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限在永遠 — Ch.2 只屬於我和他的(6)

才推开会场的门，我便被迎面而来的刺眼强光而逼的眯起眼睛。

我身後的卫子莫冷不防将他的墨镜戴到我脸上，「换你当瞎子。」

「正好我需要。」我说。

接着我们双双将头转向前方。

我们处於二楼观众席，这个空间的天花板挑高，灯光十分明亮，每一张椅子都被排得整整齐齐，且看不见任何空位。

此时观众们正此起彼落的鼓掌着，似乎某位选手正要上场。

於是我走到栏杆边，往下俯视，正好看见某位身穿亮蓝体操服的选手踏着轻快的步伐步上蓝色软垫。

因为距离太远，因此我不太能分辨那是不是雅青。

这时，卫子莫走到我身旁，双手抵在栏杆上，抿着嘴一脸专注的望着下方。

鼓掌声渐渐淡掉，主持人说了几句话，我没专心在听。

总之那位选手做好准备姿势，音乐一来她便轻巧的往後一跳，观众们顿时爆出一阵掌声。

那位选手的某个动作都完美无瑕，优雅的像只天鹅，蓝色缎带在她四周飞扬着。

「那是她。」卫子莫忽然道。虽然他仍然面无表情，但看得出挂在他嘴角浅浅的笑意。

「那麽远你看得出来？」我怀疑，接着掏出手机，对准那位选手，拼命放大，最终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确实耶。」

「废话。」他说这话的同时，眼里闪烁着光彩，一脸赞许的模样。

「雅青可厉害了呢！」於是我开始推销我家朋友。

雅青表演的整个过程中，卫子莫都拿着手机录影，没有晃动过一下，真是职业。

音乐停止了，雅青往後一翻，以单腿落地。观众们再次传出如雷的掌声。

就在这时，她抬起头来，正正好与我对上视线。

她脸上写满了满满的诧异，於是我大力招手，雅青才浮出笑意，对我轻轻挥了挥手。

「她在对我笑。」站在我身旁的卫子莫自信满满的表示。

「最好。」我瞪他，接着抓起他的手，硬竖起他的大拇指，对着雅青挥舞。

雅青的笑容僵了一下，神情变的微妙，因为相隔太远，我实在不确定她是注视着卫子莫还是我。

总之她就这麽面无表情的往这里望了几秒，最後轻轻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她最後真的在对我笑。」卫子莫更加有自信的表示。

端坐在他身旁的小金忽然汪了一声，卫子莫冷冷瞥牠一眼，「干麽？不是在看你。」

「她明明就是在对我笑，你们两个很奇怪。」我瞪着那自作多情的人和狗。

此时，另一阵掌声响起，似乎有另一位选手上场了。

卫子莫皱起眉，果断转身走开。

「喂，来都来了，把整个比赛看完吧？」虽然如果他会对体操有兴趣......无法想像。

「你要看自己看。」他不耐。

「自己看很无聊。」我虽然也没有特别想挽留他，但如果他决定要留下来，那我也不会排斥。

「甘我屁事？跟我一起看就比较有聊？」卫子莫白眼我，接着便迈步要走，但小金死也不肯动。

「啧！」卫子莫拉了拉绳索，但看得出他不敢太用力。

「乖狗狗。」我真想给牠一根骨头。

最後卫子莫直接将小金的绳索扔给我，自己出了比赛会场。

但十分钟後，他又默默飘了回来，一个字也不说，就站在我旁边跟我一起看比赛。

我瞄他，「你那只狗现在想走了，你可以闪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逃生门楼梯口。

「雅青！」我回头，惊喜道。

「予悠，你怎麽来啦？」雅青换下了体操服，一脸欣喜，却在看见卫子莫时目光停住，哼了一声，「嗨。」

卫子莫张开嘴巴，又闭上，最後点头致意。

「你们.......一起来啊？」雅青笑问。

「这不是重点。」我也露出灿笑，顺便有意无意的瞥向卫子莫。「你刚刚跳得超赞的。」

「还好啦。」雅青边说，边蹲下来摸了摸小金的头，「好可爱的狗狗喔！」

雅青知道我没有养狗，於是她抬头对卫子莫说，「卫同学，这是你的狗？」

「嗯。」他点头。我见他似乎还想说什麽，正期待着，他却只又说一遍：「......嗯。」

哎！都不会把握时间，说些赞美、说些取悦她的话吗？这样想要把雅青？

「那个.......他刚刚一直称赞你耶，雅青，说你好厉害。」虽然说我不是真心想要帮忙牵红线，卫子莫这种人配不太上雅青，但既然都答应了就......只是这方面我不是很在行就是了，说出这些话时自己都觉得很僵硬。

「是喔？谢谢。」雅青的眼神虽然还不是非常亲切，但至少笑了，有进步。「我等一下还有一场比赛，得先去准备了。」

「喔......抱歉欸，我得先走了，因为等一下有课。」我又道，顺便在背後戳了卫子莫一下，「但是这个人会在这里看你比赛。」

「这样啊？没关系。」雅青直接忽略了我的後半段话，向我们挥挥手，又走下了楼梯。

「我走了，祝你好运。」我拍拍卫子莫的肩，然後瞬间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