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新的身体。(已修)

【你是谁?】

我是泽田纲吉。

【泽田纲吉是谁?】

…...一个黑手党首领。

不是梦,泽田纲吉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世界是有着青瓷绿的天花板,而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的模样让他不禁向往地往前伸了手,可小小的掌心正提醒着这里的世界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而这具几乎只有三岁大的身体,也不是他的,但又不得不说这一切又真实到让他不认为这是一场梦。

泽田纲吉盯着那什麽也没有的天花板,仅仅几个呼吸间,他就再度接受了自己发生最不可能发生的事──灵魂穿越。

不是整个身体穿越模式,而是只有灵魂上的转换,不,应该是说原先的灵魂离开了自己原本的世界,然後去到了某个不知名的世界去,不小心或者有意的物在他人身上,这就被称为灵魂穿越,然而这词泽田纲吉也才听过一次,不过因为有趣,所以第一次听到入江正一解释,自己就莫名的记了下来,只是没想到今天会在自己身上呈现。

听着感觉好玩是一回事,真正体会又是另一会事,而暖呼呼又柔软的床让他知道自己这副身体原先是在床上睡着,沉重如带着千金般的身体也让他知道这个幼小的身体还虚弱着,但比先前的发烧,确实好多了。

‘大概就是昏迷前看到的那个人带着自己回来的吧’,泽田纲吉虽然没看清楚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凭着当时的情况,若周围可以算是监视的人出手相救......就见鬼去了。

‘看来这个身体的主人身份也不一般阿’,泽田纲吉回想起不久前发现的礼遇,那种带有目的性的监视,即便是泽田纲吉这个鲜少出大门上大街的人,多多少少也有感受过,然而现在感觉来看,这句身体似乎每天都被那些人看着,就以针对一个还是这麽小的孩子来说,不难猜出这句身体是个不简单的人,至少背景或者身份什麽的不单纯。

──就像他一样。

还有不久前跟自己聊上两句的那个声音......,泽田纲吉不免开始怀疑那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不过无奈的是他们确实只有聊上两句,泽田刚吉根本什麽都来不及询问就醒了,这让他觉得对方是故意的也说不定。

‘也罢,以後有的是机会’,泽田纲吉是有些在意这个身体的原灵魂,不过无法做到的事,他不会特意去强求,因此抱着这样的思考对屋内打量了一圈,然而几分钟过去,他的结论仅有五个字──

──非常的简陋。

因为这个房间是由青瓷色的水泥墙所建的,外观上有着一半的褐色木板,然後便是简单型的流理台、餐桌、冰箱、床与柜子,仅仅这些而已,简直就像配套公寓,然後还是刚搬进来的那种,不过胡乱摆放在餐桌上的食物,至少证明了这间房子有人住过不只一周以上。

但那点时间对泽田纲吉来说,几乎等於刚住进来,而这间小到只有四坪大的空间,对泽田纲吉而言,大概就是彭格列里随便一间浴室那样大而已,这样的想法让他扯开嘴边自嘲的笑容,因为他真的没有想道自己有一天会这麽的......落魄,哪怕这并不是他的身体。

而那开封过未冰的牛奶与早就放到乾的面包,没有一样不是让泽田纲吉紧皱那不属於自己的眉头,因为在他的认知里,那样的食物是招待监狱里的人,或者说是在某条贫穷的街道上才会有的食物,而在现在却是拿来招待这名被他判断是身份不简单的人身上,还真是特殊的对待。

不过泽田纲吉忽略了这里比起他以前的房间,仅略大了一点而已,也许是过惯了那食衣不缺,顶多偶尔赤字,但仍可以过上上流社会的日子,所以泽田纲吉到了如此平凡的家里,才会觉得这里是多麽的简陋,可这一切在这世界里都还算正常范围内。

接着时间没有过去多少,泽田纲吉的目光停留在床头旁的像框上,那是一个黄发蓝眸,笑着很开心的男孩。

‘这个房间会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吗?’,泽田纲吉透过那单人照推论出了这个结论,因为那照片上的人,正是他那天在水里看到的倒影,可柜子上那几天前擦拭的痕迹让他有些犹豫,毕竟这里不是他所熟悉的世界,不太可能有不到三岁的小孩,可以做到擦桌子之类的精密动作。

不过也不排除有人在帮这孩子打埽这里,或者说是这孩子才搬来这里两天而已,泽田纲吉又略想了不下十个的可能性,但唯有这两种让他觉得比较有可能,虽然这与直觉无关,单纯只是他所想的。

‘不管怎样,现在我也只能用这个身体生存在下去了吧?’泽田纲吉将打量的想法收回的一乾二净,然後又将被弄乱的被子拉到颈部的地方想着自己未来,完全没有身处异处的慌乱,也没有抱怨世界不公的想法,或者是说他所待的世界,早就磨圆了他的思想,就算现在月亮掉了下来,他也不会觉得意外。

时间莫约过了半刻,泽田纲吉已经进入了深沉睡眠的状态,这是对於大病痊癒的写照,但他仍然有保留一丝警戒,这是来自於原世界的习惯,就在这时这间屋子里不远处的窗户被某人打开了,而泽田纲吉紧绷的神经也唤起他一丝意识。

“那孩子还在睡了吗?”泽田纲吉是闭着眼睛的,所以听到这一个不算太难记的中年嗓音,一瞬间想起了自己昏倒前,那人喊着的名字──小鸣人。

想来那就是这身体的主人的名字,不过随後有人的回答让泽田纲吉加紧了注意力。

“那家伙刚醒过,不过估计又睡了。”

那是个饱满着不怎麽喜欢情绪的年少嗓音,泽田纲吉大概估略得出来对方在年纪上小於自己,但又比自家雷守大了那麽几岁,可真正年龄是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是吗?那麽只好之後再来了。”中年人叹息了一声,之後又道着“以後让暗部多留意一下,我可不希望那天的事再发生第二次。”

中年人的指令让两人离开,泽田纲吉也睁开眼来揣测了不少东西,比如那个年来约在五、六十岁中年男子的身份,再比如原来这边也有暗杀部队,而那样貌似比自己小一些的人儿就是个暗杀部队的一员。

前者的的身分对现在的泽田纲吉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不过也算是另类保障自身的方式,可後者就是不怎麽令人愉快的消息,因为泽田纲吉一向不怎麽喜欢让小孩上战场。

不过身为首领的他,比谁都知道这种即便不想去做,也非得做不可的无奈,因为家族的需要,哪怕对方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想到这泽田纲吉便想起了自家已经十五岁的孩子,十年光阴就是过的这麽快。

而思绪回到这里,泽田纲吉又是想了想那个中年人,那是个绝不亚於九代目的完美领导者,嗓音里句句仁慈中带着坚决,还有那震慑他人的气场,不难想像这样的人会受到怎样的尊敬与地位,就算这里没有首领,那个人也会是类似的职位。

然而泽田纲吉的思考并没有多久,窗口出现在的人影打断了他的思绪,而自己那湛蓝色的瞳孔还来不及闭上就与对方面具下星红色的瞳孔对到,一时间泽田纲吉眨了眨自己那迷雾般的蓝眼,然後翻个身子迷迷糊糊的说道“疑?我是头昏到出现幻觉了麽?”

纲吉说话还带着未睡醒的童音,听起来就像真的未睡醒的孩子,接着他继续装睡下去,连他都必须囋叹自己的演技,不过只有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麽紧张,可或许是棉被太暖,也或许是这个身体真的累了,泽田纲吉在没有动静的状况下进入浅睡状态,而他背後人是否离开,他也不想要去探究了。

此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