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凉风习习,上旬的月牙儿倒映在微波上看着倒是另有一番意趣。

在运河边漫步的白衣男子似是结束了夜游,走没多久就藉着三两步轻巧地跃上了一艘停靠在运河边的大船上。

「谨言兄,这春光正好,为何不下船游历一番?」看到坐在船头自斟自酌的玄色长袍男子,明知那人不好惹他却还是忍不住嘴欠出声调笑。

玄色男子连看他一眼都欠奉,只继续靠在船边独自酌饮。

「哎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基本上都已经定下了,你现在这样子明天不是要给你岳家难看吗?」

玄衣男子依然不说话,但明显微微地僵了下。

然後白衣男子脊梁一凉,感受到了细微的杀气。

他转了转颈子後看向谨言抽了抽嘴角,好嘛,就知道这个人开不起玩笑。

从他离开到现在也大概有两个时辰了,这人连坐姿都没换过,就是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

想想那人在边关有时喝个两三斤烧刀子都没问题,现在这上好的梨花白倒是给他糟蹋了。

暴殄天物!白衣男子腹诽着。

被称为谨言的男子冷冽声音响起,里头还带着压抑的怒气。「苏家不是我岳家。」应了苏家的结亲不过也就是个权宜之计,他未来总是会找到机会解决的。

他的心中,永远就只有一个人。

「得得得,算我说错话了行不。」谨言难道不知道自己这样很吓人吗?本来就已经够冷的了,加上这都快实化了的怒气,他可顶不住啊顶不住。「可你明日总归还是得去苏家的,现在若是喝醉了,明日可要出丑了。」

「若能醉的话就好了。」谨言垂眸喃喃地说。

在边关那麽多年,最苦的时候就是最便宜的烧刀子都被他们拿来当祛寒胜品灌着喝,现在这清淡的梨花白怎麽喝都醉不了人,更别说浇愁了。

若不是知道青儿的最终下落在余州,而苏家跟青儿家的破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是怎麽也不愿应了苏家那早已在几十年前就自己毁弃的老婚约。

谨言眯了眯眼,无论如何,他总是要去苏家探探的。

即使要赌上自己的婚约。

白衣男子看着眼前的谨言似又陷入了迷障,他也只能摇头。「好了,兄弟我也知道现在说什麽你也听不进去,你无悔就好。」

悔?

怎麽不悔。

他最悔恨不过只身到边关入行伍,一去多年。

他的青儿就在这时候被他弄丢了。

生死不知。

所以现在就算有那麽一点点可以寻她的线索他也要紧紧抓着不放,至於之後该怎麽做……

不过就是走一步算一步罢了。

至於那个拿早已被他们自己毁弃的约定来求报的苏家……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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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字数少到爆,对不起我自己去一边跪哈哈哈……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