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凯在车上待了一阵子後,情绪也稍微回稳一点。他看到吴雨娴的书包放在车上表示她没有带钱包跟手机出去,阿凯下了车找人但他在火车站周围找吴雨娴,途中一位老妇人突然撞到阿凯。阿凯帮忙扶起老妇人。

「没事吧。」阿凯连忙捡起地上的东西跟她道歉後便继续找寻吴雨娴。

最後阿凯的搜索范围甚至离车站很远的市场都找过但还是没看到她的身影。阿凯打算开车找人时回到车上要出发时。

车子传来发不动的声响。

「唉。」阿凯在发动车子。

每发动一次,车子传来的声音让阿凯直冒冷汗,发了几次後车子还是发不起来。他打开引擎盖开始试图做一些简单的救援,像是检查机油跟电瓶但都正常,阿凯最後放弃准备拿出手机时找附近车行时,顺势摸了另一边的钱包。

「唉!」阿凯继续摸着,「我的钱包唉。」

阿凯不断摸着裤子所有的口袋跟衣服上的口袋都没摸到钱包,他开始在车上寻找还是没有找到,他气喘吁吁地坐在车上思考。

「靠,那个妇人不会摸走的钱包吧。」

他回想刚刚摸钱包的是在哪时候、在哪里,当他确定是在口袋里时脑袋几乎当机。

「今天是怎样啊!」阿凯在车上大喊。

大喊完,他拿出手机看有谁可以帮忙的,看到大学群组时,看到一个人的贴图。

「不知道会不会理我。」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打了电话过去。

一个小时後,阿凯坐在这个人的车上。

「没想到几年後会是这样遇到你呢。」这个男生声音低沉但很有磁性。

「我也没想到要请你帮忙。」阿凯看着开着车的男人,「老智。」

车子被拖到老智认识的车行修理。

技师看完确认後发现是汽油帮浦跟其他东西都挂点了。

「车子年纪大了,虽然都有在保养但很多东西都已经差不多了。」

「能撑回西部吗?」

「应该可以。」技师说,「但之後就是不要跑这麽长了,只能在市区待不就够了。」

阿凯看着车子,低语说着。

「看来你也差不多了。」阿凯摸着车子。

技师说要两天的时间才好,跟师父确认好价格後就离开车行。

「那你该怎麽办?」阿智说着。

「我的旅行夥伴失踪了我不知道该怎麽办。」阿凯抱着头失落的说着。

「不然先到我家好了。」

车子离开市区往老智家前进,一路上老智跟阿凯聊着这几年近况。

「社区在几年前被土石流淹没了,所以我跑到平地上开了民间民宿。」

「原来如此。」

「还有我结婚了。」

「结婚?」

阿凯大吃一惊。

「对啊,一直没跟你们说。」

「干嘛这麽见外。」

「不想让你们跑到这麽远的地方结婚。」

「那你跟谁结婚了。」

「廖芸亭。」

这是阿凯的第二次受惊吓。

「你……说那个班上最怪异的那个女生?」

「是啊。」老智摸摸下巴。

「怎麽再一起的。」

「这很难解释啊。」老智搔着头说着。

「你刚刚说的旅行夥伴是谁呢?」

「这个……」阿凯把那一天发生的事情跟吴莹雪打电话的事情都告诉老智。

「这有点麻烦了。」老智拿出手机,「你知道的特徵吗,我放在社团跟认识的群组理拜托大家帮忙找一下。」

「不好意思了。」阿凯说着。

「都认识这麽久不用这麽客气的。」

阿凯的新家在南澳的海边附近,有着两栋房子,他把车子停好後对里面喊着。

「我捡到客人了。」老智大喊着。

「又再说什麽。」一位女生走了出来,「你是林琮凯吗?」

「好久不见了廖芸亭。」

「你好。」阿凯看着眼前的人,皮肤晒得黝黑,跟以前在班上被叫白色幽灵的廖芸亭比起来根本判若两人。

她跑到後车厢搬着箱子到厨房。

老智开的是一间民宿,一栋是他们自己住的另一栋是给房客居住的。老智带阿凯到客厅坐着,里头摆着各式鱼竿跟一条老智跟鱼的合照。

「你怎麽认识廖芸亭的。」

「毕业後趁着当兵空档到以前社区帮忙时遇到跟着志工团来的廖芸亭,後来跟她搭上话就再一起了。」

「你也说得太简单的吧。」阿凯说着,「看不出来她是会去做志工的人。」

「她後来跟我说她常常消失就是因为需要常跑各地帮忙,而下课时间都刚好是要出发的时间所以很赶着去,当下听到时才知道我们都看错她了。」

老智点起菸,也拿一根菸也阿凯,「我们常载着有色眼光看着人,经常把洁白单纯的人给染杂了。」

「当下的我知道只有我可以保护她就跟提出交往,过两年我们就结婚了。」

老智把香菸捻熄,阵阵的菸还冉冉上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