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看向那声音的方向,看见一个戴着盖住两眼的面具的男人正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自己的头,另只手拿着书阅读着。

「King,这次是我们的失误......」伶燕还未说完,媛嫒便急忙的开口。

「不!不是!是我的错,那时,是我没注意到地面上有东西才......」媛嫒抚着自己的胸口,还没说完,King便插进。

「书记,我只是请你去买个宵夜而已,你也可以坏了他们的任务阿......」

「是......是我的不对,请King降罪。」

「不必了。」简单明了的三个字,让四人疑惑了。

「阿?」媛嫒抬起了头,不解那三个字。

「那四人已经抓到了。」King弹了个响亮的手指。

下一秒,另个房门缓缓出现了四个催眠状态的男孩。

那的确是刚逃掉的那四人。

「虽然没有顺利完成,但起码有让那四人离开了那间PUB,减少了许多骚动。互相抵掉,无须降罪。」伶燕等人闻言相视而笑。

「好了。Anice(音:ㄟㄌㄜˋㄙˋ安妮丝)。」King唤了个人。

「在。」从那四个男孩的背後走出了个女孩。

她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质,任谁看见都会退避三舍,尤其当她那眼神扫过每个人时,媛嫒等人不禁颤抖了起来。

「带下去。」

「是!」Anice手拍了两下,四个男孩便转身,朝门走去,Anice对King敬了个礼後,也随之而去。

「好了,没事就回去吧。」

「是!」伶燕、雅倩、彦修敬了个礼後,也朝门的方向走去。

而认为没事的媛嫒也朝King看过去。

「那King没事我就先......」

「你留下。」带有命令气息浓厚的口气,不禁让媛嫒全身抖了一下。

「阿?是!」媛嫒用余眼喵向伶燕那。

你保重。隐约看见那三人的眼神带有此句。

关上了门,现在,这房间这空间,只剩下King与自己。

「你挺紧张的,书记。」King将书单手关上,放上了桌。

「啊?是......是King错觉,我......我我我我没很紧张。」媛嫒结巴的说着,虽这麽讲,但那紧张到结巴的口气,连自己都感受的到了。

「哦?那过来坐下吧!你一直站在那,脚不酸吗?」

「不酸不酸。」媛嫒猛摇头,光是站在这,就紧张到心跳加速了,再靠近,她怕他听到那「扑通」的心跳声。

「就算不酸,你也要坐下呀,这样可是很失......」在King尚未吐出那字时,她就坐到了位於King正对面的沙发上。

「请......请问King找我有什麽事?」媛嫒低下了头,因为她实在不敢直视他。

「抬起头我就说。」

「是。」媛嫒抬起了头,但眼睛能无法定位。

King对她那反应,笑了几声。

「两个礼拜後,Laila(音:ㄌㄟㄌㄚˋ蕾拉)小公主会从英国来台湾玩几天,到时,陪我去接机。」

「Laila?是和圣宫集团有交流的英国议员的女儿吗?」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她身为和King有互动过多的书记官,曾在King的行程表看见这项。

Laila,是英国某城市中,受到广大市民敬爱的议员的宝贝独生女,今年才六岁的小女孩,就已经学会了世界许多语言,飞过的国家也有数十个以上。

「没错,因为两个礼拜後,是她的六岁生日,她跟她父母吵着,一定要来我这趟。」

「好的。我可以陪您去机场接她。」媛嫒拿起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请告诉我是两个礼拜後的哪一天?」

King笑了出来,由於面具的阻碍,无法看见他眼神的感情。

「刚好是你生日的那天。」

笔落到了柔软的地毯上,一张吃惊的神情落在她脸上。

「您的意思是,她她她......」

「跟你同天生日。」King翘起二郎腿,看上去,帅极了,「所以我想顺便帮你庆生,应该也不过分?」

「不......不会。」她内心充满惊喜,毕竟也有好多年没人替她庆生过了。

她的父母在六年前因吵架而离婚,由她母亲顺利拿到媛嫒的监护权,而那时,母亲升上公司的总经哩,深受公司重用,因而两三天便都会到外头出差,有时,甚至一、两个月不曾回家过,那时开始,她已经和「生日快乐」四个字离得很远很远了。

「那好,时间是早上的九点,我会派人去接你的。」

「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King手按下了沙发旁的按钮。

「是!谢谢King。」媛嫒向King鞠了个躬。

当媛嫒抬起头时,门外便传来敲门声,一开门,是刚刚带走那四个男孩的Anice。

「King找我有什麽事?」

「送书记回府。」

「好的。」Anice将视线转向媛嫒。

「请跟我来。」

「好。King晚安。」媛嫒转身在次向King敬礼後,便与Anice走出了门。

Anice领先在前,步上了铺有红地毯的螺旋梯,在宁静的空间,发出了声音。

「我听过你的传闻,允媛嫒小姐,你就那第一次看到King,就和King告白的女孩,老实说,我很佩服你的勇气。」

勇气?谁叫三个月前她还是个对圣宫懵懂无知的新生,而且那时完全不是出自她愿意的阿!

「别、别再提那事了。」还好Anice是走在她前面,不然肯定会瞧见她脸颊上的两片红晕。

「你现在脸很红对吧?」

「啊?哇!」媛嫒刚步上下一阶的阶梯,一个不小心,她知道,她又要跌了个狗吃屎了。

但是,她却忽然觉得身体很轻,轻到连地心引力也无法掌控她一样。

当她趁这这种感觉存在时,手抓住了手扶梯,而听到一个拍掌的声音,那感觉就完全消失了。

「你......」媛嫒似乎猜出了她对她做了什麽了。

「我刚催眠了你的神经细胞。」

「神经细胞?」媛嫒的确猜出她催眠她,但神经细胞?她没那法想得那麽有逻辑。

「催眠术分成很多类型,像你的好友--徐伶燕学得是生理催眠,以强迫性的咒语攻击人的主要脑细胞,进而使人的自我控制意识消失,我学的是更深入的心理催眠,主要控制神经细胞进而影响到脑,采取柔软式催眠,能让人做出违反世界定律的事,也能项生理催眠那样,使一个人服从於我。」Anice边说边走下了楼,「那四个男孩也是我抓到的。」

媛嫒一闻言,立刻三步并成两步,跑到她身旁,「你用什麽罪名抓他们的?」

「未成年者,未有成年人陪伴,步行於半夜的街道,身穿的,还是我熟悉两年的圣宫制服,我不抓,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门把一转,门便被推开,看着那夜深人静的树林,还有不时吹向他们的冷风。

走向前方的一台轿车,媛嫒回头再看了眼那栋屋子。

「那里头,是不是只剩King?」

「不是,还有几名使者在那巡逻,King的话,他应该已经入眠了。」Anice坐上了驾驶位,媛嫒也匆忙的坐进。

「King好像都没回家?」三个月以来,有时也会在那待到这时,和King与两、三位守护者在那整理些资料,当他们要回家时,King则一直都在那。

「King是外国人,家人和学校有良好的关系,加上他父亲也是前几代的King,所以一进来,才被拉拔的。」Anice方向盘一转,车子便转了个大弯,「你应该也累了,先睡一下吧,到了,我会叫你起来的。」

这麽一说,媛嫒的确有些困,「恩......」

缓缓闭上眼睛。

有那麽一个影像,慢慢浮现在媛嫒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