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帆为了要照顾我,所以没有喝很多,但其实我酒量不错,倒是夏咏倩那个白痴,喝醉了就胡言乱语一通,真是辛苦高以宸了阿。而我也看出尹语霏和澄烨宇现在的感觉就像热恋期那样的甜蜜,希望他们这次能好好经营他们的这段感情。

因为大家都有喝酒,所以结束之後,各自坐了计程车回去。

「我有订房间,我们今天住外面吧。」洛亦帆说。

「蛤?可是我没有带衣服欸。」我後来喝得有点多,现在酒劲上来,有点想吐。

「我有帮你带。」这男人还真是准备的真周全。

一到房间,我就马上冲进去浴室,抱着马桶吐了一番。

躺在软绵绵的床上休息一下之後,总算舒服多了。

「还好吗?」洛亦帆关心的拍着我的背。

「好多了。」

「走吧,洗澡。」

一起洗澡的时候,早已挑起了对方的情慾,但我的头昏沉沉的,坚持要到床上才要做。

洗完澡也吹完头发的我们,穿着浴衣走出浴室,激情的吻着对方,吻到了床上去。

「老婆,我觉得..我们的小孩一定会超可爱。」洛亦帆解开了我身上的浴衣。

「哈哈,你在暗示什麽呢?老公。」我也脱去他身上的那件浴衣,抚摸着他的胸肌。

「你觉得呢?」洛亦帆用他的鼻尖轻轻磨蹭了我的鼻尖,然後吻上我的唇。

床头一直响着的电话声,终於吵醒了我。

「喂?」我不情愿的过去接起电话。

「小姐,不好意思喔,我这边是柜台,提醒您12点之前要退房喔!」

然後我再去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11:51。

「那个,可以再帮我加两个小时休息吗?」我问。

「可以阿,那我现在帮您处理,待会儿退房的时候再付现就可以罗!」

「好,谢谢。」挂电话的时候,我看见了左手无名指上的那只戒指,突然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昨天真是难忘的一天,洛亦帆向我求婚的那个样子,我还是记得的清清楚楚。昨晚更是和他身体缠绵的疯狂一夜,我觉得昨天的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老公,起床啦!」我摇着还在熟睡的洛亦帆,忍不住往他脸上亲了一下。

「恩?让我再躺个五分钟......。」

「好~那我先去准备,等等再过来叫你。」

回到家之後,我轻快的哼着那首情歌的旋律,哼着哼着,就会想起昨天洛亦帆跟我求婚的那些片段,天啊!他真的跟我求婚了耶!我也答应他了耶!

什麽时候带我试婚纱?

什麽时候会上门来提亲?

我们要在哪里举办婚礼呢?

喜饼又要订哪一间呢?

正当我兴高采烈的想着关於我和他婚礼要从哪着手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洛亦帆的妈妈打来的。难道阿姨她已经知道这门喜事了吗?洛亦帆也真是的,多急着要把我娶回家啊?

「喂..可甯阿...你现在赶快过来XX医院,亦帆...我们亦帆他齁...」阿姨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有些颤抖。

「医院?怎麽了?阿姨你慢慢说。」我不知道我的镇定还能撑多久。

「亦帆他...他...刚刚...呜...」阿姨没能把话完整说出口,又或者是...说不出口,我只听到了她伤心欲绝的哭声。

「喂?可甯阿,你现在先过来XX医院,阿路上要小心,知道吗。」是洛亦帆他爸爸的声音。

「叔叔..可以告诉我洛亦帆他怎麽了吗?」

「你现在不过来的话,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了。」连叔叔的声音都颤抖着,到底...洛亦帆怎麽了!

这通沉重的电话,我没有勇气挂断,好像只要一挂断了它,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洛亦帆了。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甚至觉得自己都快无法呼吸了。

「可甯?...可甯?..你有在听吗?」叔叔不断喊着我的名字,但我听不清...我听不清阿!他在说些什麽呢?为什麽...我会听不清呢...。

紧接着,一震耳鸣,我的眼前陷入了一片绝望的黑。

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这里是...医院?

所以说,我昏倒了?

「岑可甯,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夏咏倩担心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真的醒啦?我这就去叫医生!」尹语霏看了我一眼,便起身急忙的跑了出去。

「没事的,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安排这里最好的医生。」夏咏倩握住了我的手,像是在告诉我"一切都会没事的"。

「对了..洛亦帆...,他怎麽了?洛亦帆呢?他在哪里?」我一想起昏倒前的那通电话,情绪激动了起来,却感觉到腹部一震剧烈的疼痛。

「你在说什麽阿...?」夏咏倩露出惊恐的表情,像是被吓傻了一样的瞪大双眼看着我。

「我在问洛亦帆呢?我昏倒前他爸妈打电话给我,说他在医院,夏咏倩!现在带我去看他。」管不了那麽多了,我现在就要见洛亦帆。

「什麽昏倒阿?喂喂喂..岑可甯,你不要吓我喔。」夏咏倩的反应非常奇怪,我感觉到我们好像不是在讲同一件事。

「我不是因为昏倒才被送来医院的吗?昨天你们不是还帮洛亦帆跟我求婚吗?」

「昨天!!!???」夏咏倩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大叫,紧接着又说:「那个..可甯阿,洛亦帆跟你求婚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什麽!开什麽玩笑!」为什麽是半年前?不就是昨天吗?夏咏倩到底在说什麽东西?

「洛亦帆他...在向你求婚後的隔天,就走了。难道说,这半年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吗?」夏咏倩握紧我的手,难过的看着快要精神崩溃的我。

是阿,她这麽一说,我想起来了。

我怎麽可能不记得,那是我最最最痛苦的一天了。

原来我以为的"昨天",已经离我好遥远了......,好遥远。

是我自己,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从洛亦帆的死走出来过。

才会在刚刚醒来的时候,以为昨天就是他向我求婚的那天。

他的笑脸,他的声音,历历在目不是吗?就像是昨天一样,不是吗...。

而接到电话之後就陷入一片漆黑,只是我在逃避而已。

因为我不敢面对那通电话之後,所要承受的巨大痛苦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