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明白为何他小心翼翼,明明是公司老板却只待在『露水』,不然就是返家,去哪最少、最少都有一个保镳随身,另外三个隐藏在四周,一副……怕暗杀似的。

「冷吗?」他自然牵起她滑细的手,轻甜香水味传入鼻里,令他感到舒坦、放松。

他拉起她另只手包在他修长宽大的手掌理搓了搓。

「你…中邪了?」天啊!她千万不能脸红。路采荏暗吁气,拼命想控制她发热的脸蛋。

「我问你怎麽一个人出门。」

他没答。「这麽晚了还不回去。」

这麽晚!她看了手表一眼,8点算晚吗?

「到处走走而已。」

他看了旁边多姿多采的店面,「上次还买不够?」

仰望着他,眼里一片柔情,「我问你,为什麽突然对我这样?」

对爱情她太有经验,如果又是瞬间的火花那她该怎麽办?绚烂而易消失,她不想轮回在失恋的宿命中过一辈子。

抚顺着她肩上的软发,疼溺的目光难以收回。

因为那句「大哥哥」他的心化了,因为为她悸动的心,因为她的聪明和硬脾气,因为孤寂太久看见彩虹,因为想试着有人陪伴走下去,因为……那个人是她。

「突然很想吃芋头冰。」拉着她散步着往前走。

鸡同鸭讲吗!

她笑了,和他这样手牵手慢无目的的走就感到幸福,这是以前她从没有的,因为她很忙,不喜欢浪费时间在耍浪漫上面。

「你google我吗?我最喜欢吃芋头冰了。」她说笑着。

「嗯,看到你的维基百科了。」

这下路采荏喷笑出声,笑弯了眼也笑弯了腰,他的冷幽默是不是只属於她?他含笑的嘴角也是不是只属於她?

走在大马路旁的街道,左手边是刚舖好的柏油马路,右手边是一间学校的篮球场,往前走过了红绿灯,转角是间大型连锁的S咖啡馆,分店字号遍布全球。

「小荏。」

咖啡馆的玻璃门敞开,喊住她的是刚推门出来的中年男女。

路采荏愣了会儿,松开他的手慢慢转过头,这个声音她怎麽会忘记,或许再过十年,再过十年後她真的会忘记这温柔中带着低哀的声音。

外型匹配,气度高雅,在看他们身上的名牌情侣休闲套装,抢眼地展现他们非一般人的生活水准。

望着她,路采荏无法启口,也不知该说些什麽,於是选择无言对望。

女人受了莫大的打击,身子支持不住地靠在男伴胸膛。

「来参加我的婚礼好吗?只是简单的婚礼。」女人的语气是恳求,从香奈儿休闲款式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张粉红色喜帖,眼眸中是慈爱与受伤相互交杂,只希望她能接受。

路采荏僵住了,视线盯着那奇妙的喜帖,它到底有何涵义?

幸福、鲜血,又或着是残忍和自私。

「小荏……」

男人看不过去了,提声斥道:「小荏,她终究是你母亲,难道非要残忍的伤害她你才高兴?你不是一个小孩了,不能用一种宽大的………」

「我没有要伤害她。是你们伤害了你的妻子和竹青。」是你们伤害了所有人……她讨厌这个男人,这个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杀人凶手。

「不,我对竹青的妈已经人至义尽,对於这桩婚姻我问心无愧。从前或者是以後我爱的都是你母亲,若当初不是积二连三的误会,我娶的人不会是竹青的妈……

你们还小,不了解我和你妈那种冥冥中牵扯不开的感情,我们的青春已不复,难道连追求在有生之年相互照顾的权利都没有吗?

采荏,我和你母亲该做的都做了,竹青的妈是罹癌死的,这几年来我说破嘴你母亲才愿意点头,她这样的委曲求全,你为何不给她一个快乐的婚礼?她这样爱你、在乎你,你却吝啬给她一个真心的祝福。」

听着男人的指责,路采荏悲凉的想大笑,他说的是啊,那麽到底错在谁?是老天爷吗?还是耶稣?哈、哈、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