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去参加什麽舞会。」我冷静下来,耐着性子警告她。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麽,但他是个好人,如果你真的担心的话……」

「你凭什麽觉得他是个好人?你见过这个人吗?」

「不,我只是相信我所看到的,在聊天的过程中,他真的就只是出於善意的邀约。」

我必须找个好的方式终止她的念头,有些时候她的个性就像她的母亲一样固执得让我手足无措。

「贝拉和爱德华不会答应你去参加的。」

「我想他们不会知道,在他们狩猎完前我会回来的。」显然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但你还是不能去,就算他们可能没有察觉到你的计画。」我坚决的否定她的念头。

「为什麽不能去?」

「如果想玩,我可以骑车载你-」

「我一定要参加舞会。」她根本没有被我新的计划给打断思绪,强硬的拒绝了我。

事实上,我也想不出比起舞会还要来得吸引人的事,因为在这之前我已经带过她玩过无数次飙车,无数回的挑战极限。

我叹了口气,没到必要时刻我不会想要用这招。「妮思,我不会答应的。我想在贝拉不在的时候我算是你的监护人,有百分之百的权力可以不让你参与任何危险事物。」

「只有未成年才需要监护人。」她像是叛逆期的孩子,不停止的否决大人的提议。

「你才七岁。」

我能跟她说些什麽?她的确不像个七岁的孩子。

「我很清楚那不过是个数字,难道在你的眼里我真的是七岁?」

「在你还没搞清楚人类世界之前,我不觉得你已经成熟到可以独自面对。」

「人类世界又怎麽了?如果人类是可怕的,你就不会喜欢上人类。」在她说完的同时,她可能也会同时发现我的脸色不太好看,因为她的目光有些愧疚的躲避了我。「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故意戳你伤疤。」

曾经我认为这些事可以随时间被冲淡,在模糊的记忆中或许能感觉到隐隐的痛,却早已经无伤大雅,如今心却不时传来阵痛,只因为我如此在乎她的想法。我宁愿抹去记忆,也不愿如此难堪的面对她。

「但是贝拉和一般人并不一样,否则她不会喜欢上你的父亲。」

「我很肯定你喜欢还是人类的她。」

我不再退让,严厉的看着她。「就算真的是,贝拉也不是男人。」

「那跟男人又有什麽关系了?」她感觉到我一步也不愿意退让,开始抱怨了起来。

「你认为男人会单纯的将你当成朋友?」说着,我走近了她,又深深叹了一口气。「男人和女人不同,说起来男人就像是把锐利的刀子,如果你不知道闪躲就会受伤;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妮思你根本不必要去接触这样的危险。」

「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这点我可以跟你保证。」芮妮思蜜心不在焉地回答,无论我说了什麽或者试图阻止她去,她完全不想後果的否决了我。

我冲上前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厉声说:「妮思,你要我怎麽说才能不去?」

她让我束手无撤,而且让人接近疯狂。

她保留了最完美的一切,就如同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样子。那张白皙如瓷般的脸蛋,那头卷翘的红色秀发,这样的她如果走到了人类世界,肯定会造成轰动。我试着正面思考,但却没办法容忍其他人如我一样用着相同的心态注视着,这光想就足以让我疯狂的想要杀人。

「我认为你比较像把刀子,无时无刻充满危险。」她低声说。显然她猜读到我现在心里的想法,从她清澈的眼眸闪过了一丝惧怕。

「不,别去。」我恳求的说。

「为什麽?」

芮妮思蜜只是专注地凝视着我,在她的眼里依稀感觉到了某些渴望,而且似乎我的下一句话是可以改变她的想法。

我好像觉得她希望能从我嘴巴说出什麽,但在我看穿了她的想法,最先受到折磨的却是我内心纠杂。周围散布在一种诡异的氛围,随着秒针飞越了无数个圆,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她渐渐失去了耐心。

「如果我是你的监护人就绝对不会让你去到危险的地方。」

那会是多麽牵强的言词,谁都听不出刚才那句话说服力藏在何处,或许我真的该像平时一样率性的说出想法,才不会显得现在自己看起来有多麽胆小。

「好。」她说:「如果你真的是这样的想法的话,我想真正不该去到那样地方的人是你。」

「不,妮思!」

她瞪着我并试图要逃离。当她真正感到愤怒的时候,她会选择逃避。

「够了,别跟过来。」她查觉到我持续跟着,这行为似乎令她感到一阵厌恶,转过身她指着我道:「因为我认为现在最危险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