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逍走了,余桓便慢慢的走近了,他的速度很缓慢,眼神里藏着我没有看过的坚韧,直到我的身体开始摇摇晃晃准备朝木板制的床扑倒的时候,他微微闪神,加快速度冲到我身边护住我的腰,把我抱在怀里。

余桓听着流泻出来的音乐傻傻发呆。

我好想你,想念你温暖的怀抱。

根本没料想到他会来,依我的情商,我肯定脸红了,他没有意识到尴尬而移开手,反而将另外一只手贴住我的额头皱起眉,「好烫!你怎麽还没退烧啊?」

「不知道......我明明就睡了很久了,怎麽就不见好呢?」

「你是猪啊?以为光凭睡觉就会好?」他的眼神很温柔。

「不然你要我怎麽样?」我想甩开他,反而被他抓得更紧。

他认真的盯着我看,「有没有吃药?」

我心虚的撇开头,摆明着就没有。

他松开手,平稳的起身,关掉音乐,然後迳自走到外头,我开始懊恼自己的演技可以再差一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刚刚的动作很亲昵很甜蜜,但是他接下的举动我可绝对不会喜欢的。

是的,他拿着药和白开水进来了,你好歹也端杯饮料冲淡药剂的味道吧?

余桓看着我,落下狠话,「感冒这麽严重了,不准跟我讨价还价。」

木逍啊木逍,我跟你仇结深了,好歹兄妹情分那麽久,你就这样把你亲妹妹送到一个陌生人手里,简直是羊入虎口啊。

「你拿着那些都是什麽凶器阿?十大酷刑啊?拿开拿开!」我歇斯底里的大吼。

他冷静的慢慢朝我走近,一副神态自若,还是不经意把语气放软,「我听你哥说,你最讨厌的就是吃药,所以我没想让你自己吃。」

我松了一口气,「那要怎麽办?」

「喂你。」

大脑短路不是开玩笑的,我下意识反应护住自己的胸前,「绝对不行!」

「你要不服从,就别怪我把它拍下来然後在校庆时展出。」他邪邪的笑着。

「可你也不能亲我啊。」我保守了十七年的贞操,我可不想因为一次小感冒就在今天毁於一旦啊。

他不顾我,扯开我的手,无比认真的说,「我还是很有自己主见的,所以那个提议我不会驳回。」

「其实我知道,只是那个时候没法消化。」垂下眼,我看见自己的手揪成一团把棉被抓皱。

「所以我希望无论如何,你都别在像现在这个样子。」扬手,他摸摸我的头,「虽然我不知道那时候你为什麽会生气,因为我以为你会很开心的,但後来想想是我自己太冲动了,那天的事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定义都不能只是我以为。

如此骄傲的余桓居然和我道歉,我垂下眼帘,「余桓,你能原谅我吗?」

「好,我原谅你。」他摸摸我的头,然後露出一口白牙,「你说,我们以後还吵架吗?」

「肯定不吵了。」我笑。

「那我们的感情会一直很好的吧,是不?」他笑,如朝阳。

「感情需要双方的维持。」我笑,「谢谢你到现在从没离开过,你真的挺好的。」

「你烧傻啦?干嘛这麽深情?」余桓憋笑。

「去你的!」我打他,他接住我的拳头,「还有力气可以打我?」

「那我们现在?」余桓把药拿在手上,不敢再笑了,我瞬间退避三舍,他抓住我的肩膀一拉,我一个不小心和他靠的很近很近,彼此的气息喷洒在空气中,余桓单手抱紧我,深深把我望着,「吃药好不好?」

我弱弱的往下缩了缩,「怎麽吃……」

他眼神勾着我,把药放在嘴里喝了口水,用双手抱住我,闭上眼睛朝我的唇覆上来,药吃完了余桓还是没松开,他有力的把我牵制住,我根本没办法逃脱,只能任由他的舌头轻轻撬开我的贝齿,感受他的唇,他此刻的温柔。

有人说,初吻是要给自己喜欢的人才算,我知道自己的已经被夺走了,那余桓的呢?他为什麽吻我?为什麽不放开?

我在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的海洋里徘徊,似乎没有一只鱼儿愿意为我停留,只有掀起的波涛一波未停一波又起的翻涌。

良久,他松开我,却把头埋进我的颈窝,「对不起……」

「为什麽说对不起?」我红着脸,有些哽咽。

「我不知道。」

算了,我的青春里有他就够了,即使没有结局,我还有他珍藏的回忆。

那些镜头里捕捉的精彩,是他为我而拍的。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