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凛完全怔在原地,连动手指都有困难。

确实,那是半个戏,主要的确是想换回她的记忆,又或者,起码让她了解自己目前的状况。

但出乎意料的是莫言不止没有回想起过去,反而直接拆穿了他的这一计。

李凛困惑了,究竟是以前的她令他难以理解,还是人失忆後,会有所改变?

僵硬的气氛在不断轮转,李凛竟觉鼻头有些发酸。

本以为已能无情,却在此时此刻,被那女人的眼泪击垮。

李凛顿时说不出话来,缓慢的站起身,一步步踏出明严殿,一句解释都没有留下。

听到太子殿下踏出殿外的那一声,莫言瞬时腿软,哭倒在地。

自己是怎麽回到床上休息的,已经记的不太清楚了,隐约听到玺映玺阮的尖叫声,然後自己就没有意识了,在次醒来窗外是一片夜色,而桌上摆着和昨日差不多的膳食。

「小姐,您身子还好吗?」

一看见莫言走出房,玺映机伶的去搀扶住莫言,莫言看了看那张年纪比自己还小的面容,轻轻摇头。

「对不住你们,添麻烦了。」

「别这麽说,照顾小姐一切所需,是应该的。」

一样的声音,却显的活泼许多,玺阮忙手忙脚的替莫言夹了一碗的菜,然後拉着莫言坐下。

「小姐快吃饭吧!饿着了可不好呢!」

莫言依言坐下,却没有动筷。

「你们……不好奇我跟太子发生了什麽事吗?」

「……那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该了解的事。」

良久,玺映如此回答。

不是不好奇,而是连好奇的必要都没有。

莫言本想在说些什麽,突然玺阮手一伸,放了个形状奇怪的木头坠饰在桌上。

「这是……?」

「小姐,这东西很贵重的,奴婢不知道小姐怎麽会忘记,那日奴婢替小姐将衣服拿去洗时整理到的。」

她这才回想到,这是入宫那日李凛给她的东西,因为後来一切都太过匆忙,便顺手将那东西收入袖口,竟就这麽忘了。

仔细看着,那并不是什麽漂亮的玩意,也搞不清楚用途,稍微看出是个五角形的形状,上面还有个潇洒的字体写着:凛。

怎麽看都像个失败的手艺品,只有字还能说的上好看,莫言不解道:「这东西贵重?何说?」

「这是太子殿下的令牌呀!」

恩。令牌呀。

令-牌-?!

莫言顿感无言,这麽个丑不拉几的东西,也能是令牌?!

究竟是太子品味太差,还是工艺坊水准太低?

貌是能了解莫言的困惑,玺阮忍不住说上两句。

「小姐别看这令牌……恩……长的挺新潮的,这可是全宫都认得的呀!见牌如见殿下,有了这个小姐等於有了半座皇城了!」

这麽伟大!

着实被吓了好大一跳,这小玩意能有那麽大的作用?那太子还轻易交给她?!

「小姐,太子殿下这东西一向不离身的,听说目前只有太子妃有资格让太子拿出来,由此可见,小姐对太子来说肯定是重要人物呀!所以-」

「阮!你太多话了!」

玺映一个吓声,玺阮顿时住嘴,这才察觉到莫言脸色不是太好看。

说不出是什麽感受,只觉得心有点酸酸的。

原来李凛有太子妃。

说来也该是阿,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她怎麽会一心认为他是独身?

莫言拿起那令牌,凝视了一会,最终决定一会将这东西谨慎收好,择日还给太子。

玺映玺阮皆是一脸担忧的样子,莫言只得轻声一笑,表达自己没事,这才开始进食,只是满嘴的佳肴,已是索然无味了。

「小姐,这是今日太医开的方子,我给您煎好了,用膳完要喝。」

玺阮此言,这才注意到在色彩华丽的食物旁,有一碗黑溜溜的汤。

是毒药吧。

莫言神色一黯,并没有为难她们俩,听话的点点头,在吃饱之後一口饮下汤,出乎意料的是,那汤是甜的,完全没有以往喝过那样的苦涩。

日子还是得这样过下去,柳沁语已经离开她了,不论李凛意图为何,她其实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若天命真要她死,便随天吧。

看着玺映玺阮利落的收拾着桌上的残余剩饭,莫言本想闲聊两句,可却发觉自己竟没有什麽话题够能够跟这两丫环说,不禁感叹,难道失了记忆,自己就真无能了?

记忆难道,就对人这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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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凛完全怔在原地,连动手指都有困难。

确实,那是半个戏,主要的确是想换回她的记忆,又或者,起码让她了解自己目前的状况。

但出乎意料的是莫言不止没有回想起过去,反而直接拆穿了他的这一计。

李凛困惑了,究竟是以前的她令他难以理解,还是人失忆后,会有所改变?

僵硬的气氛在不断轮转,李凛竟觉鼻头有些发酸。

本以为已能无情,却在此时此刻,被那女人的眼泪击垮。

李凛顿时说不出话来,缓慢的站起身,一步步踏出明严殿,一句解释都没有留下。

听到太子殿下踏出殿外的那一声,莫言瞬时腿软,哭倒在地。

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休息的,已经记的不太清楚了,隐约听到玺映玺阮的尖叫声,然后自己就没有意识了,在次醒来窗外是一片夜色,而桌上摆着和昨日差不多的膳食。

「小姐,您身子还好吗?」

一看见莫言走出房,玺映机伶的去搀扶住莫言,莫言看了看那张年纪比自己还小的面容,轻轻摇头。

「对不住你们,添麻烦了。」

「别这么说,照顾小姐一切所需,是应该的。」

一样的声音,却显的活泼许多,玺阮忙手忙脚的替莫言夹了一碗的菜,然后拉着莫言坐下。

「小姐快吃饭吧!饿着了可不好呢!」

莫言依言坐下,却没有动筷。

「你们……不好奇我跟太子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该了解的事。」

良久,玺映如此回答。

不是不好奇,而是连好奇的必要都没有。

莫言本想在说些什么,突然玺阮手一伸,放了个形状奇怪的木头坠饰在桌上。

「这是……?」

「小姐,这东西很贵重的,奴婢不知道小姐怎么会忘记,那日奴婢替小姐将衣服拿去洗时整理到的。」

她这才回想到,这是入宫那日李凛给她的东西,因为后来一切都太过匆忙,便顺手将那东西收入袖口,竟就这么忘了。

仔细看着,那并不是什么漂亮的玩意,也搞不清楚用途,稍微看出是个五角形的形状,上面还有个潇洒的字体写着:凛。

怎么看都像个失败的手艺品,只有字还能说的上好看,莫言不解道:「这东西贵重?何说?」

「这是太子殿下的令牌呀!」

恩。令牌呀。

令-牌-?!

莫言顿感无言,这么个丑不拉几的东西,也能是令牌?!

究竟是太子品味太差,还是工艺坊水准太低?

貌是能了解莫言的困惑,玺阮忍不住说上两句。

「小姐别看这令牌……恩……长的挺新潮的,这可是全宫都认得的呀!见牌如见殿下,有了这个小姐等于有了半座皇城了!」

这么伟大!

着实被吓了好大一跳,这小玩意能有那么大的作用?那太子还轻易交给她?!

「小姐,太子殿下这东西一向不离身的,听说目前只有太子妃有资格让太子拿出来,由此可见,小姐对太子来说肯定是重要人物呀!所以-」

「阮!你太多话了!」

玺映一个吓声,玺阮顿时住嘴,这才察觉到莫言脸色不是太好看。

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有点酸酸的。

原来李凛有太子妃。

说来也该是阿,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她怎么会一心认为他是独身?

莫言拿起那令牌,凝视了一会,最终决定一会将这东西谨慎收好,择日还给太子。

玺映玺阮皆是一脸担忧的样子,莫言只得轻声一笑,表达自己没事,这才开始进食,只是满嘴的佳肴,已是索然无味了。

「小姐,这是今日太医开的方子,我给您煎好了,用膳完要喝。」

玺阮此言,这才注意到在色彩华丽的食物旁,有一碗黑溜溜的汤。

是毒药吧。

莫言神色一黯,并没有为难她们俩,听话的点点头,在吃饱之后一口饮下汤,出乎意料的是,那汤是甜的,完全没有以往喝过那样的苦涩。

日子还是得这样过下去,柳沁语已经离开她了,不论李凛意图为何,她其实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若天命真要她死,便随天吧。

看着玺映玺阮利落的收拾着桌上的残余剩饭,莫言本想闲聊两句,可却发觉自己竟没有什么话题够能够跟这两丫环说,不禁感叹,难道失了记忆,自己就真无能了?

记忆难道,就对人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