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4already。MrBarona,我希望你可以合作些。」理所当然的被绑在小床上的,嗯,人,被还以说话的自由後就往少女的脸上吐口水,却总被汤圆子一个风骚扭腰及时避开。

「我就爱保持缄默,这是我的权利,你能动得了我吗?小、废、物?」

汤圆一句剥皮下来就动得了你了,别作死行吗。迪诺小小的吐了句槽,看看手表又是无奈扶额。

连续四天只有少许蛋糕红茶下肚的日子,不说还以为是里包恩又来给他特训了。虽然伯爵红茶和奶油蛋糕是很好吃没错,但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他还是想要吃饱。没正餐也罢了,好歹吃少许淀粉质、哪怕是司(死)康(扛)也好啊!

(谜:吃了那东西可能会小命不保哦(被英国人打

「汤圆子,再过一小时他还是不说就剥了他吧,我想去吃饭了。」听罢汤圆子有点诧异地回头,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老板揉着一头金发说道,可那看似不耐烦的眼眸却掠过了一丝心机。

好吧,折腾四天她也快饿死了。

「剥不是不行,但我身上只有这个,真要剥的话会很费时间和很messy。」少女从裤袋里掏出了把精致的现代小刀,对着人质的皮肤隔空比划着要从哪里开始剥。

「用电锯,附近应该有得买。」「那倒可以,不过别问我claim钱哦。」

「等等等等——!」劳资双方的猎奇对话让床上的人秒速冒汗,姬丝汀惊恐地大喊。

很好,快要到头了。

「终於开窍了,你快点说,早说完早收工。」岂料那人却狠吐了口血水,爬满红丝的双眼死死地瞪着一脸无所谓的少女。

「笨蛋,我根本不怕死!这样回去都是当祭品我不如现在死掉算了!」

「你觉得被拿去献祭比较惨还是被剥皮比较惨?」汤圆子不以为意地耸肩,反问道。「有分别麽?还不是活活痛死!家族没了,与其带着这副脏得没人要的妖怪躯壳生存下去当玩物我还不如快点死掉吧!不过、我要加百罗涅陪葬!」

「……你跟我有什麽仇怨吗?」迪诺不解地问。扪心自问他的行事方式和外交态度算是温和的,能多个盟友少个敌人就是他行事的宗旨;在这个前提下他真没多少仇家,敢直接动他的更加少。

换句话说他对仇家这回事是能无视就无视,真杀上门也就打回去,不会刻意记住对方的高姓大名。听起来相当欠揍,却是个事实。

「呵,再装傻啊,迪诺.加百罗涅。」床上的人儿气极而冷笑,颈上的蛇妖吊坠隐隐发出邪异的紫光。「你真忘记了你是用什麽手段抢到那六芒星麽?你真忘了你将哪个家族推去中东送死了麽?!」

此话一出,他就真的想起来了。

那惟一一个愿意为他抢下那六芒星的老好人。

「伊德亚多.波洛纳……」「什麽六芒星。」未等迪诺问完,一直在滑手机的汤圆子抛下一个问题,连带手机和轻狂一起掷到别处。

「关你什麽事!不过是个……」

冷峻的目光狠狠压住了两名男性应存的气势。

真的、动怒了。

「……你知道来干什麽。」「你没资格过问我的privacy,justanswerme。」

「私隐?你是什麽……啊啊啊——!」

「喂汤圆子你干什……」数滴黯红自刃尖挥落到男人脸上,再多的疑问都被那冷酷的花容给镇压下去。

「这家伙说的六芒星是什麽。」血色蔓上暗金色的瞳孔,少女几乎要对自己的雇主以刀相向,似是敌我不分只求祭品的远东女神。

「呃,是一种剧毒的配方……」「那你参一脚干什麽,你有需要用麽。」

「……打算藏着不让其他家族用来惹事的……」他敛眸回道,声音放轻了不少,生怕她那凌厉如虎的瞳孔会看出他另一种心思。

真有人要惹事,他也能当作杀招。

「也对,看脑细你应该也calculate不了人家。」

欵?

「放心,阉一下死不了人的,我们去买takeout吧。对了,goDutch就好。」随手把军刀扔到一边,汤圆子伸了个懒腰就动身,奉命留守的努克善也不管床上痛得昏死过去的人质下身还在不断流血。喂喂好歹止个血吧!

咦,那染血的被子下好像有什麽东西在蠕动挣扎……

「喂汤圆子……」

只是无论迪诺如何喊,那双闪亮的粉红咬唇仍然是紧锁不张。就像是完美的星型般,闭锁无瑕。

「嗯~~delicious。」背後冰火交融的针刺感随着对岸少女陶醉闭目而渐渐消失,绷紧的神经总算得以放松。

「所以汤圆子,你为什麽要……」话末的动词带来身同感受的痛苦,迪诺也就硬生生的将之吞回肚里。

「Hemademetodoso,that’swhy。换了是脑细你在那时装悲剧人物的话,我照样会将你剪掉的。Thedifferenceis,我不会救脑细你。」恋恋不舍地轻舔着唇间的焦糖酱,少女徐徐张眸道。

「Infact,如果是你的话,我会直接把你剥掉扔进泰晤士河。」

「……你是在气我没跟你说六芒星的事?」男人沉吟了一会才开口问,他再笨也猜到这女孩在生他的气,不然她怎会对自己出此重言?

岂料她放下小匙浅笑数声,只摇头说partlyright。那麽他是哪里做错了?

「你惟一做错的地方就是没用脑。」白眼正想一翻到底,他却看到了碟上那撕裂一片焦糖的字句——

He’sbeenstickin’around,solong,getusedtoit。

「所以你打算怎样做?」「很简单,今晚直接去fuckhimup。」手机上传来的讯息让金发男人倒抽一口气,却盯着那暗金的美目,点了点头。

Swishyeyeseverywhere。

「Okaythen,结帐走人吧。」一手把杯中的水倒进碟中,汤圆子拿起一袋事先打包的食物就走……喂说好的各自付钱呢?!

唉算了,这点钱跟一个女孩计较也是有失风度,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话说脑细。」「怎麽了。」

「你把那枝东西留给我,二百万就此抵销。」迪诺下意识的蛤了一声,这样便宜的交易上哪里找?可是……

「不行。」「为什麽。」

「从各方面来说,给了你的话加百罗涅要承受的风险太高。」汤圆子扭头看了身边一手开车一手托腮的男人,那落在前方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有个值得掏心以待的姓氏,还真是幸运呢。

「WhatifIinsist?」「那我现在就开除你,把你送回瓦利亚。」她不禁哈哈大笑;她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可爱的谈判者,也不想想不是她想走,是人家不愿留。

从来都是如此。

「开快点,不然来不及救那人妖。」无声加强施在油门上的力度,手一扭就将车子驶进了伦敦市的黑暗带里。

一开仓门,床上就有了些微动静。

「醒了?坐起来先吃点东西。」汤圆子把食物分成两份,一份交给了努克善,另一份则放到了棕发男子身边——原来是外带给人质的吗?!

「坐?你还好意思……欵?!」脸无血色的伤患激动地弹起来,定神却发现下身的痛感荡然无存,那声线也变回了男人的嘶哑低沉。皱褶凌乱的衬衣半倘开,一整道笔直的伤疤把伊德亚多的上半身剖成两半,仔细一看还伴有一整串不知是阿拉伯文还是梵文的字句。

「我把你——asawoman——给阉掉了。你现在是个真男人,不用帮MC具现化暗黑圣经了。」

「做梦!就算我不帮那家伙也不会跟加百罗涅合作!」他坚决地扭开了头,转眼间却又被人强行转回正面来。

「Iain\'taCarvallonianmugglebutafreelancer。现在我是用我个人的名义来跟你说话,与加百罗涅无尤。」晕蓝带亮粉的美甲陷进了人质的双颊,冷漠的敍述听起来跟威胁没两样,也不顾金发男人头上冒出了多少个问号。

「还有,你的确知道不少事,butyoudon’tknowwhattherealfuckiswhat,这事比你和脑细所能想像到的可怕得多。Sostopstrutinginfrontofme,不然我脾气一上来直接把你剥掉扔进化学染缸里也不定。」虽说这句话足够慑人,可迪诺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的归宿是泰晤士河而不是染缸……

不,整件事的本质还是悲剧啊。

「小姐,我刚才在血里抓到了这个。」守在一边的努克善走来,把一个染血的瓶子双手奉上。於那血色中,犹能见到一双眼神毒辣的金眼球正恶狠狠地瞪视着捕猎者。

Anotheroneinthecasket。

「你怎麽解掉的?!这蛇可是连夏马尔也……」看见那被人亲手放入自己体内的长虫死不瞑目,此刻更被加百罗涅的外援做成了天然标本,伊德亚多惊讶得张大了嘴。

「如果Mike他有提过CK这个词的话,你没理由不知道。更何况,医生不是行家,晚阉一步你就得变人皮才能活过来了。」少女果断地打断了棕发男子的惊语,小手不住轻抛小刀。

「Offer呢我就给你了,whatyagonnadonext?」

「界外执行者,真的只管界外的事情啊……」过了好久,伊德亚多才服输似的低头重重叹息。

「……今晚就会在威斯敏斯特进行火祭,每个人都会喝下加了新油的天使之血和吃圣餐。我奉命带加百罗涅回去献祭,然後就不关我的事了。」述说之时汤圆子仍是一派轻松,听到献祭一词脸色才稍稍凝重起来。

「下一站是印度麽。」「不是,好像是要去中东。」

「没货在手,他去送死?」金发男人冲口而出,却遭到了两人的冷瞪,只得乖乖闭口。只是有谁能解释一下为什麽要选他做祭品,还有天使之血和新油都是什麽东东?

「由你回去拿的话就不用送死了。」少女从容回应,一手在被子上画着什麽圆。

「Lastone:麦克.凯撒手上有多少张Joker。」

虚弱的男子左顾右盼,最後吐出了答案。自那时起直到整件事告一段落,迪诺没再见过汤圆子杀蛇,也没再见过她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