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名字时,卓闵的脸色也变得沉重。

之前韩晨裕刚开始和她交往时,他就一直对符媗瑷怀有戒心。

她总是偷偷跟着韩晨裕到厕所、拿他用过的吸管收藏、拍了他的照片一直傻笑。

卓闵那时就觉得她有病,但沉溺於恋爱中的韩晨裕根本人听不进去。

直到後来,她对韩晨裕做了「那件事」後,韩晨裕整天避着他,再也不敢和她有半点碰触。

他觉得,符媗瑷根本就是怪物。

「你别怕,照片就是她拍的吗?」卓闵拍了拍他的背,韩晨裕急促的呼吸才和缓了点。

「嗯。」他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眉头紧皱着。

「她去整形了,所以我一时之间没有认出她。」他咽了下口水,「她还改名叫符巧璇。」

就算她改名或整形,她曾伤害过他的记忆却如热铁烙肤般如此深刻,现在想起还依稀感受得到当初的刺痛和黑暗。

卓闵将他扶起,轻揉他的肩膀。

「我去找她说清楚,叫她不准再接近你了。」卓闵正要走向楼梯时,韩晨裕立刻抓紧他的手腕,神色惊慌。

「拜托......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不要去。」他的眼神向他恳求着,卓闵也软下心肠了。

「好,我不去了。」

他陪他静静的看着远方的旗杆,上头的旗帜随风飞扬,红蓝的色彩在夏日的蓝空里照耀着。

以前的回忆涌上心头,韩晨裕的心里也浮现一股恶寒。

那是在三年前发生的事,至今仍难以忘怀。

韩晨裕的手脚被麻绳反绑在椅子上,只要一挣扎就会疼痛不已。

这里是全校最偏远的储藏室,黑暗笼罩在他周围,窗外的光线十分微弱。

他像是被囚禁的鸟儿。

「晨晨,这里只有我们,总算可以独处了。」

一道熟悉的女声从後方传来,是符媗瑷。

「你想做什麽?」

一阵皮带拉扯的撕裂声自他的腿上传来,热烫的泪水滑落脸颊。

听见他的哀嚎,符媗瑷更加兴奋的鞭策他,鲜血染在那粗硬的鞭子上。

但她还不够满足,甚至还有些嗜血,用牙齿啮咬他布满鲜血的身躯。

「拜托你.....快点住手......」韩晨裕虚弱的说着,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符媗瑷邪魅的笑着,那笑容看得令人发毛。

「可是我还没玩够呢,晨晨。」

她来回抚摸他的锁骨,又是重重的一咬。

他吃痛的叫了声,「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我爱你啊。」她轻笑,「这是我爱你的方法。」

「你疯了。」

韩晨裕的四肢发寒,极力抗拒她的触碰。

「是呀,我是疯了没错,我疯狂的喜欢你,想把你藏起来,让你只属於我。」

当她正想再次挥下皮带时,突然有人从後方拎起她的衣领,把她沿抛物线的方向往成堆的椅子甩去。

卓闵赶紧解开韩晨裕手脚上的麻绳,一把将他背到肩上。

不过就是一天没陪他一起放学,符巧璇就盯上他了。

他的双腿鲜血淋漓,麻绳綑绑之处全擦破了皮,很是怵目惊心。

「卓......卓闵?」韩晨裕撑着意识看向眼前的人,视线有些模糊。

「我送你去医院,现在已经没事了。」卓闵微喘的安抚他,逃离这黑暗的空间。

韩晨裕轻轻点了点头,倚在他的背上喘息着。

符媗瑷望向两人离去的背影,舔去嘴角的血,捧腹大笑着。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只要我还爱着你的一天,你就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要你记住我的存在,即使我在你心中是个冷血无情的恶魔。

反正,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後来韩晨裕有好一阵子都得坐轮椅才能行动,就算经过复健後也不太能够剧烈运动。

於是这段回忆成了他再也无法遗忘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