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觉得黑暗和孤独是可怕的,因为我会寂寞致死。长大了以后,方才晓得,孤身一人的黑暗才是最安全的,因为那意味着没人会伤害我。]

白泊出了审讯室,大概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吧。

坐在床上,白泊看着落地窗外的阳光,却只有着无尽的惶恐。

在审讯室里呆的半个月,似乎比在黑街呆了八年还要可怕。

数不清被用什么方式折磨过,只知道自己昏昏沉沉在里面承受着折磨。

看着赤。裸的身上那遍布的红色印子,白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大概,这就是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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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家的第一年。

白泊注视着笔下扭扭曲曲的字体,咬了咬唇。

白泊、白瑾和白谧被安排住在一幢房子里,现在正好是白瑾和白谧在进行训练。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白泊心想,他们估计又会挂着一身伤吧。

白家高手如云,自然不是黑街一些未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亡命徒所能及的。

虽然不要命却又充满求生欲望的打法往往是最致命的。

这么想着,白泊却又因为不经意的小动作牵扯到了腹部一道伤口,发出了微微的抽气声。

啧,不能大意。

眨了眨眼,看着手中已经完成了的功课,白泊放下手中的笔。

无趣,白泊想。太无趣了。

在黑街的生活虽然血腥又暴力,但却又很充实。

经常让她在外面耗一整天。

到了这里,一些穿着白大褂的人经常给她和妹妹弟弟注射一些奇怪的东西。

据说是可以强化体质的药物,已经开发出他们独特的功能。

她的大概就是眼睛具有催眠功能,和随意存放或者消除自己记忆。

白瑾是可以看到对方的致命弱点和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然后……呃……白瑾兴高采烈的告诉她这样就可以精确的躲过对方的弱点来剁敌人了。

……呃……

白谧却是可以通过眼睛计算出对方的行动轨迹或者一些关于“物理”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还是超级无聊啊啊啊啊啊!

就在白泊快要不顾形象发狂的时候,客厅的门被推开了。

“姐姐!”白谧有着费力的挪动着步伐。“我回来了。”

“嗯。”白泊看着自己年幼的弟弟,有些不悦的说。“又受伤了。”用陈述的语气讲着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是啊……嘶!……这帮人还真是伤脑筋啊。”若无其事的说着,白谧偷偷的瞄了眼身边一直面色阴沉的姐姐。

“哼……”用鼻子发声,白泊淡淡的别过了眼。“既然你回来了,白瑾也快回来了吧。我也该收拾收拾过去了。”

“请小心,今天的难度出乎意料的大。”有些担忧的白谧看着白泊。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几个小时后………

“woc你们这些死老头子给我下手轻点!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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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泊终于见到了她的母亲,但可惜的是,她已经不需要了。

“很荣幸见到你,女士。”白泊鞠着45°躬,恭敬的对着面前的贵妇扮相的人说。

他们的身份还未正式公布出来,只得叫主母“夫人”。

“这次的任务,将由你我完成。”白莫心情复杂的注视着她的大女儿。

这是我的血脉,我和溪旭共同的血脉,我的亲女儿。她在心中默念着。

银色的代表着家族的长发,暗红的代表地位的眸子,半年下来在严刑下逼迫出来标准的礼仪。

这一切在她看来是那么的刺眼。

“是。”低着头的白泊并没有看到白莫复杂的表情,只是全神贯注的准备听从下一个指令。

“起身吧。”话语落下,白莫收起了眼中溢满了的情绪,语气冰冷的下达指令。“午夜时分,在此等候。”

“是。”说完,白泊也隐去了身影。

“……”靠着墙,白莫无言的看着眼前一片的虚无。

当初为了溪旭交出了她们,真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