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的,我就起床送姐姐和雨皓哥去机场。

到机场时,我拉着雨皓哥到一旁讲悄悄话。

「雨皓哥,你爱我姐吗?」我开门见山的问。

我看见先是雨皓哥一愣後,扯出微笑,「当然爱啊。」他拍了我的肩,「全世界没有比我还爱苡薆的人。」

闻言,我叹口气,到最後他依旧不承认那初衷早已逝去。

或者,他还是深爱姐姐,只是不善於表达罢了。

「那……你们会结婚吗?」我打探的问。

不知道他的答案是否如同姐姐所说的一般。

雨皓哥给我一抹不明的微笑後,就走去找姐姐。

我愣怔的看着他的背影,顿时泪含在眼眶中。

我心疼姐姐,同时也心疼雨皓哥。

他们,用着不同方式的爱,来对彼此好。

我擦去落在眼角的泪,走到他们的面前,「我要当伴娘哦。」我露出灿笑,打趣的对他们说。

雨皓哥笑的眯起眼,「伴娘?那伴郎找谁?」

姐姐睁圆眼,吃惊的看着雨皓哥,她以为他会避而不答。

我指尖敲着下巴,思索着答案。

在我要讲出前,雨皓哥抢先我一步的说:「简浚乐?」

闻言,我立即翻了个大白眼,「就算他想要,我也不要!我和他是孽缘!」我鼻子「哼」了好大声。

每次说到简浚乐火气就特大。

雨皓哥失笑的看我,「你们啊,赶紧修成正果吧。」

我连忙摇头,谁要跟那个小屁孩修成正果啊,我宁可单身一辈子,也不要和他在一起!

「前往日本东京的旅客……」这时登机提醒声响起,我推着他们俩走到登机门。

「我等你们回来。」

姐姐走上前,抱住我,「我会想你的。」她拍拍我的背。

一阵鼻酸涌上来,每到这时刻我总是特别不舍。

我强忍住泪,不让它落下。

我看着雨皓哥,用唇语和他说:「帮我好好照顾姐姐。」

他点头,示意要我放心。

对方是陪伴姐姐六年的雨皓哥,我怎麽可能不放心?

姐姐放开我,走回雨皓哥身边。

当他们要踏进登机门的前一刻,我看见雨皓哥牵起姐姐的手。

姐姐愣了回後露出幸福的微笑。

这幕看在我眼里,格外的甜蜜。

目送他们离开後,我走出机场,正当要拦车计程车回家时,手机铃声响起。

我拿起将它贴近耳边,「怎麽了?」

「你在哪?」

「机场。」我探头探脑的想看四处有没有空车。

「哪里的?」另一方着急的问。

终於看到辆空车,我赶紧伸手拦,「桃园。」语落我打开门。

「好,站在原地等我,不许动!」尾音未落,他就挂上电话。

「什麽鬼啊!」话语方停,耳边传来好长一声嘟嘟嘟。

「姜彦凛又是哪根筋不对了?」看着手机我纳闷道。

「小姐,你到底是要不要上车?」计程车司机不耐烦的问。

我这才发现,我手拉着门,脚还悬在空中,我赶紧关上门,和司机赔不是,「对不起,我不搭了。」语落我走到一旁,等着姜彦凛。

我挂上耳机,身子靠着墙。

不知听了几首歌、看了几篇网路小说。

忽然有人挡住迎面而来的阳光,我抬起头,看着他逆光的脸庞,好耀眼。

「姜……彦凛?」我不确定的问。

他拉住我的手,带着我开始拔腿狂奔。

一开始有些吃不消,毕竟要跟上姜彦凛的脚步,很不容易。

而肩背包一直滑落下来,耳机和手机也尚未收好。

最後,我终於受不了的反抓姜彦凛的手,「不要在跑了!」我大吼。

他缓缓停下脚步,转过头微喘着气,颊上还透着些许的通红。

「干嘛一看见我,就一直跑?」我无奈的扶着被他抓红的手,而拿手还十分滚烫。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那冲。

他边喘气边道:「陪……陪……我看……夕阳。」语落,他弯下腰,手撑着膝盖。

我「蛤」了声,一脸无语的看他。

这男人是脑袋烧坏?一通电话打来要我等他,一来就拉住我乱跑,最後在跟我说陪他看夕阳?

现在不是他有病,就是我脑袋不清楚。

「那你要去哪看?」我双手环胸,眼神向下飘的看他。

他站直身子,「不知道。」瞬间他高了我一颗头。

我手扶额,被他打败的说:「先生,那你刚刚为什麽不在那拦计程车,搭到我们熟悉的地方呢?」我深吸口气,我第一次觉得快被他气死。

他耸肩,手骚着头,「我以为这附近就有啊。」

「你当这里乡下啊?」我白了他一眼。

我走到路旁,拦了辆计程车,打开门要他上车。

一上车,我就和司机大哥说了我家地址。

过了数十分钟,才到我家门口,在我要付钱时,姜彦凛抢先一步的将钱递给司机。

「干嘛帮我付钱?」看着高我一颗头的他,真的很吃力。

「这你家?」他略过我的话,走到我身後,看这一栋大楼。

我点头,「跟他们三个一起住在这。」

「去之前的河堤?」

「可以啊,那里看夕阳蛮清楚的。」语落我领着他,走到那熟悉的地方。

到那我坐在老位子,姜彦凛则在我旁边也跟着坐下。

一阵静谧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顿时我有些尴尬。

「今天,怎麽突然想看夕阳?」我随意找了个话题。

「听说今天的夕阳会特别红,离我们特别进。」他单膝曲起,看着前方波光粼粼的河。

我手环着膝盖,「希望如你所说的。」

「今天去机场干嘛?」

「送我姐姐,她要回日本读书。」

「你姐应该长得跟你不一样吧?」他侧过脸,看着我。

我无奈的叹气,「我们不是双胞胎,当然不一样。」他今天是不是真的脑袋撞到?怎麽老是问一下白痴问题。

「那就好,我怕你姐跟你样长坏了。」

闻言,我举起手,作势要打他。

他讲话怎麽还是一样讨人厌啊!

「欸你看。」忽然他看向前方,我跟着他视线过去。

太阳正缓缓落下。

这时我的嘴又开始不受控,胡乱的道出:

「喜欢和爱,以什麽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