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渐渐散去,我们接回奏一起前往回房间的路上,大家一起说说笑笑的,预赛就这麽结束了呢....

「走吧?回房间让那月好好地称赞你们?」琴柯姊催促着我们,她的表情也相当开心,当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很开心。

夜晚,那月姊等包下了这间vip室的餐厅,除了我们家之外,阿捷一家、Tintin佳一家、皓奕一家也都来了,即使只有四桌整间餐厅还是被我们四家人包了下来。

「那祝各位晋级到决赛的朋友们都能有不错的成绩,乾杯!」

皇女大人你说错错了吧?!这边只要祝预赛成功突破就行了啊!?我环视着大家,每个人都是笑容满面,连平常都没什麽笑容的亚斯塔露蒂也都难得的露出微笑。

「阿翼、一姬还有奏和音,恭喜你们。」

那月姊举起茶杯,我们也一同跟进。

「谢谢那月姊,明天我们会努力的。」我举起手中的果汁一饮而尽。

「不要担心,我可不会给你们压力,自己去追求自己要的名次,我都支持你们。」

那月姊笑着,可能是因为预赛前我的反应,她现在似乎很怕会给我们压力,老实说这样让我有点心理不安阿。

「我看其他人都没有问题,只要多注意阿翼就行了。」琴柯姊从旁笑着,我脸红的回击,怎麽说的我好像很需要被注意阿!

「别这样,弟弟上场比赛的时候也是很努力了,我想明天也不会有问题的。」

「主人大人有点小紧张也没关系,实力坚强的人总是会特别小心在意嘛。」

虽然有一姬姊和清姬的帮腔,但我却开心不起来阿。

「哥..哥哥!加油!」智花握着小手说着,我苦笑的点点头,晚餐就这样折腾了一翻後结束,在皇女的提议下决定去逛离这里很近的祭典街。

在大家收拾好後那月姊拉了我的手一下,让我低下头来听她说话。

「等等男生们就一起去逛逛吧,不用在意我们。」

「咦?可以吗?要不要我去帮你们..喔!」

我还没说完话额头就受到重击,虽然不是会痛的重击,但是扇子敲了下来是不争的事实。

「记得我说过什麽?别让我重复。」那月姊眼神突然锐利了起来。

「要你去逛街...就是要你好好的去玩是吗?」

「这才对。」那月姊移开指着我额头的扇子,露出满意的笑容。

「放心地去玩,时间到了大家会会合的。」

我点点头,总觉得想展现好男人的机会都被挡掉了呢?这比较像是姊姊照顾小孩子的模式吧?

「给你的黑卡还带在身上吧?那麽晚一点再见面了喔?」那月姊离去前偷戳了一下我的腰,害我露出诡异的表情才勉强不跳开。

「总觉得他们事先就讨论好了呢?」

达也、阿捷和皓奕自动出现在我後面,我们眼前的确有一群不少的女生呢。

「嘛...我是不在意啦,如果可以就请达也带路吧?」

「这是我的荣幸。」

达也点点头,带着我们离开会馆来到外头,恩惠晚上的凉风也很舒服呢...

「祭典街离我们也没有多远,出了门後直走就都是祭典街了。」

随着达也的脚步,我们的确只过了个马路就到达祭典街了,这条街和我们武侦高中附近的人潮比起来,多了好多倍呢,直接将占据了其中一条马路,人潮更是塞得水泄不通。

「这种时候也会有"祭神舞"啊?」

正当我们尝试挤进去时,我瞟到了一眼前方不远有块区域是空出来的,有一群穿着神官服的人在举行仪式表演。

「祭典该有的都不会少,当然民俗舞蹈也是会有的。」

对达也来说这是民俗舞蹈阿..."祭神舞"顾名思义就是献祭给神的舞蹈,这当中有求福和祈求丰收等涵义在,不只是日本有,不管任何国家都有类似的舞蹈意义存在,但要说是民俗舞蹈...也是呢?

「在原本的世界中,你们也有规模这麽大的祭典吗?」达也带着我们停在一排摊贩前让我们买东西,也问着我们问题。

「老板请来四份烤香肠....有,但是长达一个月和各式各样比赛的祭典,我们可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呢。」

老板将烤好的香肠递给我们,我一一发给大家後也拿了一支给达也。

「那这值得体验,尤其是两位都打进了决赛,更该享受一下这祭典的气氛吧?啊谢谢。」

「但是这里没有射击比赛,觉得有些小失望呢。」阿捷啃着香肠说道。

「哦?你喜欢射击比赛吗?是哪一类的?枪击?」

「我们的世界里没有魔法,所以能当作射击的只有枪类的比赛,再来是弓箭吧。」

阿捷无奈的耸耸肩,对於没有枪类的比赛他觉得有些失望,但是我觉得即使有他也打不出什麽成绩,我们学校可是有蕾姬在啊?有她在到底还要比什麽长距离射击呢?武侦高中就有一群玩枪的孩子啊!

「那皓奕呢?你喜欢什麽样的比赛?」达也转过头问着默默舔香肠的皓奕,怪了...香肠是拿来咬的,而不是舔的吧?

「我喜欢运动...所以排球吧?不过我来的时候排球比赛已经开打了所以没能上场展现我的厉害,我觉得很失望...oh!shit你们干什麽。」皓奕一脸"诚恳"的说话方式立刻被我和阿捷的直接攻击。

「不要用觉得自己很正常的脸说着自己觉得很正常的话!」

「真是,这麽官方的说词连我都不会信,当我们都会莫不吭声啊!?」

达也微微笑着将话题接下去。

「排球比赛的话不用担心,夏天、秋天都会有相关的比赛举办,你只要在学园祭结束後找到一间学校进去就读,校内比赛也是不会少的。」

怎麽听起来好欢乐啊...我们高中时体育比赛少的可怜,考试多到爆炸啊?

「嗯,让我考虑看看。」

最会偷懒的皓奕点点头,我从一旁斜眼瞪着他,感觉他就是一位能懒则懒的老懒人,连脸部表情都能透露出他的个性。

「各位请看,前面有许多我们这里才能看到的摊位。」

走着走着,眼前的摊位变的更加多元,原本入口处都是些小吃或是小玩意,但是现在眼前都是些我们比较没有见过的摊子,例如魔导器(生物)贩卖摊位,摊子上摆的都是些和薇薇欧克莉丝一样类型的自主魔导仪,另外旁边还可以看到砸水球和卖武器的摊位,的确这些是只有这里才能看的见,大致看一下连和服店都有,应该说真的是应有尽有吗?

「啊,那里有射击店!」阿捷指着不远处有间打靶店,玩法和设备都很简单,气枪前装上软木塞,瞄准目标扣下板机,只是木塞前端是平的,空气阻力会导致木塞不稳定,有时会出现飘移和失准的现象。

「好在你家亚莉亚不然你的准度应该会输很多吧?」

我在一旁笑着,阿捷却摇摇头。

「可能我真的比不上,但是我对自己的准度还是很有自信的。」

「所以说你哪来的自信啊?」

「愚蠢,让俺来表演一次给你看。」

我们一行人挤到摊位面前,一到位刚好前一批客人就离开了。

「呦欢迎!这些小哥,打一次只要500元而且有12次机会喔!」阿捷二话不说掏出自己的黑卡(关於这点我们似乎都不惊讶,倒是可怜的老板也被惊呆了),於是老板在给子弹时多放了8颗进去说是方便凑整数。

後面的礼物排总共放着三尊大玩偶,大熊猫、大招财猫、大狸猫,他们的正前方躺着满地失败的子弹,似乎有不少人尝试要把他们打下来,但是都没有成功,其余的中排和前排都是些小东西,果然是低成本娱乐吗?中排最好的不过是两盒绑在一起的饼乾啊?!

「看好了,我要把那三尊玩偶打下来。」

阿捷气势凌人的指了指那三尊玩偶,为了确认公平性,我们还请老板把那些玩偶拿起来重新摆放,摆放的同时也好确认,这玩偶没有被黏在上面。

「加油。」

「我们相信你!去吧!」完全没认真听得皓奕挥着像是在赶人的手势说着,只有达也鼓励着阿捷。

「老实说,我不太觉得能打下来耶?」我也站在一旁唱衰着。

「不,你知道吗?这是有技巧的。」阿捷看了我一眼,检查着手上的气枪,这边的气枪和原先世界的气枪有些不同,这边的气枪是可以把软木塞子弹塞六颗当作连发,原先的世界是要自己一个个去套的,原来阿...12发是因为可以打两轮。

「看来这更能让我展现实力呢。」阿捷对我们三人微微一笑,毫无预警地单手举起气枪对着狸猫玩偶开了2枪,狸猫玩偶在我们来不及察觉的状况下被打落了下来,惊讶的不只是我和皓奕,老板也是满脸惊讶。

「没看清楚吗?还是没有懂?」阿捷自以为帅气地将枪架在肩上,这超危险动作一定是自己学坏学起来的。

「道理倒是蛮简单的,我佩服的是你的直觉反应。」

达也在一旁说着,我觉得在场的只有他看清楚了吧?毕竟达也是可以空手接子弹的男人啊!

「我可是来不及看阿,要不你在尝试一次?」

「好喔,剩下四发,我把剩下两只玩偶都打下来。」阿捷这次改成面对摊子,两手举起枪慢动作瞄准熊猫玩偶,就那麽一瞬间,就在他架好的一瞬间,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竟然可以感受到...庞大的集中力!

「噗咻─」

子弹射出去的瞬间集中力随之散去,但是另一发在板机再次跳起时阿捷就扣了下去,第二发随之射出...

「竟然...是这样吗!?」我叫了出来,阿捷的枪口并没有怎麽移动,但是两发子弹却很明显的往两个不同的地方射去,一颗往熊猫玩偶的额头偏右、一颗往熊猫玩偶的左脚偏上,两发子弹将熊猫玩偶打歪一侧,歪掉的一侧立刻往台下倾斜。

「打一发并不容易造成偏移,同时的两发才有推力将较大的物体推向同一个方向...」

阿捷说着,将剩下两发打出去,招财猫玩偶也随之掉落,这样的技术、这样的集中力,果然...他真的很爱射击啊!

「老板,打到这里就可以了,请将奖品给我们吧。」

老板点头如捣蒜,将三只全新的大玩偶从後备奖品区拿到前面来给阿捷。

「真可惜啊...没有兔子呢。」

阿捷拿起来扫了一眼後扔了一只过来,我接住一看,是最初的狸猫呢。

「就当作还你刚刚的香肠吧?回去送智花时可以说是你买给她的。」

哇!竟然连这点都想到了?

「突然对你有些改观了呢。」我笑着提起那只大玩偶说着。

「当然,我那麽帅气又大方,这点小破事对我来说是应该...喂!」阿捷还没说完就被我和皓奕的攻击。

「我突然觉得该改观了,所以就忍不住...」

阿捷捂着头忿忿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转头看向皓奕。

「啊...我是因为你刚刚打过我,所以我也想打一下。」皓奕抓抓头,一个跃步就跳到达也旁边,达也微笑着看我们耍脑。

「怯,走啦,继续逛吧。」阿捷挥挥手,我们继续朝後面的摊位迈进,沿路上也买了些吃的,明明才刚吃过晚餐,我们还是轻松愉快地把这些食物给吃下肚。

「哦?深雪他们在前面。」达也指指前方拥挤的人群,我看看他指的方向,却被人群给挡住视野,这家伙...妹空专有的感应雷达吗?!

「喔喔,反正也无聊,就跟她们会合吧?」我们点点头,都同意了阿捷的提议,老实说我们自己逛着逛着也没有什麽东西好买是真的。

我们一路挤过去,好不容易来到她们面前时,才发现大家都换上了和服。

「啊啦真巧啊?」拉芙莉亚穿着意外朴素的和服站在众人之中并没有特别突出,这大概是亲民的一种显现吧?金刚和榛名穿起和服就显得很突出,因为金刚即使穿了和服动作也还是大勅勅的,跟在一旁的榛名就会被凸显出来,其他人穿的和服也各有特色,随着我们男生的出现,听取意见就变得相当重要,每一家都把自己的家人围起来,Tintin佳那一家人的询问对象理所当然就是达也了。

「大家怎麽会跑去换和服啊?这麽突然不会麻烦吗?」

和服可不是很好穿的,需要别人在一旁拉衬和拉直衣摆,这样才不会让和服皱皱的。

「哪里,女生换衣服可是重来不嫌麻烦的喔?」清姬在一旁笑着,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她拿了把扇子遮住自己的笑容,我想大家会换上和服多半是她帮的忙吧。

「说说看你觉得如何?」那月拉着亚斯塔露蒂在我面前转了一圈,怪了?这是要我评论谁的和服呢?

「老实说...我觉得都不错,可是我说不出太多想法,因为和服样式不多...大家穿起来是都很好看,但是说要起不一样的感觉,我会觉得一姬姊身上穿的纯白和服很奇特。」要我一个个评我可是会脑力丧失啊...这样明天可就危险了。

「嗯?」一姬姊的声音透露出些情绪的起伏,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变,真是奇怪呢,看到一姬姊穿起白色的和服我就想到雪女。

「弟弟该不会是想说,这身和服让我看起来很像雪女吧?」

「对不起...那还真的是我刚刚想说的。」

「那样...到底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呢?」一姬姊露出认真的表情拖起下巴思考,结果这样的评论似乎也可以过关。

「阿翼来的路上有玩过些什麽吗?手上怎麽拿着一只大玩偶来着?」

那月姊指了指我手上抓的大狸猫玩偶。

「是啊,阿捷在玩射击摊位时打下来的奖品,三只他似乎都不满意所以给了我一只,智花这只送你好吗?」

我拿到智花面前,让她接过去细细的观赏了一下。

「那个...真的可以吗?」智花抬起头看着我,我点点头,反正我也没有玩偶的收集喜好,不过是只玩偶是吧?

「如果你喜欢当然就送你喔?」

「只要是哥哥送的我都喜欢!」智花抱住了我手上的布偶,哈哈不过是只布偶啊?我摸摸她的头,发现那月姊为首的所有人都盯着我看,突然倍感压力啊!?

「好啦,我也不多说什麽,就顺着另一边的摊位回去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去拿些衣服,留点时间给你们整理一下明天要上场的心情瞜?」

我们点点头,先和其他三家人道别,开始往回去的路上走去,沿路上又买了章鱼烧、炒面等很常见的食物,说是可以当消夜,但我们家这些女生就没有在我面前吃过消夜,不知道是有我没看到,还是要我解决剩下来的食物呢...

过马路时我回望了一下这条祭典街,时间不算晚,所以还是有不少人潮正往里面走去,真希望...想到这我把头转了回去,有些事情光是用想的就让人觉得难过,我只能将自己的想法点到为止。

「琴柯等等会载我们回去,阿翼你们明天要比赛的就先在房间里休息吧,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那月姊等人留下我们比赛四人组後就往停车场的方向去,剩下的路由一姬姊带我们回到包厢房间内,正要踏进房间时我停下了脚步。

「咦?弟弟怎麽了?」一姬姊疑惑的问着,似乎不知道我为什麽不进房间。

「有男生在的话,你们也不好换衣服吧?」

「啊,真是...弟弟就在外面稍微等一下吧。」一姬姊轻轻将们戴上,我靠向了门旁的墙壁,以前的家不大,我和亲姊同房间,但是女生化妆、换衣服都相当平繁,每当她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就会被赶到门外,通常一等都是好几十分钟过去。

「不知道明天的比赛...会遇到谁呢?」

打开了通讯介面,我目前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决赛的通知,该不会明天要晋级者聚集在一起时才公布吧?

「您就是从另一个次元来的移居者"第一位"吗?」

走廊底响起一道还算熟悉的声音,稍稍回想後脑海中给了我一个名字。

「敢问...是武藏的决斗王代表,四郎次郎先生吗?」

我看往声音的方向,果然是留着小胡子在武藏上有吝啬会计名声的四郎次郎啊!

「失礼了,没想到您知道我的名字,您怎麽会在这里呢?」

「没事没事,倒是身为武藏的决斗王代表,您在这又有何事呢?莫非只是和我打声招呼?」

怪了,这说话的方式好不像自己,但是我正莫名的警戒着四郎次郎,而他似乎也有所感应,但他的脸实在不适合微笑,他硬挤出来的笑容有点扭曲。

「在下也没有什麽特别的事找您,只是作为明天的决赛嘉宾住在这里而已,避免从武藏赶过来迟到。」

我点点头,正好一姬姊将门打了开来,看见我和四郎次郎时也点了点头。

「在下先行告辞,期待明天您有好的表现。」

他向我们挥挥手离开了,一姬姊狐疑的表情似乎在说你们两人刚刚到底在聊什麽,我连忙推她进房间里。

「刚刚四郎次郎先生有说什麽吗?」

「他只说会期待我明天的表现而已,在那之前我们两人并没有很深入的谈话,彼此确认对方是谁罢了。」

房间向外的大玻璃已经拉上窗帘,我叹了一口气看着床,还是只有一张床,桌子那奏和音正在看自己的牌组内容。

「一姬姊,大家明天就各自是敌人了,但如果有什麽问题我还是会帮你的喔?」

因为你入坑比较晚,如果不帮忙我会良心不安,这种太真实的话就别说了。

「啊啦~别担心,姊姊自有方法,即使彼此在场上见到了,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喔。」

她拉住我的手,温温热热的手感,似乎...并不紧张呢?

「我知道了,奏和音也是这个意思吗?」

奏和音听见我们的谈话也转过来点点头,微微一笑...看来我也不需要担心了呢。

「很累吗?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会,我看看电视吧。」走到了最中间的那张椅子坐下打开了电视,随便转了几台,除了我们早上预赛的片段还播着一些体育项目的比赛,看了篮球和排球後我就觉得自己没有晋级实在是太好了,他们打的篮球何止激烈,看着有名的某些开挂角色在场上你争我夺的进行球赛,对於是普通人的我们实在没有什麽办法承受啊!

「没晋级真是可惜呢...」一姬姊靠在我头上说着,刚转到一台是羽毛球的双打比赛,而我们推掉只是因为各种理由,另一台则是女篮代表赛预赛,虽然没有男篮激烈,但是仍然有着相当一流的程度。

「结果只有决斗我们家都晋级了呢...」

大家安静静的看着电视,奏和音似乎整理好牌组了,也一起看着电视上的比赛等着那月姐等人回来,但是除了看电视外没事可做真的很无聊。

突然窗外响起了好几声不算大声的爆炸声,我拉开了一点窗帘,发现附近的天空正在施放烟火。

「啊..是烟火啊?」听到声音的一姬姊、奏、音都来到窗边,看着璀璨的烟火,一丝记忆再度被勾了起来。

"诶诶~开始放烟火了喔?咦...睡着了?"

我轻轻地摇着她的肩膀,只见她眼睛闭着并且发出规律的呼吸声,表情很宁静,只是现在正在放跨年烟火,怎麽可以睡着!?

"起来了喔?"

我试着戳她的脸、摇肩膀,最後摇了摇才把她摇醒,只是烟火也只剩没多少秒了。

"嗯...?我睡着了?"

"嗯啊!你看烟火都快放完了啦!"

我拉着她到阳台时烟火似乎已经放到尾声,天空中占据的面积越来越少了。

"啊啊...很漂亮...呢"

她喃喃的说着,声音很小,似乎真的很想睡觉,但那时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到,等到天空归於宁静,我转过头才发现她靠着我的背再次睡着了。

"是真的...很想睡吧"

此时的我才有些後悔自己硬要挖她起来看没什麽必要看的烟火,扶着她慢慢走回房间,当她的头倒向枕头时,又醒了。

"啊...哥哥抱歉...刚刚我睡着了..."她此时却变得很清醒似的坐了起来。

"没事,没事的...睡吧?"我将她推回去,出房间时把灯给观上并把门关起来,此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但是心里有些後悔。

"我也睡了吧...."拿着自己的寝具到客厅,打开沙发床接着把灯都关了後躺下,窗外的光亮透过客厅的窗户洒落进来,我是说着要睡了,但我实在睡不着。

那时的我..好像不怎麽体谅她呢...如果她还在的话,这次...我可就不会逼她起来了...就会让她多睡一点...

「烟火很漂亮对吧?看着它在天空爆了开来,心中就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好像某些不愉快的事情随之消散。」

一姬姊说着,我点点头,的确有一段时间我一看见烟火就会盯着发呆,不是想到了什麽,而是觉得随着烟火的消失,自己内心也会有一些东西跟着消散,头脑也会觉得轻松了不少。

但是...人生也像是烟火,炫丽且耀眼、华丽且夺目,但也消失得很快,最後剩下的就是宛若骨灰般的一点灰烟。

「呦,我们回来了喔?」

正当我们都在观赏窗外的烟火时,那月姐等人推开了房门走进来,大家手上都拿着好几个袋子,里面应该装的就是我们的衣服,那月姊走到奏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亚斯塔露蒂立刻上前帮她泡红茶。

「喔喔是烟火啊?我们刚刚回去的时候在路上也有看到呢,算起来今天算是学园祭的一半了呢。」

「这样的话...阿翼也来了一个月有了吧?」琴柯姊坐在音旁边的沙发上。

「也是呢,不过我自己没有这样的感觉阿。」

我笑着,虽然也没说到住熟了,但是却真的有一种跟大家在一起很久的感觉呢,可能是因为比赛的关系,彼此之间互动相当频繁。

「是阿,明天阿翼他们还要比赛呢,楼下有汤屋要先洗的就一起走吧?」

琴柯从提袋里拿出换洗的衣物,其他人也去拿自己的行李袋了。

「阿翼不去吗?有男汤喔?」

那月姊伸手戳了戳我,我摇摇头。

「今天我就在淋浴间洗就行了,大家就一起去吧?我没关系的。」

「咦?那我们一起换泳装去混汤洗?」

「姊你一定开我玩笑,虽然我对这里不熟但是有男汤女汤就不会有混汤啦!」

都分开了何必再挖第三池?正常的店家不会这样做的吧?当然饭店等级的可能会有吧...可能。

「也就是说如果有的话你就会一起来搂?」那月姊眉毛一挑,脸上露出了坏笑,让我以为自己说错了什麽。

「抱歉,今天我就在房间洗吧?等等...不会有意外啦!一姬姊你那担心的表情是什麽意思啊!?」

一姬姊听到我要在房间的淋浴间洗,立刻露出担心的表情而且相当明显,我开始对自己以後洗澡时的情况感到担心。

「好吧,那也不勉强你,如果嫌无聊就把多的食物吃一吃吧?泡澡的时间会很长的喔?」

那月姊指指另一张桌子上大家买回来的食物,果然...除了章鱼烧亚斯塔露蒂自行解决了以外,很多都是整份的放在那阿....

目送大家离开房间,我才拿起袋子里的衣服走进浴室,专属vip的浴室其实不小,大浴缸大概可以躺一个半的我,淋浴间也不算小,我走到浴缸前把底部的塞子塞住开始放热水,在走到淋浴间开始淋浴。

(呜哇...超浪费水的,不过既然都付钱了,就让我浪费一下吧)

冲着水等待浴缸水放好的时间里,我想着明天的比赛,今天离开时大致上剩下的选手我都知道了,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尤其我最在意的选手有四位,杰克、海马、丸藤亮、天上院吹雪,丸藤亮跟吹雪还个别有称号...凯萨亮、国王吹雪,海马和杰克更不用说了,这两人都是秒杀自己场上对手的类型,我目前的牌组已经弱化了回杀连锁,若要对付他们...我真的需要拿出真主流...只是...

(帝他们说的那些话...好让人在意啊...)

关掉淋浴间的水龙头,来到已经快满水的浴缸里,全身一泡进去立刻就有股温暖舒适的感觉透满全身。

(现有的牌组中...我还是需要做一些微调,虽然我把能用的牌都放进了备牌区了,但我还一次都没有动过呢...)

招数和连锁还是太过粗浅吗...在原城市中都没有人这样说过呢?难道只是因为没有人想说而已吗?

(不过现在光想这个也没什麽用呢..明天都要比赛了。)

是啊...即使我真的书了,我觉得我应该可以接受自己的败北,败给凯萨亮或是社长好写没什麽不好,当然如果能超越他们就更好了。

「抽牌!」

想着想着,我在水面上做了个抽牌的动作,手指滑过的地方激起了一片水花,水花四处飞溅。

「老实说...我真的还挺担心学园祭结束的时候呢...」

女汤一角,那月和琴柯离开其他人在一旁说着公事。

「怎麽?今天早上你没有把实话说给阿翼听?」琴柯用手滑着水,看着那月。

「我说了,那些也不是大不了的事,送人过来的同时竟然让军人护送,明明我们这什麽都还没有做呢。」

那月慵懒地闭上眼睛,似乎有些疲劳。

「这点是很奇怪...高层的人也没有大动作,另外我知道你们攻魔局送出去的监视人员了。」

「哦?这消息竟然会走漏?嘛...你知道也没什麽问题,因为大家都是当事人。」

那月微微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琴柯後再次闭上。

「并没有走漏,只是净灵庭的汇报是到我们搜查队上,奈叶搜查官给我的"共享情报"上我就看到了。」

「你们也接到汇报了?那些家伙有发现什麽吗?」

「目前...能知道的情报不多,但是在那座城市中,阿翼的家族有很多大动作。」

那月睁开眼睛,头一次在这话题中她提起了兴趣。

「将他们国家里的家族成员聚集在阿翼原本居住的城市,那座城市叫做"台北",但是其他组的报告却指出,阿翼家族的根据地不再这个国家,而是在另一个有点距离的大岛国"日本"。」

「嗯?那阿翼家族在原本的国家里担任的...不是幕後吗?」

「这点暂时没办法确认,只能说有地位但是轻重还查不出来。」

那月张开眼睛看着池畔对面的一姬等人。

「真希望...不要发生什麽大事,看过那份报告书後...我就隐隐觉得,报告书上的10多页猜测都是很有可能的...这样的话阿翼从回到自己的国家开始,危机将开始跟着他..」

那月举起一只手,纤细的手掌正握着拳。

「别担心...对了之前说的那件事怎麽样了?」琴柯捏了捏那月的拳头让她放下手。

「仙木都吗?她没问题,即使我前一天在告诉她都没问题,但是只有她一人我也有点不安心...」

「我向皇女、达也、亚莉亚他们打听过了,他们三家都会回去台北搬一些东西回来,达也他们的状况应该没有问题,虽然要看Tintin佳她有没有要出国在作人员上的安排。」

琴柯说着,如果每一家人都要带出相当数量的保护人员,就目前四家来看应该会有非常多的人随行。

「嗯,我有听到其他局处的汇报,应该会在他们的入口处建立一个临时基地,克洛诺等人正在交涉,听说现在的政府是答应,但是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在下一次的政变中留下来。」

那月稍微的在往下坐了一点,让热水浸到肩膀处。

「而我们这没办法干涉他们的政治情况,即使现在的政府垮台我们仍然需要继续交涉...只是不能保证激进派的政府会做出傻事。」

「祈祷他们撑到我们去过後回来吧,不然麻烦事会多上很多的...关於我们家的护卫人员就交给你了。」

那月从水底下伸手戳了一下琴柯。

「没问题,人选都找好了,等到学园祭结束後再继续讨论吧。」

「是啊...难得可以休到阿翼他们比赛结束,这种烦心事就少讲一些吧。」

那月说完,全心享受热水的温度,琴柯也跟着她一起浸到水里,两人都闭上眼睛休息着。

「好的...这样的编组应该差不多了。」

从浴缸起来後我就在长桌上编排着自己的牌组,整副和额外都做了一些更动,现在的牌型我相当满意,应该可以撑到决赛,如果我能打进决赛的话。

(邪帝你们看着吧,这就是我"魂的精随"!)

我看着桌上牌组的正面,抽起来的第一张卡正是邪帝,之後的四张卡也让我觉得这副牌组的发条和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我就觉得阿翼是一位一认真起来就连旁边有人都不知道的认真人呢~」

两块冰冰的手掌贴在我的脸上,吓了我一跳,连忙转头一看,发现将手贴在我脸上的人是亚斯塔露蒂,说话的是那月姊,大家都已经站在房间里了。

「我还真的没发现呢...我以後会注意的,不过亚斯塔露蒂,你的手...怎麽这麽冰?」

我捏捏她的手,真的是冰冰的只有微温。

「啊啊,刚刚她一直拿着冰牛奶,说是泡太久很热。」

琴柯姊摸了一下我的手,她的手也是冰冰的。

「肯定,因为清姬周围的水温很高,泡久会晕。」

「啊啦?妾身怎麽没有感觉?」清姬讶异的摸着自己的手,不过我想她自己一定感觉不出来。

「好了大家,反正也没什麽事可做,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那月姊拍拍手,我就发现有些人莫名迅速的换好了睡衣,我连忙收好牌後躺在沙发上并且将脸转向椅背,这沙发够长够舒服,要睡好应该没问题,但我才刚转过去没多久,一个人就坐在了我的旁边。

「你觉得我会让你睡沙发吗?」

那月姊的靠在我耳边说着,虽然她说的很轻柔,但是我却可以感受到一股寒意,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是的那月姊...我改睡地板..」我战战兢兢地回答,却被一个枕头砸在头上。

「你!给!我!上!床!睡!谁让你睡地板的!」

一字一下的猛击,真心不痛但是却有种想含泪喷笑的感觉,姊你可要想清楚,你要让我和一群女生睡同一张床?

「可是我不知道要睡哪....」我苦笑地看着那张床,床很大没错,我们所有人上去都还是有转身的余地,但是....而且我甚至看到奏爬上床去在向我招手了。

「睡我背後,我会睡在边边,这样总没有问题吧?」

不知道何时换好睡衣的那月姊用扇子顶着我的额头,那我想知道...睡在我背後的人会是谁,正当我被拖过去床边时,发现会睡在我背後的...竟然是一姬姊!

「快点上床,要关灯了。」

我万般无奈的爬到床上,发现了更惊奇的事,这张床的被子只有一大床,而且这设计一看就知道是让大家都能盖的长宽,这设计师真是天才,如果我能知道是谁,我肯定不会打死他。

我默默的钻进被窝,发现一姬姊是背对着我的,悄悄的放下心中的某颗大石头。

「关灯了喔。」

那月姊说着,房间的灯立刻暗了下来,但是窗帘的遮光功效太强,房间是一片漆黑,那月姊似乎知道太暗了,她拉开了一点窗帘让光透了进来,房间才有了点光亮。

「不用留太多空间给我,而且阿翼你想闷死自己吗?」

因为我现在是趴在枕头上睡,我怕他们睡一睡转过头看我,我可受不了。

「真是...」那月姊掀开了棉被躺了下来。

「正面睡啦!」那月姊用手戳了我的腰一下,我立刻抖了一下,眼神和那月姊四眼相对。

「害羞什麽,明天还要比赛呢,快点睡。」

她伸出手放在我的眼皮上往下一滑,让我把眼睛闭起来,闭上眼睛後周围安静无声,连大家的呼吸声都听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明白左右两边都躺着一位美女,这让我更睡不着,更何况我还知道那月姊没有转过身去,因为我一直闻到她身上特有的香味,有些清新的红茶香味...真是该不会她连沐浴乳、洗发乳都用跟红茶有关的产物吧?

「在想什麽呢?眼珠子一直转动着呢?」那月姊的声音细细的传进耳里。

「该不会姊从刚刚都一直盯着我的脸看吧?」

「是啊,我在看你睡着了没。」

我相信这点光亮一定看不出来我脸红了,而且连耳根子都红了。

「呐...阿翼,不用顾虑...快点睡吧?即使你会打呼也吵不醒睡着的大家啦。」

我敢说我的脸现在红得发烫。

「我不会打呼啦!!」我小声地说着,似乎听见那月姊的一声窃笑,放在棉被里的手突然一暖,我的手被那月姊握住了。

「不要怕...快点睡吧...我也要睡了...」握住我手的力道紧了一下,我怯怯的也加了一点力道给她的手,那月姊的手很好握...就和当初在拜访皓奕、阿捷他们家的路上手牵手一下的感觉,只是现在比较有时间可以去感觉,握起来...很舒服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再次张开眼睛时,我猜大家都睡了,墙上电子钟有着微弱的萤光,这一张一闭之间时间过了一小时多,已经12点整了,相当厉害的是那月姊握住我的手竟然没有松开,但我发现了另一件事,我的腰上也有一双手。

(会是谁的啊...可恶,想转头又怕会惊醒那月姊)

虽然尝试扭动了一下,但是仍然没有办法扭头。

「弟弟...醒了?」一姬姊的声音从背後轻轻的传入耳来,啊...我都忘了一姬姊就睡在我背後呢。

「一姬姊还没睡吗?」

「时间有点早,还睡不沉呢...抱住弟弟的时候吵醒你了吗?」

「没有,如果一姬姊觉得抱着舒服,就保持着这样吧?」

我绝对没有妄想些什麽,没有!

「呵呵...谢谢弟弟,弟弟的背很舒服呢...」一姬姊说完,我就感觉到背部有东西贴了上去,其实我没有趴在别人背上的经历,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趴在背上的感觉是什麽,既然一姬姊觉得舒服,那就是真的很舒服吧....

「弟弟,明天的比赛...真的要很认真地打喔...虽然那月姊说不用急着求胜,但是我希望弟弟能代替我们拿到最好的成绩...我是打不上名次了,奏和音或许还有机会...」

「一姬姊,这话说的真不像你...你也从那麽多恶战中走过来了,要相信自己啊...」

我看到她的脸,但我相信现在的一姬姊的表情...一定有些难受。

「也是呢...真不像我,阿翼谢谢你,如果可以请让姊姊继续抱着你睡可以吗?」

可以,只要你手不酸的话,牵着那月姊的手我都觉得有点酸了说。

随後房间内再次什麽声音都没有,我想背後的一姬姊大概也睡着了吧,我盯着眼前的那月姊,微光中可以看见她精致的脸蛋正闭着眼睛,规律的呼吸着,我该说什麽呢?有这些家人...头一次让我觉得在同一张床上睡觉是如此幸福,虽然我可能今晚会失眠。

(如果...她也能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有什麽样的反应呢?)

闭上眼睛,我还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