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三)

这已经不能用好看什麽的来形容了吧?

简直是……淫乱得没法看!

一护拚命闭紧了双眼,好像这样就能逃避那镜中露出最羞耻的一面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白哉看着少年羞得要滴血一般的红晕从稍加腮颊弥漫到耳根,颈子,胸膛甚至也泛上了薄薄一层粉,将那光润活力的象牙色点染得娇艳,就觉得,青涩的恋人实在是很可爱,他到底有点犹豫,就这麽将这份诱人怜爱的青涩染上熟红,或许……有点太过急躁了。

慢慢让他成长,转变,这个过程值得珍惜。

不过……

他咬住少年的耳垂,沉声命令,“一护,睁开眼睛,看着!”

“呜呜呜呜不要……”

被强力的撞击撞得一耸一耸的身体,在下坠的时候重量都压在了那进入的巨龙之上,因此每次都进入得特别深,不只是一护会迸出呜咽般的甜美呻吟,白哉也会瞬间溢出浓厚的喘息,他梗了一梗,才稍稍平复过喘息,扣住少年的腰往後更拉了一拉,那修长的腰就委婉出更为妩媚的曲线,他调整了角度用力一下,正正顶在了深处那通向极乐的点上,“不要?”

“啊啊啊……”

少年纤瘦的身体瞬间痉挛,以至於白哉能清晰看见他腰肢和下腹的肌理纠结的形状,琉璃色双眸猛地睁大,眼底迸出晶莹水色,彷佛是那明艳的色彩融化着流淌而出,“太……太刺激了……”

下颌掉落下去拼不起来一般,他大口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慢……别那麽……”

“终於肯看了?”

白哉咬紧牙关,在那绞拧着得极其紧张并且贪婪的媚肉深处穿插,太紧,却湿沥而滑腻,那种感触无法形容,发狂般的快感一波波宛如巨浪般冲击着淹没过来,白哉发狠地用力撞击了好几下,将少年顶弄地呜咽不已才稍微舒缓了那股子尽情肆虐的暴戾,“恩?”

“啊啊……”

“白哉你……我看……啊……”

看一眼,却又被镜中淫靡交缠的身影羞得瞥开,又怕白哉再治他,而不得不又转回来再看一眼,又想闭眼又不敢,憋得眼睛都湿了,少年人的青涩和羞赧,如闪闪发光的珍宝一般令人怜爱。

“好吧……不欺负你了……”

白哉叹息了一声,抬手掩住了少年羞怯着不停颤动的眼睫,恍若拢住了惊飞的蝶,指尖轻轻拭过眼角的湿意,“一护别恼我……”

“我怎麽会……啊……好深……”一护感受到男人的温柔和对自己的怜惜,胸口顿时软成了一滩水,他抓住眼睛上的手拉到了唇边,去亲那温热的掌心,“我不会恼白哉的……”

“逃回家时也不恼?”

“没有……”

一护转回头,将自己的嘴唇贴合上男人那优美薄冽的唇线,“一点也没有……”

白哉深深吻住了他。

伤心於自己的冷淡和疏离,只将之归咎於自身魅力不够的这个孩子,他对自己的爱意,虽然青涩,不成熟,但确实如此的炽热,赤诚。

我也爱你啊……跟你一样,我惶恐着自己不够好,不能让你留下,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不信任呢?

从今以後,不会了,我会相信你,相信自己足够好到值得你一直爱着……

“相信我……”

白哉咬住那娇软甜蜜的唇,“我爱你……任何时候都不要怀疑这一点……”

“啊啊……”

只是诉说爱意的一句话,甚至并未刻意去刺激那深处的敏感点,一护就射了,猝不及防地,白浊飞溅,镜子上都沾染到了不少,片刻的静止後,那白浊缓缓滚落,拉成长长的淫靡的痕迹。

一护獃獃地看着被“玷污”的镜子,好半响没能反应过来,却又被一下狠厉重击拉了回去,显然被他内里高潮时的痉挛绞拧极度刺激到了,男人眼睛发红,毫不收敛力道地将那纠结的内膜撞击开来,一下下又重又深,贪婪地掠夺到最深处,才高潮的内壁却哪里受得住这般的刺激,一护惊叫一声真的哭了出来,“不行……啊……我才刚……白哉你轻点……”

“我也快……”

闷喘着咬牙迸出的声音中,男人眼底的红宛如曼珠沙华绽放,光是看一眼都觉得会被那浓烈的颜色焚烧殆尽,“忍不住了……”

“啊……啊……”

高潮的快感被这般凶猛的索求维持,强烈而持久得难耐,一护手指痉挛地卡在盥洗台的边沿,用力得发白,却也压根抵御不住那要将他绞碎一般的欢愉,他呜呜咽咽浑身发抖地想要向前躲,却躲不开地被要将腰都掐断的手掌拉回贯穿,只是十几个回合,他却脑中一片昏朦,时间被拉得极长似又极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软软倒在了男人的怀中,可怜兮兮的脸颊被泪液染满,而喷溅出热液的巨龙在深处意犹未尽地弹动。

“哭得好厉害。”

男人新雪般的双颊染上淡淡的一抹嫣然,跟他红得要滴血一般的夸张颜色不同,这色泽淡雅而薄致,却因为将他肃然端丽侧容颜渲染得生动起来,而美得动人心魄,“这麽舒服?”

“要、要被你弄死了……”

“我还没怎麽样一护就射了,是因为那句我爱你?”

果然,再度吐出这句具有魔力的话语时,粘湿的内壁顿时就是一紧,甜蜜地咬合上来,蠕动着给予高潮後的白哉更缠绵悠长的欢愉,“果然很喜欢。”

“我……当然……喜欢啦……”

一护忿忿地想,被喜欢的人话说我爱你,怎麽可能不开心吗?不过自己的反应也确实很丢脸就是了。

“是不是很丢脸?”

“不,很可爱!”

白哉认真地道,“非常可爱!我喜欢极了。”

一护就笑了起来,眼眶里还蓄着的一点水意也溢了出来,“我爱你,白哉。”

“我知道……”

嘴唇相互缠绵的粘合,渴求地贴紧,唇和舌,以及牙齿,都成了加强这份快乐的工具,要急切地将心声,在这亲密无间的行为里吐露,传递给所爱的人,白哉用力缠住那主动送上的软舌,纠缠着,厮磨着,尽情品尝那甜蜜的津液,直到少年软软推他,“脖子……”

脖子这般扭着,会很不舒服。

白哉这才歉意地放过了被吻得嫣红肿胀的唇,半软的欲茎缓缓退出,将少年从盥洗台上放了下来,转了个身靠在台沿,这才再度吻上去,“这样……好些?”

“唔……好……”

开了口,那灵活的舌就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将一护的声音堵在了嘴里,只剩下细碎而甜腻的吟喘。

甜蜜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持续到一护感觉不对地动了动——抵住他大腿的那个……又硬又热,又凶,还弹跳着,难道白哉又?

一护推了推显然气息比他悠长,还吻得意犹未尽的男人,瞪大了眼睛,“白哉你……”

凶物很是坦然地顶了顶一护的下体,“又起来了,怎麽办?”

“我……我我我我……”

我还没完呢,一护就着这个面对面的姿势被压在了盥洗台上,好像姿势比刚才更糟糕,他的腰不得不向後反折,臀和脊梁抵在那坚硬的台沿上,一条腿被抬起挽在男人肘间,硬物已经迫不及待地抵住了流淌出不少精液而滑腻腻湿漉漉的後蕾。

上下滑动着还微微顶入,意图不言而喻。

微肿的蕾瓣被巨物摩擦和撑开,不由惊怯,却在刺痛间又泛起矛盾的潮痒,一护心动又踌躇,“会痛……啊……白哉你下次再……”

男人俯首逼近他,“不想吗?”

“没有不想,只是我……白哉那麽大,我怕……”

“上次你可不是这麽说的。”

“啊?”

“你喝了酒的那夜。”

深邃的墨眸带着控诉,“做了一次之後,你说你还要,死命缠着我不放……”

“我才没有呢……”

丢脸的事情过了多久还是会觉得丢脸,一护下意识地就反驳了,出口才知道不妙。

墨眸黑沉下来。

宛如山雨欲来前的天空。

“没有?”

不承认的话,感觉会很倒霉。

“啊啊啊,有,有的……我说了……”

“说什麽了?”

“我……”

一护咬牙,闭上眼睛,“我说,白哉,再来一次好不好?我想……跟你再来一次……”

“好。”

“啊?”

“我说好,我同意一护的要求。”

说着,那徘徊在入口前的欲茎气势汹汹一闯而入,将肿胀的内膜剥离开来,撑到无法承受的地步。

藉助内里的精液,那巨物虽然被内膜反射性夹紧,却依然毫无滞涩地一冲到底,没柄而入。

“啊啊啊啊……”

一护痛得喊出了声来,“啊……痛……白哉轻点啊……”

“里面……”

白哉皱眉,“这麽紧……我会忍不住……”

“先别动……别动啊……”一护呜咽着求恳不已,脸皱成一团,眉心紧蹙,“你怎麽这样,我都听你的话,承认了啊……”

就看见男人俯首下来在他眉间落下了一个吻,轻柔宛如一朵落花飘到了水面,说出来的话却堪称可恶至极,“不承认的话不会放过你,是真的,但我也没说承认了就放过你啊,一护。”

“小气,任性……”

“我只因为一护而任性。”

说完,那静驻在身体深处的粗大前後揉动着,再度开启了对柔嫩内壁的征伐。

肿痛的内壁不堪刺激地挛缩颤抖,却又在丝缕升腾的熟悉快感中放弃了防备。

一护很快被卷入不能自给的欲焰狂潮。

哭唧唧地被吃了个爽。

当然,爽的是白哉。

而辛苦的他,在男人终於餍足後,是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跟我回尸魂界?”

被清洗乾净後抱到床上,一护软绵绵地依偎在男人怀里。

他倒是不想这样,毕竟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好感度已经降了好多,哼,至少,至少也得过几天才回去。

这麽过分!怎麽求都不肯停,还逼得自己说各种羞死人的话!

禁慾五十年的男人太可怕了!

为了腰和屁股着想也不能轻易答应他!

“不要!”

“为什麽?”

“你刚才好过分的,我生气不行吗?而且好不容易,咳咳,回来探个亲。”

嗓子还是哑的,一护咳了两声才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刚才自己根本不记得控制音量,被白哉折腾的时候……

“对了我,我家里还有人啊,刚才……”

他这才想起这茬,一时吓得脸都白了。

“毋需紧张,我设了结界,声音传不出去的。”

“啊,吓死我了。”

一护惊魂初定,“白哉你早有预谋?”

“嗯。”

“啊?你不是……不是误会我後悔了什麽的嘛,如果我真的後悔了,白哉你……难道还……”

“当然,就算一护後悔了,我也不会放手。”

白哉理所当然地道,“我很生气,但没想过要放弃。”

“哈哈哈哈,难道……难道是打算把我捆起来做个爽,再拎回尸魂界?”

正直的贵族一板一眼地道,“猜对了。”

“喂,你的规则呢?这可太不贵族了吧?”

“我是任性之人,一护该知道的。”

白哉将怀中终於笑开的代理死神揽紧,“正因为深知自身的任性,才会用规则来拘束自己,但一旦遇到真正想任性的人或事,规则也就无济於事了。”

“我明白了。”

一护高兴地在男人怀里蹭了蹭,“我对白哉来说,比规则重要?”

“重要得多。”

一护心花怒放。

抬头在男人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

有了亲密关系的男人立即捧住他的脸颊,就要来一个热切深入的正式的吻,显然,刚才一护那样的亲法,对某人来说太小儿科了。

不对,我还在生气呢,怎麽能因为几句甜言蜜语就软了?那也太没用了吧?

一护及时竖起手掌挡在两人的脸中间,“干嘛?我还没消气哦!”

“是我不好。”

墨色的瞳眸充满了笑意,“因为一护太可爱了,就忍不住做了一次又一次,毕竟一护每次都说着不要,但後来又很喜欢的样子,叫着‘好大’‘好深’‘好棒’之类的……”

“啊啊啊啊啊啊……”

这种丢脸的话怎麽能复述出来啊!

一护急得就去捂男人的嘴,结果被他在掌心亲了亲,又舔了舔。

痒意直钻到了心里去。

手掌也麻了,指尖酥酥的,软软地蜷了起来

“跟我回去……”

翻了个身将一护压在身下,拉开那没啥力道的手掌,薄锐而红的唇线似触非触地摩挲着一护的嘴唇,“好不好?”

“啊?”

要亲就亲啊,熟悉而叫人醺然的桔梗香灌入呼吸,一护又开始晕乎乎的了,他微微抬起头想要让那个近在咫尺的吻变得真实,却被男人略微退开,让他焦躁迷惑又不满,“干嘛啊?”

“不想跟一护分开。”

执拗的黑眸盯住一护,“所以……跟我回尸魂界。”

不想分开啊……我也不想啊……

幽雅却魅人的香气,温热而嫣然的嘴唇,许诺着一份叫人心头燃起苍白火焰的亲吻,一股热流从脚底冲上天灵盖,在脸颊发酵出惊人的热度和焦灼。

那是油然的渴望。

想要被白哉亲吻,被白哉怜爱,明明过量的疼爱在身体深处发酵出灾难性的後果,腰的痛腿的麻私处的肿痛还在提醒着纵情的恶果,一护却又被那尖锐的渴望攫住,只想要恋人一个甜蜜的吻。

他迷迷糊糊地应了,“嗯,好,跟你回,喂你到底要不要……”亲……

吻终於落下来了。

像雨丝回归大地,春风拂过柳梢,那麽的甜美,温暖,灿然。

尘埃落定,安然如归。

一护就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後悔。

所以,相爱总归是贪婪多求的,并不会有什麽贤者时间。

毕竟,还在热恋中呢,还是担心自己的腰比较好,对吧?

被拐回尸魂界的代理死神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