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今天的JDG来了好几个参观团体,诸如国内外的观光客,还有几所国小、高中的户外教学。

在几列高中生队伍中,有个小团体最是抢眼。

着苏格兰格子风西装制服的几名女高中生,她们统一的裙装虽不能再多加变化,但脸上刻意精致的妆、细腻的指甲彩绘,还有像是上过美发院吹烫的发型,手上拎着小提包,各个比美似的香气逼人。

她们谈笑着,几乎是簇拥一名男同学。这名男高中生比起其他的男同学要来的高挑,至少有一米八,让身边的女同学们更显得小鸟依人。

他顶着柔顺有型不夸耀的短发,得体的眸光、亲和的微笑,举手投足尽是优雅。修长的身型配上笔挺的西装制服、擦得发亮的皮鞋,玉树临风,有几分杰尼斯偶像的味道。

王子!虽然相隔几公尺,但在另一列高中队伍里的阪口,第一眼看到那人时,脑海中闪过的念头就是这个。

瞧那制服,还有气度,「一定是上流社会的」!心不在焉的跟着队伍前进,阪口拉不回自己被强烈吸引的视线。

唉!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哦……阪口的心中生出莫名的怅然。

浑然不知自己正被盯着看,不,该说是对於被盯着看已经很习惯的牧山,正全神贯注的应付女同学们的话题。

啧!立领制服……国中时的记忆已经离牧山远去,但那年的秋雨还是像刻痕一样划在心口,有时不经意,还是觉得痛。

为了彻底丢弃那份说不出口的椎心感,牧山特地选了这所近年才由女校改制为男女合校的高中,发愤苦读考上。不惜每天花费近二小时通勤上下学,埋首在女人堆中生活,为的就是要催眠心中蠢动的鹿,还有远离黑立领制服。

***

在前往视听室观赏宣传短片时的牧山,藉口要去洗手间脱了队,也摆脱了热情的女同学,暂时松口气。

缓步,他假装迷了路,由一个侧门的出口走到了国会庭院。

庭院里的小径,通往一棵百年的枫树。

蓝天下,它灿烂的火红着。

「传说用国会的红枫叶向倾心的人告白就会成功哦!」

牧山想起方才女同学眼含异彩的讨论内容,便信步向它跺去。

这棵应该就是「告白之枫」了。牧山才正这麽想,毫无预警的就撞见树下有一个黑色的身形,教他心神一荡。

那人背靠着树干,左手指刁着一根菸,仰头不知望着什麽。

牧山本能的继续向前行,教落了满地的乾燥红枫叶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

恍惚间,彷佛又回到了那个秋雨中,对方发现了他的存在而回过头来。

牧山怔忡停步。

那是张很平凡的脸,端正的五官,称不上帅,但有型。高大的身材,穿的整齐的立领制服看来还很新,好像不常穿。短短的五分头用慕丝抓过,微乱,比一般人还长的腿,踩着一双沾土的旧球鞋。

无意识自己正在打量,牧山对上了对方的眸光。那瞬间,对方的双眸中似乎闪过了异样的精光,莫名的教他心跳漏了一拍。

风起,下起了红枫雨。

***

「叮、叮、叮!」

牧山看向发出清脆金属声的打火机——点不着。

阪口顺着他的视线来到自己的手,才发现自己竟然掏出了打火机点菸好掩饰如脱缰野马的心跳。「嘿、要不要来一口?」阪口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在讲什麽了。

牧山闻言一愣,瞧对方像是小丑要耍帅的言行,忍不住差点要笑出来。黑立领制服和香菸勾起了牧山的记忆,他故意扳起脸。「你不知道这里禁菸吗?」

「那你帮我把风一下,我实在嘴馋的要命!」扬起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坏笑,阪口一直点火,可火星硬是点不着。

那模样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让牧山终於忍不住了。他噗嗤一笑,俊美的像王子下凡了,让阪口当场呆傻脚软,手上的香菸差点掉了。

见对方傻愣愣的将手上的东西收进口袋,牧山轻道:「怎麽?」

「我、我不馋了……」暗吞着口水傻笑抓头,阪口隐约的知道心底在一刹那萌发了情苗。大了胆子,他伸出手去。「你是念圣安娜学园吧,你好!我是东滨高工的,阪口幸士朗。」

「我是牧山。」盯着黑领口上的金属校徽,牧山有礼的回握,但没多停留就收手。

可这一瞬间的交握对阪口来说却像触电似的教他差点咋舌,整个脑子糊成一团。「你们的校外教学要写报告吗?我们要写哦!」

「由国策申论经济复苏。」牧山简答,瞧他还想说什麽。

「哦!我们的是『JDG一日游』!」见对方又噗嗤一声轻笑,阪口差点为了嘴笨要打自己一巴掌。「我、我们没花很多时间旁听会议,主要的是参观『警备队』——我们学校很重视就业……」

就在阪口还想说什麽的同时,不远处走来一名高大黝黑的警备班长扬声警告。「前面的同学,脱队了吗?会被当成可疑份子哦!」

「是!是!」被威严的外警班长吓了一大跳,阪口想也没想拉了牧山连忙跑进馆内,刚巧遇上来寻他的同学。

被拉着跑得微喘的牧山见状抽回了手,点头道了别。「我要回视听室集合了。」

「你要走了?!那等我一下!」对那握在手里的美好触感都还来不及回味的阪口,一听他要走,赶紧跟同学借了纸笔速写,将纸张塞进牧山手里。「这是我的MSN、E-mail和手机号码!你的呢?」

睁着状似湿润的双眼,阪口像是要讨骨头吃的大型犬般,牧山微笑给他一个软钉子碰。「有缘会再见面的。」

失望的目送对方离开,阪口想想还是不气馁。「要联络我哦!我等你敲我!等你哦!」

牧山回头瞧他又叫又跳,心底不仅好笑还泛出暖意,不自觉微笑挥手,心想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节录於打是情骂是爱-初遇(节录)】

===以下为关於打是情骂是爱-初遇(节录)的二三事分隔线===

打是情骂是爱,真是太适合阪牧这二只了~~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