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时间,刚打扫完环境整洁,便看到大嫂和慧姐以及两三个员工聚在吧台聊天。收拾好打扫工具,因着要等大嫂一起回家,我只好凑过去听他们的八卦闲聊。

不外乎都在说刚上工那会儿的闹剧,顺道交流起那四位姊姊们的辉煌壮举。虽然没兴趣跟着八卦,我还是装作兴趣盎然,偶尔笑着点头附和几句。

「来!今天你们都辛苦了!」慧姐一一端出几个杯子,放在我们面前。

「……白开水?」我挑眉看向慧姐,再看眼前那杯只添了三分之一的水,心里想着慧姐也真不够大方,才这麽一点怎麽够解渴?

没注意到其他人脸上古怪的表情,我很是豪迈地端起杯子,「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咽下第一口便察觉不对,随之第二口时,喉咙间一股烧灼感,最後一口没来得及吞下,液体在舌尖打转,一股呛辣直窜鼻间,我皱了皱眉,硬是把最後那口吞了下去。

「……。」放下手中的杯子,我默默拿起身旁那人面前那杯,抿了一口──是白开水。

「……。」再端起另一杯抿了一口──还是白开水!

「谁来告诉我,为什麽只有我的是白酒!」我悲愤了!居然被戏耍了!

除了慧姐一副欠揍的灿烂笑脸,其他人都用着一脸过来人的同情目光看着我。我瞪了慧姐一眼,然後默默拾起地上的背包背上,朝着员工後门方向走去,留下一句:「我先出去等了!」

身後传来一句慧姐的调笑:「小轩轩喝的真豪迈,姊姊我喜欢!」

刚踏出後门,忽然身形一晃,一股晕眩感袭来,我连忙扶着墙稳住。背靠着墙面,我用力闭起眼睛,深吸几口气,压下那不舒服的感觉,一手从背包里掏出菸点上,吸了两口便丢。

「该死的白酒!」

晃着脑袋、敲敲额头,那晕眩的感觉还是散不了。虽然被称作酒鬼,但是我也只喝过啤酒,以及一些後劲不大的调酒。刚刚那杯白酒还真是第一次尝试,又喝的那麽急,劲头居然这麽足!不过那呛辣的感觉挺不错,我心里盘算着下次也买个几瓶过过瘾。

等到他们都出来时,不舒服的感觉也淡去了不少,没那麽难受了。又瞪了慧姐好几眼,我才跟着大嫂坐上车准备回家。

「以前没看过你喝白酒,还好吗?」大嫂有些担忧地问道。

虽然头还有点晕,不过我还是摇了摇头,满不在意的说:「没事,才那麽一点。」

大嫂又确认一般地看了我一眼,发现我没什麽异状,才稍稍放下心来,她边发动车子边说:「她偶尔会这样玩,有好几个员工都像你一样惨遭过她的毒手。」

我的嘴角抽了抽,漫不经心道:「没有人一杯倒吗?醉了要怎麽回家?」

「会来应徵的人基本上都有一点酒量的。」大嫂笑了笑,又说:「而且我们应聘的人其实都住的离酒吧不远,就算醉了也会有人可以顺路送对方回去。」

也不知道是今天酒喝得多了,还是那杯白酒太过厉害,又或者是大嫂的声音听起来着实舒服,才聊了一两句,一阵阵睡意涌上,我就打起盹来,回的话都只剩下单音。

朦胧间,似乎听见大嫂轻声说:「今天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