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输了一场比赛,没必要裁经费吧?」

「这是学校的决定,一直以来冰曲队的经费和日常支出都是学校最重视的,但实在是太久没有成绩我们才会有这样的抉择。」

「爸!」段菲瞳大喊,「你就宽容一下嘛,学校又不是没钱!」

「不是,」段爸一脸无奈,「我只是总务主任,这经费的调配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呀。」

「那怎麽办?冰曲现在正缺钱,学校又砍经费,你要我们怎麽生存下去啦!」段菲瞳哀号。

「去多训练那些毫无长进的小毛头,学校之前花大钱养他们也是不是白养的,看看他们成天懒散的模样,就算比赛赢了学校也不想砸钱在他们身上。」段爸冷下脸,「还有,你一个球经连穿着冰鞋站在场上都有困难,你说你有什麽说服力说服那些毛头认真练习?」

父亲一箭插进自己的痛处,段菲瞳浮夸地捧着心口,「能不能别这麽诚实,为我打气加油一下很困难吗?」

段爸捏了捏眉心,她这女儿感觉得去吃个过动药丸,「听说我们家巷口那个小男生回来了,他之前不是赢过很多溜冰比赛吗?以你们的交情,请他帮忙一下说不定会有什麽成效?」

听到男孩的消息段菲瞳先是愣了一下才回过神,他实在是消失在她生活太久,以致她差点忘记他的名字:「邬童吗?邬童回来了?」

「前几天好像有在家里附近看到他,不过好像长大了,有点认不出来,不是很确定。」

「是吗……」段菲瞳打算去打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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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段菲瞳丧气地走进社办时,里面的人大气都不敢抽一声,深怕他们亲爱的球经下一秒就爆气。

受不了这种低压的队长先开口了:「学姐,怎麽样?学校有松口经费的事吗?」

段菲瞳抬了抬眼,无奈地摇头。

看见她的反应,队里的人一齐倒抽好几口气。

「学校说,要经费就拿出态度努力练习,成绩出来了经费就来。」段菲瞳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说。

坐在一旁的郭翔冷不防冒出了声音:「成绩是我们说了算?看看别间学校的教练球经,哪一个不是受过训练的?我们的球经呢?连穿着冰鞋站在冰场上都有问题,我们的训练成效能好到哪里去?先叫学校拨经费换教练再顺带换个球经算了。」

这一席话成功惹怒段菲瞳,她眯起眼扫了一圈队员,最後停在郭翔脸上,「你知道你是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人吗?」

郭翔讪笑,挑眉,「难道我说错了?」

段菲瞳早就看他不顺眼,现在又在这种节骨眼泼自己冷水她不生气当她是死的?

「最不认真练习的是你,比赛拖累大家的也是你,除了学校规定的练习时间外从不参加加练,现在又说这种话你不觉得讽刺吗?」

「你那种毫无章法的训练方式我去了也是浪费时间。」郭翔满不在乎地站起身拍拍椅子,「我走了,等到换了教练换了球经我再来练习。」

段菲瞳咬牙,她的怒气就像一颗石头砸在棉花上,对郭翔来说只像蚂蚁爬过:「要是你连续三次无故翘练,别忘了退队这条规定。」

听到这话的郭翔脚步一顿,但还是离开了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