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當男孩遇到女孩 — Story. 27

Story.27

酒精在半路上开始发挥作用

让我整个反应都变的很缓慢

喝醉过的都知道，酒醉，不是马上大醉

这种唬烂情形，只有台湾八点档才看的到

真正的醉，是会让你清楚感觉到，你的知觉，越来越迟缓

平常很简单一个动作，在酒精影响下，都要加倍的时间才能完成

一句话，都要想好半天，才能说出口

到最後，你会觉得全身轻飘飘，好像没了感觉

讲话会觉得不是那麽理智，比较想讲就讲

而所谓发酒疯，讲话霹雳啪啦出来的，已经超出我的理解范围

我从没这麽醉过，没有发过酒疯，所以这里我不敢乱说

所以，我现在，摩托车骑的特别慢

很怕一个不注意，就出什麽差错

(Alex)

(很对不起)

(多桑他，太过份)

坐我身後的Yokokana，跟我道歉

我专心看着前方的路，只能笑笑回应

(其实……)

(我跟多桑一直处不好……)

Yokokana绝对还没亲身接触过社会，我很确定这一点

所以她刚刚离开饭局要回宿舍的表现

就是一付千金大小姐的样子……

如果不是Yoko妈特地出声要我载Yokokana离开，我还真不知该怎麽办

最後Yokokana先走出家门，我还在玄关绑鞋带

没想到Yoko爸妈都亲自来到玄关送行

Yoko爸更是跟我微微弯腰道歉，要我原谅Yokokana的无礼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为日本这种礼貌态度折服

Yoko爸在SONY会爬到那麽高的位置，不是没道理的

真的是，有礼行遍天下……

我一路上都没有开口，Yokokana也没有再主动跟我说话

只是偶而，她会关心的问我是不是没问题？？

好不容易，总算将Yokokana平安送到O大门口，她也离开摩托车

(你还好吧？)

(Alex？)

她双眼中，满是担忧

我已经看起来那麽糟了吗！？

我承认，是有点晕，但应该是还没惨到这种程度吧？？

[还好]

[要回家应该没问题]

我带着笑容回应

希望我看起来不是在傻笑……

(你下车走几步)

要测试我有没有醉？？

也好……

我将引擎熄火，双脚踏上马路，并将摩托车立起来

踏出几步……

我能感觉到，自己向一边偏过去

这一偏，让我忍不住笑出来，嘲笑自己

[搞什麽……]

现在的感觉，又跟刚刚还在摩托车上不一样

可能是在摩托车上，只有手在负责摧油门，所以运动量不大

现在一要身体活动，晕眩感就都出来了

(还说你没事……)

(多桑真的很过份耶)

(为什麽他都喜欢灌人家喝酒！？)

[不…没关系啦]

[那也是他的工作]

(灌你喝酒是工作！？)

(你还说没关系！？)

(你这样能回去吗！？)

[还是得回去啊]

[反正芦洲不远]

我又重新坐回摩托车

(Alex)

(先来我房间休息一会)

(等你清醒再回去)

等我清醒！？

最快也恐怕要等到半夜……

[不用了]

[女生宿舍，男生不行进去]

(没关系，只是一下子)

(而且你这样……)

(我也不放心让你回去)

Yokokana是真的很担心我

这种感觉真好，有个人真心关心你……

[被你们管宿舍的人发现怎麽办？]

(这时间，舍监都在自己房间)

(应该没问题……)

(而且你只是休息一下)

没办法，看来Yokokana是下定决心，在我清醒前绝不放人

於是，我在她的帮助下，找个停车位，停好摩托车，然後爬上宿舍阶梯

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双脚，如同被绑上铅块，觉得脚步很沉重……

(Alex，还好吧)

(我扶你……)

[不用]

[没什麽大问题]

嘴巴上这样潇洒的说，是很痛快

但我还是紧抓着栏杆扶手，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摔倒

(我扶你)

Yokokana绝对是对我的行动，投出不信任票

她真的伸出手，搭在我左手臂上与後背，一步步扶我踏上这阶梯

走到玻璃大门，我看一下，是电脑控制锁

Yokokana从自己的包包，拿出电子卡，往墙壁上的读卡机刷下去

玻璃大门很自动的向两旁打开

O大女子宿舍……

幸好现在进来的是我，如果是文源进来，恐怕事情就大条了

到时就是引狼入室，世纪大耗劫一场

踏在走廊上，忽然间，胃一阵抽动，呕心感立即传来

不好，我恐怕快吐了……

但我也没吃什麽啊，为什麽会想吐？？

身体发出警讯，开始排斥酒精吗？？

我这辈子，从没有这样醉到会让身体排斥……

这真的是第一次

[Yokokana……]

[能请你先扶我去厕所？]

(嗯？)

[胃…有点不舒服]

在Yokokana扶持下，我才能走到厕所，对倒楣的马桶吐个乾净

Yokokana则是不停的拍我的背，并问我有没有好一点？？

谢天谢地，因为没吃多少东西，所以都只吐一些清白液体

大部份都是酒，所以不臭，反倒充满酒味

我板下冲水开关，冲走这一马桶的呕吐液

在Yokokana面前吐，是很难看……

但没办法，真的很想吐

而且如果不吐一点还没被身体吸收的酒精出来，我等等会醉死……

[Yokokana]

[能不能请你先出去？？]

(可是你……)

[我现在想上厕所……]

我很尴尬的笑，但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在笑

人一喝醉，就真的很难控制自己的运动神经

回Yokokana房间的路上，遇到许多同样住宿舍的女同学

她们应该都是被我呕吐的骚动给吵出来看情况的

我还记得，在Yokokana扶持下，这群旁观者的好奇眼神

现在，天旋地转的感觉，比刚下摩托车时严重

刚刚还有感觉到身体的重量，现在是完全都没有

有些时候，你双脚想使力，就是无法准确控制力道

有些时候，双手想伸出去，却没有反应

我想，我是真的醉的很严重……

不晓得Yoko爸请我喝的酒是哪一种？？

我一定要找机会问清楚

这样，以後如果我有需要灌醉人家问情报，就用这种酒来灌最快

(这是我房间…)

(等等……)

她一边用瘦弱的身躯扶我，一边忙着在袋子内找房间钥匙

真是难为她了……

进到Yokokana的房间，一片黑暗

房间的电灯没有打开

但Yokokana绝对知道她的房间布置

她扶着我，让我一屁股就坐在她床上

然後她带起门，阻隔走道上一些好奇的眼光

房内回复阴暗，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见

啪的一声，Yokokana扳动电灯开关

阴暗室内，回复明亮，让我双眼感觉些微刺激感……

她的房间，布置的确看起来女性化多

不像家里，是中性感觉……

我坐的床，是张单人床，粉红色系的床单与枕头

还有一个抱枕在旁边

好香啊，她的房间……

(Alex…)

(要热茶？？)

[嗯，谢谢]

[不要太热]

我很讶异，我还说的出不要太热这种理性的话

可能是因为我真的很怕太热的东西

总之，喝点茶，可以帮忙解酒

也可以充淡肠胃内还没被吸收的酒精

(很晕吗？Alex……)

[有一点]

其实是好大一点……

可能是离开摩托车後，大量活动身体，加速血液循环

再加上我根本不会喝酒，又空腹喝酒

这一醉，更是醉上加醉

(等我一下)

(热饮机在走廊，我去帮你拿热茶)

Yokokana从她的书桌上，拿起陶瓷杯，就走出去，留下我

我的双眼在室内乱飘，试图让自己多接受点外来的刺激，清醒点

汤母克鲁丝的大型海报，被贴在墙壁上

看到一个比我帅的男人，露出迷人微笑，的确对我醒酒有帮助……

然後，我的目光一一扫视

小型书柜，衣柜，书桌，木椅，电脑……

就是这部电脑吧，Yokokana用来陪我玩EQ的电脑

我陪她去买的ROK，就正正放在电脑旁

接着，我的目光，被一样东西吸引住

一个精致的相框，摆放在书桌上

由於隔了两公尺左右，所以我无法清楚看见相片的内容

我很好奇，到底会是谁在相片中？？

是男人吗？？还是女人？？

这是Yokokana的私人隐私，我应该尊重才对……

但我还是试图站起来，向书桌走去……

(Alex…)

(不要站起来，你坐好)

Yokokana刚好拿着一杯热茶与毛巾回来

她担心的要我重新回床上坐好

[不…只是…]

只是我想搞清楚相片里，是不是一个野男人？？

这能说吗？？

当然不能说……

於是我又乖乖坐回床上

我接过Yokokana手上的茶杯，轻啜几口

她则是拿着一条毛巾，开始擦拭我的脸庞

热毛巾，应该是她刚刚出去帮我倒茶时，顺手用的

忽然间，觉得好狼狈

在Yokokana面前，这付要死不活的德行……

[茶，等等再喝…]

对我来说，真的太热了

於是Yokokana将这杯茶拿回去，重新放回桌上

<Yokokana！！>

<请开门！！>

忽然，房门忽然被碰碰敲了好几声

(舍监！？)

(Alex，快进衣柜！！)

(躲起来！！)

[等等……]

Yokokana不等我说完，就急着把我扶到直立式衣柜的拉门

她打开柜门，把我塞进去，然後关起柜门

Yokokana又不是跟我偷情中！？为什麽我要躲进衣柜！？

我在衣柜内，跟Yokokana的衣服互挤

顿时，她的香味，很密集的充斥四周

总之，Yokokana一定也很紧张吧？

因为我能了解，如果我被发现

除了校规处罚，也一定会被赶离宿舍……

<Yokokana……>

<有同学告诉我，你带喝醉的男生进来>

<你男朋友吗？？>

<女生宿舍，不能带男生进来>

(我知道啦！！)

Yokokana的声音，很激动……因为作贼心虚吧？？

那麽，她这一句我知道啦，到底是说她知道不能带男生进来？？

还是她知道她有带男生进来，不需这多此一举的提醒？？

废话嘛，她当然知道，因为我就是她带进来的……

这种事，要说清楚，讲明白喔

後来，我听着房间内传来走路声，好像是舍监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那舍监，看来是在犹豫要不要抓我

她大可把衣柜打开，马上把我翻出来

因为她的房间，能藏人的地方，只有衣柜和床底下

但看来，那舍监似乎是不想把事情弄僵

<Yokokana>

<门禁时间快到>

<我差不多要锁门>

<如果你还要出去，就最好快点>

讲这种话，也未明太明显

摆明要我自己离开嘛……

我真的很感谢那舍监的通情达理

这样Yokokana就不会犯校规，也不会被赶离宿舍

然後，我听到脚步声远去，房门被带上

舍监好像离开

过差不多一分钟，Yokokana又把柜子打开

(Alex)

(对不起……)

[没关系……]

Yokokana扶着我，离开柜子

然後我又一屁股，坐回她床上

天旋地转，感觉这世界真是美好

[我想…我离开比较好]

(你现在这样怎麽回去！？)

(没关系，你先休息)

(还有半小时，大门才会锁)

Yokokana又拿起热毛巾，帮我热敷

还帮我按摩肩膀，想抓醒我……

老实说，如果她想抓醒我，最好是大力点

这种力道，只会让我感觉更舒服，更想睡……

忽然间，我觉得非常奇怪

她好像对这种事很有经验，完全不慌不忙的帮我醒酒……

(Alex)

(躺下来休息一会？)

[好……]

反正，我这种人，每天躺在床上，至少要一小时才会睡着

也不在乎这稍微躺一下……

只是，身为男人，我的酒量真的超级差劲

应该反省……

(不能睡着！！)

[好……]

她细心的用热毛巾敷我的脸

感觉好舒服……

有一个人真正关心你的感觉，真好……

於是，我躺在Yokokana床上，听着Yokokana对我说话的声音

那麽甜美，那麽安祥，还越来越遥远……

枕头上，都是Yokokana发香的味道，使我如同被香味所包围

就这样，恐怕不到5分钟，我真的睡着了，创下我人生入睡新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