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老師。(GL) — 第九章

因为还有别科作业要交，我去了办公室。

不自觉的目光就落在前几天我和小静常常围着的那个位置，她还是坐在位置上办公，只是这次围在她旁边的不是我和小静，是其他学生，一样有说有笑的，她本来就是行政老师兼导师，认识一堆学生本来就在意料之内，我一直用余光看着她，如我所想，她是受欢迎的。

「在想什麽啊」子彤问。

「没有啊」心里那一堆莫名其妙的想像，自然不可能告诉她。

「那你表情怎麽这样」

「我不笑就长这样嘛」我无奈的笑。

多亏这几句关心，我才明白真的没什麽好在意的，这种类似吃醋的诡异情绪，我不能接受它们在我脑海里久留。

心里的乌云很快散去，之後的课也能专心的听完，感觉一整天是用快转两倍的速度过完，又到了班联会该集合的那堂下课，大约到齐後，比上次更有效率地把剩余的相关工作分配完。

「如果能这麽快分完，前几天到底为什麽要那麽浪费时间」我不禁在心里抱怨着。

「我们都太悠闲了，下下礼拜学校要验收成果，所有人都要出力，知道吗」老师好像听到我内心的话一样回答着，原来是火烧屁股了，难怪突然那麽有效率。

「小静、慧颖，等一下下课来找我」全部人准备回教室时，她把我们叫住。

「等一下是你的导师时间啊，接着是你的课耶」小静一说，我才想到今天还没上到她的课，一整天脑海里少了这个身影的感觉让我蛮自在的。

不是很喜欢脑海里都是她的感觉，虽然回想起来嘴角总是不自觉上扬，但总觉得因为她而失了灵魂。

「是吗，我都忘了，反正你们等一下一定要来找我，知道吗」她的文字里透漏着一点紧张，说完

就快步走回办公室准备去班上。

「你猜她找我们要做什麽，感觉有点可怕」我和小静漫步回教室的路上，她边从楼梯间偷看办公室边问。

「我也想不到，应该不是坏事吧，会不会要我们带她去文具店买东西」如果是她，那我还真的不意外。

「怎麽可能嘛，那她为什麽感觉要那麽紧张」

「没为什麽啊，因为是她嘛」我理所当然地说。

没错，因为是你。

导师时间一直都是类似学生与老师小小聊天的时候，她会分享生活给大家听，然後回答大家提出的问题，我喜欢听她说着自己的生活，好像能离她更近一点，这是那些平常爱围绕在她身旁其他学生不知道的故事。

如果不分享她的生活，那就代表又有事情得用这十分钟解决了。

「虽然我觉得讨论这件事有点伤感情，可是你们好像越来越放肆了」老师刚走进教室对着全班说。

讲台下的全班充满了问号，所有人都感到疑惑。

「有老师说你们晚读秩序太差，这已经够不好了，学校里还有风声说你们比去年退步很多」这麽一听，我也能理解她的怒意了。

被比较当然不好，更何况这都会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

她是第一次接班，如果素质下降，当然在学校的教职生涯不会好过。

「你们可能觉得无所谓，不过我希望能看到你们更进步，话就说到这里，要怎麽改进就看你们

了」

班上到底会有什麽改变？照经验来看，事情只会更糟。

话一说完，老师就要所有人翻开课本开始上课，课堂中的她跟平常的她是不太一样的，她会完全沉浸在教学的气氛里，而且很严格的要求所有人的上课态度，平常我们可以开开玩笑打打闹闹，可是课堂上如果多了太多多余的玩笑，耽误全班的时间，她会在一旁看着所有人冷静下来。

整体来说，是轻松愉快的，不会有学生想和她做对，也许这就是她的天赋之一吧。

「晚点你们还有事要忙吗」一下课，老师走到位置上问我。

「没有，去吃晚餐後就晚休，然後晚自习」

「好，那你们吃过饭来找我，不过不要拖太久」

我和小静心里的石头还是无法悬下，不知道该期待还是担心，是班联会的事情、还是班上又怎麽了，她绝对想不到我们两人会想这麽多，让我们担心这麽久，我和小静用最快速度吃完晚饭，去办公室找她。

熟悉的微弱灯光，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依然只有她有做不完的事情。

这麽想起来，她就好像水一样，被装进什麽容器，就变成什麽形状。

我不是说她没主见，只是她的处境之下，长官们要求怎麽做，当然不能无视意见，所以才不断的改变对我们的态度。

又或者，她不管做了什麽，我会一直帮她想个合适的理由，然後就是更深一层的着迷。

这好像不太对劲，是吧。

「想不到你们能这麽快，我还以为会故意拖时间呢」她停下手边的事，开着玩笑说道。

「我们哪敢跟你开这种玩笑，到底是什麽事情」小静有点紧张。

「担心什麽啊，别摆出那个表情啦，你们都知道剧本快来不及了吧，我要你们利用晚休全部写完，可以吗？」

担心了这麽久，不过是我们的效率太差要赶工，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们呢，还以为她是又被欺负了。

这麽想想，也是挺可爱。

「你们想成什麽了？」她的眼神、口气全都充满疑惑。

「没事！」我和小静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