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紫儿便叫醒了棠澜悦,她透过窗子瞥见外头伫立着的丽玥,便知晓是步莺瑛要找她,梳洗了一下变出去见人,过程中,声量也不怎麽大,毕竟独孤痕还熟睡着呢。另外,嘱咐冰心把令狐曌喊来,他昨日才和棠巽见到面,估计是在棠巽那儿歇下了。

走至外头,步莺瑛坐在亭中,棠澜悦盈莹走上前,面色平静,波澜未起。「有何事便说。」

「为何昨日不在瑾帝面前举发我?」步莺瑛问。

冷笑乍现在那张绝艳的面上,棠澜悦的眸光一点温度都没有,启唇道。「因为我不会那麽轻易放过你,你以为你的罪是单单喝毒酒就可以解决?先是我爹之事,再来对我动手,独孤痕还因为你这一个举动差点丧命......不过我也不急着收拾你,先让你见一个人吧。」

这下,步莺瑛有些慌了,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个人会是失踪的令狐曌,不会......不会是要让她见主子吧?不知为何浅意识一直在叫自己赶快走。

果然,令狐曌迎面而来,他修长的身段依旧,更多了几分精瘦和强壮,一双眼眸不如从前总是无情无比,至少在看向棠澜悦时,是充满温暖和柔和的,但当目光转道步莺瑛身上时,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啪!〞令狐曌一巴掌就招待了上去,步莺瑛一点儿也不敢反抗,应该说是被吓傻了。

「学会骗人了?」显然令狐曌已经知道自己欺瞒之事,步莺瑛除了畏惧,什麽也做不了,下颔被扣了起来,面对上的是那恐怖的目光。「是在这儿太过逍遥了,还是太久没被鞭罚了?」

「不!不是的!」一听到鞭罚二字,步莺瑛吓到都腿软了。

「本皇子有让你说话?」又是一巴掌上去,令狐曌丝毫不怜香惜玉,随後,那双黑眸眯了起来。「你没得到命令,为何擅自来这?为何暗杀棠姑娘?又为何害得独孤公子险些丧命?说!」

「是......莺瑛以为接近棠老爷可以得取更多的资讯,为吾国效力,却不料会受人阻挠,莺瑛也是忧心身份曝光,但莺瑛并没有和独孤公子交手过,莺瑛承认是有暗杀过棠姑娘,可是也只有一次而已。」步莺瑛委屈的道,明明自己是为国效力,为何大皇子如此不悦?甚至还诬赖她?

这下棠澜悦也不高兴了,那银铃清脆的声音,因为不悦而提高音调。「敢做还不敢当了?那箭上分明有令字,除了你,又还有谁?」

扣住下颔的力道猛然加大几分,步莺瑛一个吃疼,忍不住流下了泪水。「真不是我,我只是借了箭......反正不是我!」糟了,说溜了嘴......

灵敏如棠澜悦,自然听见那句话,难道还有其他人要杀她?但会是谁......棠芙蓉和余霓清那两个女人,恶毒归恶毒,却不会武功,所以绝对不会是她们。「是谁?」

「是......是陛下派来的人。」步莺瑛颤颤的回。

「你当本皇子是傻子?敢糊弄本皇子?」若是令国之人,那又为何要和步莺瑛借箭?再者,如果令国有什麽动静,肯定也会有人飞鸽传书给他的。他厉声道。「给本皇子实话实说!」

「不......真的不能说啊!」步莺瑛啜泣道。

见人儿啜泣,令狐曌却丝毫怜悯之心都未有,只是让他更加无情,手用力一推,像把对方当成破布娃娃似的。「不说,待会领罚。」随即,他转头看向了棠澜悦,那目光柔情似水。「你还有何要问的吗?」

「我只是想知道是谁而已。」棠澜悦淡淡的答道,从神情看起来非常苦恼,但并没有半点对於步莺瑛的怜悯,毕竟这女人对她而言是仇敌,即便不是步莺瑛动手的也好,但终究是步莺瑛借出了箭,棠澜悦势必得之道谁想杀了她,又是谁差点害独孤痕丧命。

❆❆❆

午膳,仅三菜一汤,棠澜悦亲自为独孤痕盛了一碗汤,鲜美的鱼汤味飘散在整个空间,她终於亲自下了厨,有紫儿在一侧帮忙指导着,应该也不会道太过於难吃,棠澜悦还觉得色香味俱全呢。

啜了一口,独孤痕满含笑意地看向棠澜悦,调侃一般的说道。「看来是我的悦儿已经准备好嫁入夫家了?」见那娇容上染上绯红,独孤痕忍不住又是一笑,随即一句话又出来了。「莫非还未准备好?这样我可伤心了。」

「不是的!」顿了一顿,棠澜悦猛然发现独孤痕是闹着自己玩的,娇嗔道。「老戏弄我,有那麽好玩吗?」

「不错玩。」还是止不住嘴上调皮,换来得是夫人伸手一拧,独孤痕又是一阵失笑,一会儿後才转换了话题。「好了,我的好悦儿,不闹你了。今儿处理的怎麽样?」

重重一口气从棠澜悦口中叹出,说到这事,棠澜悦还头疼呢,不知道令狐曌有没有问到一个所以然出来,她娓娓道出今日之事,见独孤痕也眉头深锁,显然和他一样也在忧虑着此事,两人都不明白,棠澜悦还得罪了何人。

此时,令狐曌也现身了,看他的神情应该是问出来了,但他下一秒的答案都让两人瞬间凝结,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答案,怎麽可能会是那个人?怎麽会是她?

「是一位叫做谈蕊的姑娘。」

「怎麽可能?」

「谈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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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艳:该让蕊蕊出场了ˊ艹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