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请原谅我,我是受人主使。如果说我不听他们的,我的妻女可就小命不保。」

「该死的家伙,竟敢袭击少主,你以为这样下跪磕头我们还会原谅你吗?」

深夜时分,在古色古香的木造房子里中的某一间房里,有一个光头男人正拼命在禢禢米上不断磕头。

他额头中间已经开始露出浅红色的痕迹,他不断哭着像坐在主位上的年经男子求饶。

坐在主位上的少主留着一头清爽的短发、眼神透露出刚毅、冷酷的神色,一语不发的看着像自己求饶的人。

稍早前,这位身材臃肿的光头男子趁帮会的少主单独一人之时,拿出了预藏的小刀,试图行刺,但及时被赶到的保镳们阻止。

「对於这种吃里扒外的人,我看处理掉算了。只因为妻女被绑架就袭击自己的主人,这种人帮会哪还能留?!少主杀了他!」

年轻男子左手边的男子,脸上有一条长长的淡粉色刀疤长至下巴。这名保镳是跟着老帮主一起开天辟地的手下近藤,是个忠心耿耿的人物,现在也是年轻少主的左右手。

即使身边的近藤不断嚷着不能饶过袭击主人的凶手,但坐在主位上的年轻少主却还是什麽都没说,只是冷冷的看着不断磕头求饶的男子。

过了许久,他开口了。

「指使你的人是谁?你说了我们才好帮你救出大嫂他们。」

抬起头,这位光头大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内心是说不上的惊恐和感激。

虽然前阵子少主开始代理起老帮主的事业这事,他是会里最看不好的人,加上少主才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对帮会的事情根本还不熟悉,人又很瘦弱,一点都没有一帮之主的气势存在,他就是因为不服气这样的人来统领帮会,所以才在不知不觉中误听了某人的话,做了让自己後悔的事情来。

「其实...命我来袭击少主的是松本仁。」

这句话刚脱出,坐在一旁的保镖近藤立即大吼。

「大胆,死到临头还敢说谎!松本集团会长是少主的乾爹,怎会命你来刺杀他自己的乾儿子?!」

「是真的!我没有说谎!!其实松本他们早就想要并吞我们帮会了,台面上只是因为不想惹人闲话,才稍微在大家面前演演戏而已。

这是我从松本身边某个亲信口里知道的,我真的不敢呀~少主你要相信我。」

年轻少主脸色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大叔你累了吧?回去休息吧,大嫂的事情我会处理。」

「是~谢谢少主。谢谢...」

光头大叔巍巍的起身,用自己那花俏的长袖西装外套擦着自己的眼泪,不断的道谢,同时他也松了一口气,幸好少主好说话,这麽轻易的就饶过他了。

正当他转身已经离开塌塌米房间後没多久,附近的走廊上瞬间响起重物倒在木头地板上的声音。

保镖近藤走了出去,看着倒在走廊地板上光头大叔的屍体,一脸不屑的喃喃自语。

「笨蛋,以为这样少主就会放过你,你真的太天真了。」

「好了,人都死了。叫人把屍体拖去後门,随便找个地方葬了吧。至少让他入土为安。」年轻少主站起身走到房门前,拍着保镳近藤的肩膀说。

「近藤,你帮我随时注意松本那里的行动,还有...哪天发现了大嫂他们的屍体,和大叔埋在一起吧,这是身为晚辈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交代完事情之後,年轻少主挥了挥手命保镳近藤先行离开,独自一人待在走廊上望着天上的满月。

其实一直以来他多不喜欢继承家业,他喜欢无忧无虑的生活,但面对年迈的父亲已不能像以前一样处理繁重的帮会事务,孝顺的他在英国剑桥大学的毕业之後,亦然决然答应代理父亲的职务,提前开始接触帮会事务。

从没有接触过帮会资讯的他,对於旗下这些跟随老帮主许久的成员们,有几个不服的手下是很正常的,他明白,所以也任由他们去反对,但像现在这样爆出乾爹就是刺杀事件的主使人之後,他起初难过却马上就释怀了,反正这世界就是如此,就算是至亲还是免不了要互相争斗,这就是他们帮派家族的悲哀。

「就要发生大事了...」看着满月的少主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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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乃抵达日本东京都,她正在和许久不见见的好姐妹朋香两人坐在咖啡厅里叙旧。

樱乃原本只是想去买一点生活用品,谁知道在超市的生鲜卖场里马上就遇上熟悉的人。和樱乃碰面的朋香起初一脸惊讶,後来她就马上扑上樱乃的怀抱,紧紧抱住她大哭了起来,这一哭引来不少人的侧目,等樱乃安抚好朋香之後,她马上就被朋香拉到附近的咖啡厅叙旧。

坐在靠近玻璃橱窗角落的位置,樱乃一边啜饮刚送上来的热咖啡,一边看着朋香。

她发现朋香变了很多,原本流着双马尾发型的她,现在却把头发剪成成熟的中短发,而且举手投足间也散发出些许的成熟气质,这让樱乃很感叹,她离开日本也有4年了,不知道以前认识的朋友们是否都安好。

「樱乃你这四年到底都跑哪去了?!大家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被拐走了。你也不跟我联络,你真的好过份喔!」

「小朋抱歉,当时走的太匆忙了,所以来不及连络你。」

「不,其实当年是我该说抱歉的,你家发生那麽大的事情,我却没有待在你身边...我一直都很自责,很想要补偿你。」

说着说着,斗大的泪珠又从朋香的眼眶流出,她开始道出自己这些年来心底的无奈和愧疚。高中毕业的那天,她才和樱乃约好隔天要一起去旅行好庆祝毕业,刚回到家却从新闻上得知樱乃一家被残忍杀害,当下朋香她很想立即冲去找她,却被她的家人们阻止,还叫她不要去淌浑水。

打了无数通电话也是连系不上樱乃,两人就这样断了音讯。

朋香就这样自责了四年。

直到现在看见樱乃平安的出现在她面前,朋香终於松了一口气,愧疚感也少了些。

「话说~你这几年到底上哪去了?我们很担心你呢!尤其是龙马...听说他一直和乾学长他们询问你的去向。」

「葬礼之後我就和叔叔去了一趟美国,之後忙着念书打工所以才没和你们联系。现在是因为有了放长假的机会,所以才回来看看的。」

「所以...樱乃之後还是要回美国去罗?不会再回日本生活了吗?」

「这个...因为在美国还有工作嘛。但也许之後就会回日本来了,毕竟朋香和我认识的人都在这嘛。」

不忍心看到好友难过的脸色,樱乃试着安慰。

但事实上,樱乃原本打算复仇完之後,就要从此远离日本,但对上朋香的眼,她又好不舍。

在这段时间,朋香兴奋的对她诉说起青学网球社所有人的近况。

中学时期就决定要接下家里寿司店的河村隆,大学毕业就顺利继承家业,现在有了一个温柔美丽的妻子和听话的女儿。

体力过人也最好吃的桃城武则跑去当了刑警。

很爱跟桃城武斗嘴的海棠薰,凭着自己养生的兴趣开了一间有机商店,也成为了镇上所有婆婆妈妈们的偶像。

热爱照顾人的暖男大石学长,一直梦想当老师,所以现在在青春学园当了男网社的教练顾问,努力培育网球人才。

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笑脸的不二周助,大学毕业後当了摄影作家,现在因为工作总是四处旅行。

活泼好动的菊丸学长,则和朋香两个人经营了一间幼稚园,每天都和可爱的孩子们玩在一起。

至於最後一个人~

身为网球社社长的手塚国光,他成了东京都内有名的外科医生,再过不久就要荣升医院的院长。

「难得樱乃你回来了,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和你说~我要结婚了!」

「什麽?!怎麽这麽突然?」

才回到日本没多久,在卖场里遇上几乎认识半辈子的好友之後,接着对方马上就宣布要结婚了?这一切的插曲发生的太快让樱乃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身为好友,她真的好开心好友找到一个好归宿。

「结婚对象是谁?是我认识的吗?」

「你认识呀,是英二学长。」

「英二学长?你们哪时在一起的?你高中的时候不是喜欢本田君嘛?」

「我高中时被本田伤得很深,是英二一直在我身边陪我。原本是不想那麽早婚的,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等不及了。我们的婚礼预定半年後举行,所以到时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你当我的伴娘知道吗?」朋香霸道的言论,让樱乃拙舌。

好吧,她真的不得不和陶德他们报告,自己得临时参加好友的婚礼。

喝完咖啡,朋香突然宣布今晚要在河村隆家的寿司店里庆祝他们即将结婚,还热情的想邀约樱乃陪同。

樱乃虽然想去看看大家,但想到晚一点要执行任务,她只好一脸歉疚的回绝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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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点你终於出现了~」

拉开河村寿司店的门,菊丸英二率先跑到龙马的面前迎接他。

龙马望了望店里,想要搜寻那一个他一直魂系梦牵的人,可惜那个人没在里面。

他还是没法见到他想见的人。

「龙马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小不点别难过了~多的是机会见面嘛。她答应当朋香的伴娘,到时你们就能见面了。」

朋香和英二这对准夫妻试图想要安慰龙马,龙马则越过他们两个,在不二身边的空位坐下。

龙马没说话,但看他的表情,大家心里明白。

虽然他总是表现对任何人事物都不在乎的样子,但周围所有学长和同学都明白他是在乎樱乃的,只是命运总是捉弄人,两人总是擦肩而过。

「没事,我只是肚子饿而已。」

龙马闷闷得吃着桌上的寿司,甚至连旁边的芥末寿司也一并吞了,坐在旁边的不二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寿司被龙马给吃光了,但他只是沉默的看着龙马吃完之後又快速的拿起附近的啤酒开始喝。

「ㄟ~我头一次看到小不点为了一个女生这麽疯狂,还一直狂灌酒和芥末寿司,真的不要紧嘛?」

在一旁偷偷关注龙马的菊丸一群人,一脸担忧的望着龙马,他已经在刚刚默默的解决掉三大盘的寿司和快两罐啤酒了。

「经过我的精密计算他刚刚灌下的两瓶啤酒的容量和酒精趴数,在估算以龙马矮小身躯所能承受的酒精浓度....他半小时後倒下的机率是百分之80,毫无知觉继续狂塞寿司的机率是百分之10,冷静下来的机率是百分之5。」

「那剩下的百分之5呢?」悄悄靠近菊丸身边的不二好奇的问。

「剩下的....我也无法预测。」乾贞治推了推眼镜回答。

话才一说完,他们就看见龙马额头快速的和木桌表面接触,发出异常响亮的声音,然後他再也没有抬起来过了。

一群人上前关心,扶起已经醉昏,发出阵阵打呼声的龙马,菊丸感叹的摇头。

「哀~恋爱真的会害死人。」

就在同一时间,歌舞伎町一番街的街道上,开始出现几个穿着西装和打扮花枝招展的男女们驻足。

名为【蔷薇花园】的酒店店内更是早已坐满喝酒谈天的男女们。

店里角落的深紫色沙发坐了四男四女,其中三个穿着黑西装的大叔们正开心的和身边的女伴喝酒狂欢,唯独坐在最角落的男人正安静的一边喝酒一边观看着他们。

那男人穿着一身深蓝色底灰色条纹的名牌西装,搭上鲜红色的领带,不苟言笑的样子让其他桌的女伴们看着目不转睛。她们从他进门开始就在细细观察,但他好像是第一次来到酒店,面对全店里的NO.1他都看不上眼。

「近藤先生好久不见呀~好久没见你出现了呢!最近社里很多工作嘛?」一位穿着水蓝色套装、梳着包头、妆容艳丽的酒店老板娘出现,她找了空位坐下,替自己倒一杯酒,对眼前这个疤脸男近藤寒暄。

「老板娘你来的正好,这位是我们的少主,他第一次来这里,找一个小姐来服务他吧!哈哈」

「哎呀~对少主可真失礼,我淑美在这敬你一杯当赔罪,也感谢少主来光顾我们的小店。店里美女很多,少主看上哪个都可以叫来上坐。」

「淑美姐不用客气,我这个晚辈资历浅,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开眼界的,我自己一个没关系的。」

「少主还真是客气,但多少还是让小姐来帮你倒酒吧?」

「不用,我可以自己一个人。」

这句话让身为酒店老板的淑美感到困扰。店里几乎所有的小姐都被这人打枪了一轮,身边的近藤还是这间店的常客,要是今天不小心怠慢了,凭着他们社的势力,她的店还能继续在这开嘛?

就在少主喝着酒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忽然一个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个结着两条麻花辫、身穿粉色连身的长礼服的女生,手上正捧着一大桶的冰桶以及一堆啤酒,摇摇晃晃的闪躲着人潮,看起来万分的惊险。

「那位女生是?」

少主指着那个女孩所在的位置,淑美转头看了看。

「哦哦,那是今天刚到班的实习服务生,叫做小雏。」

「可以请她过来嘛?」

「咦?少主要指定她入席嘛?但她今天第一天上班,对规矩什麽的还不熟悉。目前还只是助手而已,独自服务少主我觉得不妥。」

就在这时,少主惊见那个服务生小雏瞬间扑倒在地,手上的冰桶还整桶浇在某桌的男客人身上。

「哇啊~你这女人在干嘛?!」无辜成为冰桶受害者的男客人生气的站起身,对着倒在地上的小雏大吼。

坐在一旁的其他小姐以及男服务生们正送上毛巾,一边帮他擦乾一边安抚,但那男人气炸了,抓着小雏的手臂对她大骂。

「我这件可是名牌耶,你赔得起嘛?你这服务生到底要怎麽赔偿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方手劲太大,小雏痛地紧皱着眉,目睹这幕的少主站起身,来到他们的面前。

「不好意思,这位是我叫的小姐,我代她向你赔罪。」

「你他妈的又是什麽东西?老子今天赢了钱来这庆祝,被这女人浇了一桶冰,这件事不是道歉就好了,我要这女人赔偿我。」

「喂,你这男人找死呀,敢如此和我们家少主这样说话?!」近藤见自己的少主被这不知好歹的陌生人污辱,立即站出来。

现场气氛瞬间变的凝重,其他桌的客人开始在观望这场闹剧,老板娘淑美一脸焦急,立即上前安抚那个男客人。

「这位客人真的非常抱歉,这个服务生是今天刚来上班的,她做了什麽我在这跟您道歉,请您不要太责怪她。」

「哼,我就是要这女人赔偿我。细看长得还不错,不然我要带这女人出场,我要她在床上好好赔偿我。」

那男人拉起在坐在地上的小雏正想要走,少主挑了挑眉,立即挡在那男人的面前,掏了自己外套内侧的黑色皮夹,将里头的一叠绿色钞票取了出来,推到对方的胸前。

「你身上的名牌是已经过季许久的地摊货,这笔数目应该可以让你多买几件当存货。还有,这是我的女人,给我放开你的手。」

「快把钱收下给我滚出去,连闇本家的少主都不认识,你这人渣还真的找死。」

「闇本?!少主?!」

听到这,对方马上一屁股跌坐在地,刚刚的气焰瞬间消失殆尽。

「非…非常抱歉!!我有眼不识泰山,闇本少主请原谅我吧。我现在马上滚。」对方连滚带爬的越过他们,抓起自己的包包,用眼神示意同桌的同伴最好也一起退席。

闹剧就此落幕,其他的服务生开始收拾残局。

「手还痛嘛?」看着小雏在揉着自己的手臂,闇本少主拿起一旁的几颗冰块,用毛巾包裹,轻柔的抚在小雏的患处。

「谢谢…我没事。抱歉让你破费了,我会还你钱的。」

「不,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不行,我不喜欢欠人情。我真的会还你,只是今天这样…我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还你。」

见小雏一脸为难,少主笑了笑,手臂环上了小雏的肩。

「我一个人在坐位上喝酒有点寂寞,你可否在身边陪我呢?就当是还钱的利息。」

「没问题!!只是…我还不知道先生你的名字…」

「我叫做闇本光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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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过後,近藤见时间差不多了,唤了身边的服务生买单,角落聊得很愉快的小雏和光一郎看着老板娘淑美走了过来,一脸灿烂。

「近藤先生今晚真是抱歉,没办法好好坐下来亲自招呼你们,新人小雏有什麽冒犯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不,和小雏在一起我很愉快,她很好。」

「真感谢少主对小雏的厚爱,下次来店里的时候还请你们多照顾小雏了。现在小雏还得帮忙招呼其他客人,不好意思要先离席了。」

淑美姐灿烂的大笑着,挥手示意小雏该准备离开了,坐在光一郎身旁的小雏正准备要起身,光一郎却突然用他的胳膊环住小雏的脖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

「她的时间我全买了。」

在座的所有人一阵惊呼,老板娘挑了挑眉,接着说道。

「看来少主真的很中意小雏呢~那我们现在马上去结算小雏的时间,小雏准备好出来之前还请你们在座上稍等。」

小雏离开光一郎的身边,随淑美小姐离开了接待大厅。付了剩下的款项之後,光一郎命令其他的部下先行离开,自己独自在刚刚的坐位上等待。

小雏出来的时候,换上了纯白的蕾丝洋装,光一看了一脸很满意的表情,领着小雏的手快速得步出店外,直往停在店前待命的黑色轿车走去。

「上车吧。」

光一郎体贴的替小雏开了车门,让小雏先上车,然後自己再绕向另一边坐了进去。坐进车里的小雏发现里面的空间非常的大,身边竟然还有可以放下的小桌子、台灯还有杯架。座椅上还铺着柔软的白色毛皮,实在奢华。

「闇本先生的车真是华丽,我看了好震惊。」

「因为我不太喜欢接触塑胶皮革,平时也是要在车上处理文件,所以不得不在车里设置这些,小雏觉得舒适嘛?」

「非常舒适呢~这车只有你会使用?」

「基本上是的,还有接待贵宾时会开出来。」

「那...我是贵宾罗?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我家。本田走吧。」

黑色轿车驶离【蔷薇花园】,一路开向了歌舞伎町外的马路上。

街上的街灯和招牌灯不断在车边闪过,小雏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丝毫没注意坐在一旁的光一也正在看着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就这样来到某座高耸的大楼前停下。

「到了?」

「是呀,所以可以准备下车了。还是你舍不得下车?」撑起小雏的下巴,光一笑着说。

「才...才没有。」

「呵呵,小雏小姐还真有趣。」

双双下车之後,光一一路上都牵着小雏的手,进了大楼之後,光一按了最高的楼层,电梯门顺是关上了。

「闇本先生你真是温柔,手牵起来好暖。」

「小雏小姐的手...很冰冷呢。车上的空调开太冷了吗?」

「不是的,我本身身体不好,所以手比较冰冷。光一少主不舒服就不要牵了。」小雏原本想抽开手,却反而被光一握得更紧。

「我们到了,走吧。」

离开电梯,光一郎牵着小雏走到走廊尽头的黑色大理石雕花大门前,按了按密码一同进到了屋子里。

关上门,整片绚丽的东京夜景映入眼帘,小雏惊呼一声,兴奋的跑到了落地窗前,欣赏窗外的夜景。

「小雏小姐喜欢看夜景?」

「是呀,我喜欢晚上的风景,一闪一闪得好灿烂,彷佛街上肮脏的东西都被盖过去了。」

「是这样呀…其实~我也很喜欢看夜景呢。」

光一郎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将它挂在门边的挂钩上,走过去自然环住了小雏的肩,在她左耳细语着。

「闇本先生?...」

光一郎紧紧搂住小雏的肩,鼻子靠在小雏的发上吸气,用鼻子捕捉小雏身上的气息。有淡淡的樱花香。

将小雏转向自己,他的手勾起小雏的下巴,快速的凑上她的唇。

小雏睁大眼盯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她唇齿紧闭,但光一却用他灵活的舌头巧妙撬开她的嘴,一下就入侵她的口,和她的舌火热交缠。

「闇本先生…我…喘不过气」

不管小雏的呼救,光一郎吻得更深,贪婪的索取小雏口中的甜蜜,几分钟後,光一满足的放开了早已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小雏。

「这里没有别人了,说出你的目的。」

「什麽?」

「哼哼,你以为我真的会被骗倒嘛?一个冒失的将冰桶到在别人身上的新人,服侍我还挺熟练的,不问我就知道我不喝加冰块的酒,也知道我是极度洁癖会一直帮我换新的杯子,对於这点我感到非常奇怪。你根本就不是那间店的小姐对吧?」

「少主你想像力未免也太丰富了。我在上工之前可是好好接受过淑美姐的指导,你会觉得我服侍得方法熟练也是特训的功劳,怎会觉得我是假的?」

「虽然说是假装,但就算是一个卧底,杀气还是要好好隐藏才是。你的杀气从碰触你的那刻就感受到了。

该庆幸今晚是遇上我,不然你的计画绝对会失败,连小命都会丢了。现在这里算是我的地盘,我在这杀掉你也没人知道。你就算再强,怎麽说都还只是女人而已,是斗不过我的。」

解了脖子上的鲜红色领带,光一优闲的坐在落地窗前的白色沙发上,等着眼前的女人回应。

眼前的小雏苦笑了一下,随即变了脸色,一脸冷峻。

「是为了找乾爹报仇嘛?红樱小姐?还是应该叫你的本名~龙崎樱乃呢?」

一瞬间,樱乃跳上了光一的腿上,双手抓着挂在光一脖子上的鲜红领带。

「你为何知道我的身分?」

「呵呵...你以为只有你认识厉害的电脑骇客嘛?你当初从日本出境,是用本名呀,出境之後所有窜改过以及删除掉的资料我立即找专家处理了…纪录显示你去了美国,我马上就开始请手下去搜索了,担保你的监护人大叔给了你新身分叫做~凡妮莎‧艾薇,一个中国混美国的华侨翻译,我说得没错吧?」

听完所有的一切,樱乃内心开始慌张了,这男人根本就已经把她的过去以及现在都看透了。

这时光一郎将樱乃压制在铺着白色毛皮地毯上,双手固定住樱乃纤细的手腕。

「我说过你是斗不过我的,你偏不信。」

对上光一郎那得意的笑脸,樱乃使力抵抗,但却被光一庞大的手和强壮的身躯给压在地上,不管怎麽抵抗,都挣脱不了他的牵制。

「冷静点,我可以帮你。来做个交易吧?」

「什麽交易?」

「你我都会受惠的交易。只要你听我的话,凭我的身分,你是有很多机会可以执行你的任务。相对的,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好事。」

听了光一郎的话语而停止抵抗的樱乃,静静的听光一郎说着他的计画,等光一郎认为樱乃不会再攻击他之後,他才松开樱乃的手,让樱乃可以坐起身。

「为何帮助我?」

「因为我们的目的一样。」

「杀自己的乾爹?不会是想让我中计才这样说吧?好把我交给你的乾爹。」

光一郎笑了笑,对着樱乃解释。

「如果要抓你,早送你去乾爹那里处理了,何必送到我家来呢?将一个杀手放在家里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她很不甘心的地方就是她在他面前竟然无法反抗,还一下就被看穿目的,真的很生气。

沉默一阵子之後,光一郎开口了。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所以你如果拒绝我或是把我杀了,隔天你就会被杀死,连复仇都别想了,但如果有我协助,你就能顺利完成任务,也能确保朋友和自己可以脱身。」

脑里突然闪过朋香穿着白纱,开怀的朝她挥手,以及所有认识的人的脸孔,再来就是龙马的俊脸,她紧握着手。

「那你的条件呢?」

「执行任务这段时间假装我的女人待在我身边,这样大家就不会对你有所警戒,还有,我也可以就近给你情报,好给你通风报信兼保护你,任务完成我会暗中送你出国,你不用担心自己会被追杀。」

「哼,我哪需要你保护!」樱乃别过头去,嘟着嘴生气,败给这种人真的很气,做一个黑帮的女人这点也让她有点不能接受,但好歹对方也确实掌握了她的资料,而且自己真的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复仇的机会。

「你的回答呢?红樱小姐?」

思量了许久,樱乃看着光一郎。

「好,我答应。」

「就知道你聪明,绝对会答应我的条件。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後悔。」

站起身,光一拉下了领带,背对着樱乃走进卧室,樱乃叫住他。

「那...既然我答应你了,那你现在能送我走了吗?」

「你在说什麽?既然答应我的条件,从这一刻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那...我的房间在哪?」

「当然是这里。」

拉开活动式的门,一张宽大的白色双人床马上出现在她眼前。

「真是抱歉,我这房子只有一间房间而已。」面对樱乃刷白的脸色,光一郎一脸的灿笑。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