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到偏房,看着桌上已经备好的菜肴,墨笙香的气也已经消差不多,连忙拿起筷子吃着眼前的美食,白夙无奈的替她擦掉嘴巴旁的油渍。

等到酒足饭饱後,墨笙香打开窗户看着庭院中的假山假水,心里想着要怎麽在三日後获得那个人的认可,明明自己对这个王位没有什麽想法,只是气不过被轻视的感受。

白夙端来水果,静静喂起对着窗外放空的墨笙香,他看着微弱光线下的她,此时显得寂寞的身影,让人忍不住泛起心疼,他心中立誓绝不让任何一人在伤害她。

墨笙香问:「芍是个怎麽样的人?总感觉在他的眼里没有感情也没有人的情绪,」

白夙抱着她说:「以前的芍没有那麽阴沉,从前任妖王辞世後,他的性格就成了这个模样,那时他年轻太好玩,无意间犯下了天条,眼看他要被百根蚀骨钉给钉在天柱上,一个月才能放下来,身患旧疾所苦的妖王为了救他,跪在天庭上请天皇宽赦,最终天皇下令由妖王代罪受五十根蚀骨钉。」

墨笙香问:「什麽是蚀骨钉?」

白夙回:「蚀骨钉是一种苦刑,每一根钉子浸染蚀骨药,被蚀骨钉的地方,身体的骨头会快速消融成骨水,妖王痛苦的表情,紧咬着嘴巴身体猛冒冷汗,等五十根蚀骨钉把除时,他的身体没了骨架显得扁塌,药王连忙救治,但两天後还是辞世,芍就不愿在笑。」

墨笙香问:「芍到底犯了什麽错?被天皇罚成这样。」

白夙说:「天皇母娘娘遗失的手镯,出现在他身上,那时候他不断的否认,天皇大怒就下令,不过妖王死後被人查出,是有人看不惯妖府的人,偷放在芍身上,想加以陷害,天皇下怒将此人革除仙籍永不能进入,芍听闻後,从此妖与天势不两立。」

此刻正在房间里的芍,摸着放在房中的冰棺,里面躺着是前任妖王,他像是睡着了一样,虽然骨头被之前药王给重新复原,但紧皱的眉头,看在芍眼里,都是一种伤害。

他跪着说:「药你醒醒啊!别再睡了!我已经等你百年了!你不是神仙吗?你不是妖王吗?我还想要你摸着我的头,你怎麽说走就走了呢?你说现在听不到的回答,下辈子一定要听到,药!我爱你啊!所以拜托你别再睡了。」

芍趴在冰棺上痛哭着,明明知道他已经死了,心里却不过去那个坎也不愿意承认,每天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几百年,心里的痛却没有变轻反而像是被凌迟般刺骨的疼。

当年他看着自己深爱在心里的人,因为自己而被钉上那一根根蚀骨钉,被放下来的那一刻,他抱着药全身颤抖,不断的叫唤深怕会失去眼前的人,最终死在自己怀里,从那一刻起他立下毒誓终生与天朝势不两立。

来到比武当日,墨笙香换上轻便的武服,她握着孤凤不疾不徐的缓步走上比武台,台上站着一身黑衣的少年,她朝着少年点头示意,芍站在观望台上举起手,当他一放下,黑衣少年立即朝墨笙香执剑。

两个人不分上下,每当黑衣少年朝她扑过去,墨笙香都能轻易躲开,墨笙香快速得将剑朝少年的左肩砍过去,被少年微微侧身闪过,只被削掉一点头发,很快的少年手中的剑往下朝她脚下刺过去,墨笙香一跃脚尖轻点在刀尖上,翻身一越到了少年的背後。

很快的两人最终打成了平局,芍饶有兴味得抬起嘴角,每一场隔一个时辰才会开始,墨笙香一路过关斩将来到最後一场比试,站在她眼前的男子,穿着粗装,留着绕腮胡,手拿着巨刀,右眼上狰狞的刀疤与全身肌肉暴着青筋,让人看着都觉得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