他’做了那么多?”

“你觉着自己自私是吗?人都自私,不自私不是人,可自私成病的不觉得自己自私,你老觉着自己自私,难道不是因为你那要命的该死的责任感?”

“本大爷对你说了,‘做你想做的’,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才能真正高兴,真正关心你的人才能为你高兴,这多简单的道理!”

手塚戴着眼镜注视迹部劈头盖脸地训自己,胸口满溢出一种称为“温暖”的感觉,像回归他与迹部毫无间隙的那段日子,可又远比那时更好,毕竟那时他们并不相熟。

“这个道理我明白,所以我回来了。”

手塚站起身,全然轻松的。

“隐瞒的不再隐瞒,回避的不再回避。给你,给大家添的麻烦,我只能向你们道歉,这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我保证。”

手塚垂眼片刻,从站着的地方挪开几步:

“……等你的禁闭解除,我们常联系吧。”

“迹部,保重。”

什么!?!?

这就完啦!?!?

迹部瞠目结舌地瞪着手塚走人,脑子里的小迹部抱胸歪头嘀咕:“好像也挺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个鬼!!!

“手塚国光你给我回来——!!”

挣扎下床的迹部扯着伤处嘶嘶抽气,成功用苦肉计(?)唤回了手塚。

手塚紧张地将迹部安顿回床,迹部顾不得满头冷汗拽住手塚腕子不放,但一时不知该讲啥,脑内小迹部跟他装傻,迹部啐了他句“没用!”,继而仰面对上手塚莫名的大脸,支支吾吾半天,终于挤出声:

“你这身……很……很好看。”

手塚的莫名程度似乎稍稍降低了些。

“你当时穿我就这感觉,”懊恼于自己选的这破话题,迹部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讲,“你帅我知道,我没料到你能这么呃、好看。”

“……谢谢。”手塚不自然地推推眼镜。

“哪哪哪,本大爷当初那反应是……是……惊艳,表达得不太合适而已。”迹部超群的蓝眼察觉手塚目光微动,倍受鼓舞再接再厉,“我那两天一直吃味你那大和前辈,反应难免奇怪点,嗯,跟你道歉。”

一时语塞的手塚切实地浮现惊讶的神色。

迹部等不着回应心里直打鼓,脑内小迹部冲他抱胸摇头摇头。

靠!你别光摇头倒想个点子啊!

“那个,你这么站着不难受么?”

混乱之中迹部瞥见手塚扭曲的站姿脱口说道,完全没意识造成手塚如此扭曲站姿的,正是攥着手塚腕子的他本人。

“……唔。”

手塚视线扫扫周围,犹豫地抿抿嘴,坐上“最合理的位置”——床沿。

迹部慢半拍才反应过来,随即脸颊发热,攥手塚腕子的手卸下力道,只是握着,拇指“大约”是不受控制地,在手腕内侧的柔软皮肤那儿摩挲摩挲。

些微应激反应后,那只手适应了这痒痒的触感,便坦然地享受。

迹部抬头去瞧手的主人,对方也正抬头看他。

苍蓝色和琥珀色对接一线,互相瞪视几秒,转开,求证地再瞪……

咣——!!

房门拍开的一瞬俩人迅速抽手迹部坐正手塚下床正直地看门口。

可是太迟了!

汹汹破门的迹部爹地、拉他不住的迹部妈咪、米迦勒先生,三人表情均僵在脸庞。

迹部只觉冷汗一茬一茬地冒,他旁边的手塚状况估计差不多。

迹部爹地眨眨眼,“噢”地收了“凶相”,确实略带歉意地说:

“你们半天没动静,我以为你们俩……呃……”

噢。

……

哈!?

“爹地你们居然在偷听!?!?”

迹部抓狂地吼道,手塚眼镜反光扭头扶额。

“什么偷听!房门没关我们当然听见了!”迹部爹地“蛮不讲理”地回吼。

“房门没关”的罪魁祸首——迹部妈咪无辜地朝儿子和手塚咧嘴笑。

默许这项侵权事件发生的共犯米迦勒先生,保持沉默立在旁边。

迹部脱力地拍脑门,他认为手塚此时应该不会拒绝自家的游泳池,若非自己浑身伤,他会跟手塚一块儿“用”。

“景吾你喜欢男生没问题的哦,认真交往就行,爹地妈咪都支持你!”

迹部妈咪开心不已,同时拿肘一捅丈夫,迹部爹地翻个白眼,伸手直指儿子床边的手塚:

“给本大爷在这吃晚饭!”

手塚一怔。

“我只给你们两个一顿饭时间,给我把你们学校、还有你们俩的事情解释清楚!”

消化下这“通牒”,迹部手塚面露喜色,迹部爹地甩甩手转身走人,顺便嘱咐米迦勒:

“给他们俩弄盒套子去。”

“爹地!!!”

迹部涨红脸崩溃地大喊,他知道手塚在继续扶额。

“哦哦润滑用品也需要呢。”

“妈咪我们没到那份上!!”

“好的老爷,好的夫人。我即刻去取以备不时之需。”

迹部决定放弃了……

脑内的小迹部安慰地拍拍他。

56恋爱中的傻瓜

手塚是坐迹部家的车归宅的,他刚走完前院那短短的石路到门口,裤袋里的手机便嗡地一震。

手塚无语。

自晚饭后迹部解禁了手机,手塚一进车离开他视线,他大爷就开始没完没了地发简讯。

手塚边开门报道“我回来了”,边脱鞋掏手机看。

居然超长一串……

基本是担心手塚家里的反应宽慰手塚然后嘿嘿约他日后假期去欧洲玩。

分明是之前打好,等司机告诉他自己抵达立马发过来,也不想想哪有这么快,晚点再发才起作用吧。

“不打算现在就理他”的手塚啪地合上手机盖,抬头——

妈妈爸爸爷爷满脸见着自己脑袋长角般的诧异。

呃,怎么?

手塚不动声色地把自己观察一遍,不觉得自己那儿不对。

“国、国光是不是在高兴啊国光他妈妈!?”手塚国晴惊喜得近乎惊吓地指着儿子问妻子,“他11岁钓着破(个人)纪录的大条红罗非鱼我就瞧不出他高兴了!我这都死心好多年了诶!”

“那个,国光他妈妈,没错吧?”国一爷爷不太确定地直问儿媳。

作为手塚家里唯一能无障碍读取儿子表情的彩菜妈妈,此时笑得要淌出蜜:

“是啊是啊,我们国光可高兴哪~~~”

爸爸和爷爷“哦~~~”地喜形于色,终于明白过来的手塚,脸顿时涨得滚烫,含糊地应付长辈们两句便匆匆上楼进房,准备狠狠教训一下“某人”。

“爸爸,我就跟你讲那个国光喜欢的迹部君非常不错的!”

“嗯,得空邀人家里坐坐,我也见见。”

“国光,爷爷说得空要请迹部君家里做客哟~~~”

“…………知道了。”

迹部爹地在客厅看了会儿新闻,叫住路过的米迦勒:

“景吾干嘛呢?”

“景吾少爷尚在与手塚同学简讯聊天。”

“什么!手塚刚走他就在摁手机,摁到现在!?”

“唔。”

迹部爹地恨铁不成钢地灌口红酒,后悔他解禁儿子手机太早,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唉唉泼出去的儿子捞不回,随他便吧……

“他妈咪呢?”迹部爹地顺嘴问。

“夫人应该……尚在与亲朋好友通电话,一一告知他们景吾少爷已有男友。”

“什……”

迹部爹地仰头扶额靠进沙发,老管家十分理解地保持沉默。

“米迦勒,你说景吾之前那么肯定自己不喜欢男的,条件反射地拒了手塚,是不是跟他妈咪打小老对他讲当GAY没事给他灌输些这个那个,把他给搞逆反了有关系?”

认为自家老爷并非确实需要自己回答的米迦勒,依旧理智地保持沉默。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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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

1.手塚的室友:有看我其他文的人,估计一看到“路易”就喷了……这个路易不是橡皮鸭里的恶魔,主要是借梗于《父王去哪里》里的那匹黑马,同理“斯尼•维德”是德语“雪•风”的音译,借梗于同一出处的白马。不知道的也别不用纠结,只是自我借梗而已OTZ

2.迹部不告诉父母U-17的事:大约可以猜到些吧,日后也会解释的。

3.迹部的伤势:按原作迹部伤的不重,这文里给写得重了,毕竟不是打球是打架嘛OTZ对比NPOT后面的那些比赛,入江和迹部这场球打的还是很斯文的==

4.迹部惊艳于手塚的西瓜红衬衫:这不是花言巧语,是实话,迹部由于大和前辈的出现吃味了,发现自己比料想的还喜欢手塚,他当时对此还不那么坦诚,所以用吐槽“西瓜装”掩饰自己惊艳的感觉。手塚穿得那么惊艳出门乱晃,他也有点自私地不甘愿。

5.手塚11岁时钓到大鱼也面无表情:出自原作者之神“那时的王子”彩图,见本帖置顶(不便放全图,放个局部小图吧,有问题就删)

那只鱼的品种感谢某专业人士烟花稻草人的帮助,如果不是红罗非鱼也请告知我OTZ

6.迹部妈咪对儿子性取向“积极的引导”:英国这个脑洞很大的大腐国确实存在这样的现象……见过某论坛上数名“受害人士”吐苦水,说自家妈妈爸爸姐姐啥的,打小把他们当G养(部分是觉得有个G儿子G弟弟好酷,部分原因待考),日后终于发现自己喜欢异性,只好跟家里“出柜”了,家里还不信,牵了对象来家里才作罢,噗……

推荐一部这题材的喜剧电影《男孩们和吉约姆》,这片完全取材于主创本人(兼任导演编剧的男主)的亲身经历OTZ

偷听的爹地妈咪米迦勒门外差点替迹部急死有没有——手塚跟你表白半天,你老揪着利己利他讲半天干嘛!幸亏后来搞定了。

手塚之前主要的矛盾在于,他想放下迹部又放不下,很多话都不愿意说死,自认没希望又总抱着一线希望。迹部对他的好,他认定只是出于朋友间的感情,若有什么不对劲,那也是因为自己对迹部有“非分之想”而产生的错觉。

手塚经常我行我素地做些对大伙负责的事,从不同的角度看,可以说他责任感爆棚甘于牺牲,也可以说他自我中心MYPACE。原作里大和开导手塚卸下责任重担,为自己开心地打球,本文里的手塚更倾向于认知到“自我中心”的问题,其实他之前很多“自我中心”行为的动机也是为的大家,后面为补偿做的那些,则又是“自我中心”的行为。最后手塚想通了,做自己想做的事,不顾虑那么多,大家自然能没负担地全心为他高兴=v=

文没有完哦,U-17那边还要(很快地)解决掉,然后基本就完了(喂),本文会再跟进一个无节操番外,预定双部长参与,U-17戏份吃重,届时一并更新。另外那篇《男友力三十题》的番外,我……看情况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