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SIGN》 — €Chapter6-5 兩個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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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班上通过预赛後，体育课除了基本的拉筋跑步以外，多数以练习大队接力为主，全班分成两队，姚宛心站在原地边拉筋边等站在操场另一头的老师发布开跑的指令。

「新买的鞋子？」全采怡站在一旁随口问道，姚宛心点头，不禁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脚上的新鞋，想起上个假日杨大业让她辞职的事情，她没有答应。

「谢谢大叔，但我还是想继续工作。」姚宛心微笑拒绝了大叔的好意，但她不可能一辈子靠大叔的，她总有一天还是要独立，更别说大叔给她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她不想要再造成他的负担。

「谈个条件吧，如果你成绩平均都维持在八十分，我不会再提要你辞职这件事。但只要你无法兼顾好功课和工作，就听我的话辞职。」杨大业没有强迫她，只是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在发什麽呆？快到我们了，专心点。」全采怡推了推她，姚宛心这才回神。

瞧着全采怡的侧脸，突然想起上回她做菜俐落的事情，连忙开口问道，「全采怡，你不是很会做菜吗？」

全采怡将视线从跑道上转回她身上，等着下文。

「可以教我吗？」姚宛心一脸尴尬地说，记得昨天她第一次下厨，做个炒饭都能把厨房弄得乌烟瘴气地，大叔虽然不发一语全吃了，姚宛心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

「好啊，那个收养你的帅大叔叫你负责煮饭啊？」全采怡没有第二句话果断答应，顺口问道。

「没有啦，单纯不想吃外食而已。」姚宛心听着松了口气，後才慢半拍吱吱呜呜地反问道，「你、怎麽知道我……」

「昨天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听一些阿姨说的，她们说看你礼拜六拖着行李走，身边除了那个大叔以外还有一个陌生人，觉得有些不放心就去问院长了。」全采怡理所当然地说。

「……她们说的话应该不太好听吧？」姚宛心用膝盖想都知道她们会说什麽，全采怡看向她，给她一个你说呢的笑容。

她们的前一棒已经接棒离开，两人随後补上场，站定彼此的位子後，姚宛心只听见身旁悠悠地传来一句，「别跑输我喔，你可是我们班上最後一棒呢。」

姚宛心听着对上全采怡的脸笑了，看着已经绕到另一头接棒的身影，收起笑容摆出预备接棒的姿势准备。

体育课结束後，姚宛心趁下课时间发了封简讯，问杨大业能不能带朋友回去，她手机里现在除了杨大业和家电以外没有其他联络号码。等了一堂课都没有看到回传的讯息，姚宛心耐着性子让自己再等等。

到快放学都还没看到来信或未接来电，她才拨了通电话回去，手机答铃响了许久都没人接，倒是拨了家里电话一声就接了。

「喂？」杨大业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通过电话传递的关系，听来莫名的有磁性，让姚宛心没预备的心猛然停了一拍，没来得及回话。

「是宛心吗？」杨大业猜测地问，却让她停顿了更久，这是大叔第一次只喊她的名字。

「喔、嗯，是我。」姚宛心深吸一口气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出什麽事了？」杨大业听电话那头有些异样，语气变得有些紧绷凝重，怕她又怎麽了不敢说。

「我有传简讯给大叔，但你都没有回……我想问我可不可以带朋友回家？」姚宛心连忙解释道，声音也随着理由转小，怕杨大业觉得她为了这点小事打电话回来会不悦，却只听见那头笑了一声。

「可以，带回来玩吧。除了带男生以外，这种事不需要跟我报备没关系，这是你家，你可以自己作主。」杨大业的话让姚宛心原来的忐忑不安的心着了地，接着听他淡淡地提醒着，「不是还在学校？电话别说太久。」

「好。」姚宛心不自觉笑了，後挂上电话。看着跳回主萤幕的手机，姚宛心头一次觉得有电话、有手机真好，不是因为那些人人喜欢的网路功能，而是因为能透过电话，听见他的声音。

全采怡带姚宛心先绕了一圈菜市场，简单买几样菜後才陪她回去准备，到杨家时铁卷门又拉开了，全采怡看着不禁好奇问她一句，「冬天开着不会冷吗？」

「你来才更要开着的，你是女孩子。」姚宛心大概知道大叔为什麽打开的原因。冬天风冷，除了空气流通快外，开着铁卷门一点好处都没有，做什麽事情又都会被外头看着，少了自己隐私，但只要外人来，这铁卷门一定会打开避免被说闲话。

至於她跟大叔，早就是说不清的那种关系了，开着也没用。

「你家叔叔也太用心。」全采怡听着顿了一秒後才理解，两人刚走进去正好碰见杨大业从厨房里走出来，姚宛心还没开口介绍，全采怡已经自然向杨大业点头示意打招呼，「叔叔好。」

杨大业看着也向她点头，简短地回应，「你好。」

「她是全采怡，同班同学，我请她来教我做菜。」姚宛心连忙补充道。

「又是锅巴吗？」杨大业听着想起昨天那道「炒饭」淡淡地说，弄得姚宛心有些不好意思，他才开口说道，「我开玩笑的，你们做吧，我去田里整理一下等等回来。」

见杨大业往外走去，全采怡才终於敢笑出声追问道，「锅巴是怎样？」

「我炒饭炒太硬了……而且昨天还忘了开抽油烟机。」姚宛心小声懊恼地说。

「夸张。」全采怡也不知道是觉得她说的夸张还是做的夸张，问了她房间在哪，两个人放下书包脱了外套才进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