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擦心而過的祕密 — Chapter4：何紊楷還是蕭洋？(2)
「珈繁，怎麽我才请病假了几天这世界就变了？为什麽你要让萧洋加入篮球队，还让何紊楷去开讨论会，刚刚传来消息，说讨论会的结果是同意录取萧洋，你快跟我说一下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看来凝熙流感是痊癒的差不多了，活蹦乱跳、手足舞蹈的挺有精神。
「你别只是笑，快告诉我。」
「好、好，就是萧洋他很想加入篮球队，我就进去帮他说了一下，原本听说也没有要收他的意思，是何紊楷同意为了他去开讨论会，我本来也没有想到要多收一个成员程序这麽复杂，也觉得应该不可能，没想到何紊楷办到了。」
刚刚传来捷报的时候，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废话，他可是我的何紊楷啊，这世界上还有什麽可以难倒他的？欸，是说，你不会为了上次萧洋帮你挡了热汤就打算以身相许他吧，我跟你讲，我不准喔，因为──」
「知道知道，因为程凝熙的目标是何紊楷，所以除了何紊楷之外，我谁也不可以喜欢，」念完这麽一大串後我问凝熙：「你要说的是这个对吧？放心吧，你看我都会背了，不用怕。」
她哼了一声，「知道就好，谅你也不敢，喂，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是不是都没执行追何紊楷的计画？」
「呵呵……嗯，可以这麽说啦，你也知道，我现在是篮球队的公关，当然会比较忙一点，可是我现在也在何紊楷旁边啊，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所以，那种天天告白啊，跟个变态一样出现在他身边的事，我们能别做就别做吧，反正现在我们有的是机会，对不对？」
我现在是打死都不想再过那种天天早起，厚着脸皮去校门口堵何紊楷告白的蠢事了。
「你这麽说是没错，但我担心你会不会就这样松懈了。」
「你也担心得太多了吧，」我无奈，「再怎麽忙也会试试看的。」
「嗯……」她思考了後回答：「好吧，我姑且先相信你，如果你没去追的话，小心我不做东西给你吃。」
要命，真是戳中我的痛点，吃货啊吃货，我真是罪过。
唉，虽然嘴上跟行动上，我跟凝熙挂了多重保证，但我还真的不晓得该怎麽继续追何紊楷下去。
必须承认，虽然我知道篮球队人数满了就不收人，却还是去要求何紊楷为萧洋网开一面的这点很让人为难，但也不至於需要接受何紊楷的满腔怒火。
直至今日他的那一句：「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现在却要让喜欢你的人进来？你现在是想告诉我你喜欢他吗？」我仍记忆犹新，甚至想到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空白了几秒。
那个当下我也只是想赶紧将萧洋推荐进来，没有想太多，现在却突然觉得这句话好像有什麽玄机。
总之，何紊楷怪怪的。
我也……怪怪的。
「这不是最基本的吗？你怎麽连这个都会失误，球场上可没有让你思考该不该出手的时间！」
远远的我就听见何紊楷正在骂萧洋的声音。
今天是萧洋入队的第二天，昨天何紊楷也已经训过他一次了，说是队里有队里的规矩，要是想赢就必须从平常开始练习，还跟他下马威，说这里他是队长，他讲的都是圣旨。
在公文需要签名的框框里盖上篮球队的队章後，我抬头往声音来源看去，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
吃苦当吃补，我懂，这整个篮球队都是何紊楷辛辛苦苦的心血，他很在意，也很在乎，希望萧洋可以撑得住。
「外面真可怕啊，想不到我家的何紊楷连骂人都这麽有威严，还不只有威严，重点是超──帅！」关着的门突然被打开，凝熙从门缝中探出头来对我嘻嘻笑着，而後才蹦蹦跳跳地走进来。
「你终於要来让我帮你课後辅导了啊？前面椅子先坐，我准备一下。」我转身欲要拿书包，却听凝熙嘟嚷一句。
「蛤，现在才刚放学就要我继续学习，尤珈繁小老师，」凝熙勾住我的手，撒娇说道：「能不能看在我流感初癒的份上，今天就免了我的课让我休息一下吧。」
「不行，」从她的手里抽出我的手，再次伸手抓了的书包後，我从里面翻出数学课本、讲义和铅笔袋，一板一眼的对她说：「不行，你这几天请假，进度落後太多，我不能再继续让你怠惰，快去那边坐好，拿出跟我一样的东西。」
「哼，不要就不要，你这个欺负弱小的书呆子。」
我扶额，万般无言的揉揉太阳穴，这程凝熙还真好意思，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为了谁才在这里花时间，反正我公务都处理完了，大可屁股拍拍潇洒走人，何苦继续待在这里饿肚子。
「翻到第一百二十四页，这里就是在讲……」接着我边讲边让凝熙算。
我不是第一次教凝熙功课，所以我自然知道她的专注力只有三十分钟，之後不是打瞌睡，不然就是像屁股长虫那般的坐不住，会直嚷着要出去走走逛逛。
譬如现在就是了，三十分钟到了，一分一秒也不差。
「珈繁，我可不可以出去看他们打球，我想看何紊楷打球，看他精准投篮的英姿，还有那潇洒抢球的样子，你知不知道那真的很帅啊，你……」
「好，行了，」我打断了她不知道要何时才会停止的喋喋不休，只要讲到何紊楷，她可以一直讲、一直讲，我甚至怀疑过，说不定直到海枯石烂的那天她也讲不完，所以我只好同意她的请求，「快去，十秒内消失在我眼前。」
待她走後，我的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我打算收拾收拾後不等解散就回去。
收拾完毕，我拿着钥匙背起书包，将凝熙的东西一起带上就锁了门。
见凝熙看何紊楷打球看到入迷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只悄悄把她的东西放到她身後便离开。
才刚走出校门没有多久，天就慢慢地飘起雨来。
原本还在庆幸只是小雨，还可以来个悠闲的雨中漫步，殊不知过没多久雨势就有慢慢变大的迹象。
我无可奈何地将书包放到头顶上，才跑了两三步後头就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我感觉到的是有人帮我撑了伞。
「新闻有说今天会下雨，没带伞吗？」我还以为是萧洋……结果居然是何紊楷。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你不是还在练篮球吗？」
「下雨了没办法练。」他迈步走，要我跟上他。
点头表示了解後我没有回应，只是这雨才刚下，他就算解散了篮球队也不会马上跟上我，甚至知道我在这里啊。
「你……怎麽知道我出来了？」几乎是不经意的，我的声音很轻。
「看到。」
「喔。」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他突然的这句话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要跟我道歉？为什麽？
「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要凶你的意思，只是公事公办罢了。」
「喔，」我茅塞顿开，明白他是指我去请他收萧洋的那日所发生的事，「我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没事啦，是我才该向你道谢的，谢谢你为了我的那番话去跟师长们开了讨论会，谢谢你愿意让萧洋进来。」
「嗯。」
「只是……我能不能再跟你要求一件事？」停下脚步，我定定的望着他那漆黑好看的瞳孔，却不知为什麽突然在下一秒像触电那样地避开。
「什麽？」他问，声音沉沉的。
再一次，我看着他，「我知道萧洋他刚进来很多事都还不懂，所以有些失误那是必然的，但是他很聪明，你一定知道，我在想你对他的训练是不是可以不要那麽严格？」
「不行，」他漆黑的瞳孔里除了坚持之外，还有一点我不太明白的情绪，「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这样的平衡，包括、你。」
「我？」我那闷，这样会破坏了什麽平衡？「我只是希望你对他的态度可以友善，并没有阻止你的训练。」
「我们的团队有我们自己的规则，你资历尚浅，不懂就别说了。」
「你……」
他没等我把话说完就道：「我先走了。」
「等等！」我转过头赶紧叫住他，「何紊楷，你到底怎麽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说了句话，声音拍动了我的耳膜後，动作迅速的扩散在这周遭的环境中──
「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