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腿软到站不起来的雌性,金丝雀的眼神冰冷又愤怒,就是这些幼稚无知的蠢货,让香茅这样的痛苦──把他们都处理掉,一切是不是都会迎刃而解呢?

叹了一口气,看到自己的吓阻效果达到了,秉着「反对暴力、点到即可」的处事原则,金丝雀转身收回视线,拍拍脚边的绿色毛球,「没事吧?」

老虎忐忑不安的抬起头,发现金丝雀的神情与平常无异,之前的愤怒气息早已消失,或者说是被隐藏了回去。

看着金丝雀熟悉的双眼,香茅感觉很陌生。

自尊心受创的雌性兽人依旧瘫软在地上,不少想献殷勤的雄性兽人纷纷过去搀扶。

「你、你刚刚对我做了什麽!」双腿依然无力的雌性,只能依在他人身上维持站姿,恐惧的大叫,原本好听的声音此时扭曲又刺耳。

「嗯?」金丝雀挑眉,众人也面面相觑,他们同样不懂翠松,也就是棕发雌性在说什麽。

「我站不起来了!」

「所以?」

「你刚刚……用了『诅咒的声音』!!」

翠松话一说完,四周开始出现紧张的耳语,他们虽然没有到身体瘫软的地步,但方才的确有因为金丝雀的那句「别开玩笑」产生了莫名的恐惧和危机感。

「诅咒?」金丝雀哧笑,「我只是说话大声了点,胆小鬼。」

原本僵硬颤抖的香茅愣住了,看着身旁的对他人谩骂无动於衷,还若无其事的反唇相讥的金发青年。

身躯却小,却如同大树般屹立不摇的存在,让绿色老虎的心中无限憧憬,还夹杂着奇妙的安心感。

翠松的脸色一白,旁边本来还对他投以怜惜眼光的人似乎慢慢倒戈,眼神开始有些鄙视──什麽嘛,只是气势输人就这样诬赖别人。

「香茅,巫医的药呢?」发现兽人身上什麽都没有,金丝雀皱眉。

『……被、被弄洒了。』担心会被责骂,老虎的声音越来越小,结尾还带着一些哭音。

「──怎麽回事?」

青年转头看向後方的棕发雌性,并且相信这一切跟那只雌性一定脱离不了关系。

「是这样吗?」听完香茅哆哆嗦嗦的解释後,金丝雀抓了抓被扯乱不知道几次的金发,问向众人,「他──翠松为了要香茅的东西,所以把袋子抢走、药草乱丢──然後欺负香茅?」

众人鸦雀无声,有几个从头看到尾又比较老实的兽人点点头,翠松的脸则更黑了,平常大家都会让着他、都会爱护他,怎麽面对那只小鸟时,都纷纷的背叛他?!

一定是那只金丝雀动了什麽手脚!

「那些药,你不知道是巫医的吗?」金丝雀对於翠松的行为感到头疼,敢情就是个含着金汤匙被宠大的小王子。

真是的……兽人文化对雌性的溺爱他是略从手册上得知,但没想到竟这样的极端。

「你也生过病,应该知道药对康复是多麽重要,就这样丢掉却──只为了这个?」说及此,金丝雀的手上多出了一跟闪闪发光的金色羽毛,让旁边喜爱美丽事物的雌性们口水直流的盯着看。

不久之前,为了安慰羽毛被抢的香茅,金丝雀重新在翅膀机甲上找了一根更完整更漂亮的羽毛,当场拔下来送给老虎先生,也算是友谊的礼物──没想到竟带来这样的麻烦。

「药什麽的再找就好了!大惊小怪!」倔强的吼了回去,翠松并不觉得自己做错,雌性想要雄性的东西,雄性就一定要给,他跟丑八怪说话那可是对方的三生有幸,敢拒绝他根本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喔,那你去找啊。」金丝雀很大度的接受了对方的建议,手上是重新写好的药材清单。

「人家可是雌性!」翠松大叫,咬牙切齿的握紧拳头,巴不得用爪子抓花对方冷静的脸。

「雌性又怎样?」

「你不能叫我做事!」

「为什麽不?」

『哪个……我再找就──』

「你闭嘴,缩回去。」

『……QAQ』被责骂的香茅含着泪,默默的变回毛团,看到这一幕的众兽人傻眼──刚才的画面怎麽说呢,有点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