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麽慌慌张张,不是因为睡过头吧。」墨凌辙的语气一点都没有疑问,突如的音嗓道早,他不是为了答案而问,只是为了满足他想亏损的心态。

「你怎麽在这?」我一脸问号的傻住,问得非常含糊不清,嘴里还咬着昨晚提早买好的奶油面包,整体不用多说,明显的狼狈状。

「你没忘了昨晚答应我的事吧。」看着毫无形象的我,墨凌辙隐约露出一丝微笑,不到一秒即刻回覆冷俊的面容。

「没忘啊,怎麽了吗?」我不解为何他要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所以用一脸疑惑的表情注视他。

「没事,就是要跟你说,今天起我会派人来接你上下班,今天你要陪我去一个地方,所以现在马上上车。」墨凌辙又自顾自地命令我下一步该如何走。

「但我要上班耶!不能下班再去吗?」其实我内心想说的是:「神经吗!今天是平日,何况我已经迟到了,哪里来的闲功夫,陪你这位大少爷莫名提出的郊游踏青之旅。」,但我没说出口,因为毕竟我还欠他一个大人情,可惹不起。

「我帮你请好假了,那位经理立马准假,你还有要异议的吗。」又是看似一句问号,但实质又是变相命令的说话方式,这种带有另一种涵义的说词,最令人发指了。

「呵呵......」周铭黎,你给我深深的记住,这笔帐改日我定会奉还,走着瞧,听到经理两个字,我双眼瞪大,在心里默默刻下这桩事。

「不好意思,可以问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吗?」从坐上车开始,已经约莫流过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空气整个凝冻寂静,连呼吸都要轻如羽毛般的控制,否则在这个空间里会显得格外明响。

「等等你自会知道,如果感觉没睡饱或是累了,就压下座椅躺会,还要一段时间。」墨凌辙明知故问,我都赖床以至於慌乱出门了,现在还谈没睡饱,虽说他语气中有那麽些微的贴心感,但为什麽总是觉得他没有一句不笑话我的。

「谢谢你的顾虑,我呢,先在精神好到不能再好了。」我故意说话时咬点牙说,好让他知道他的特意支配在话里的语气,我可是一点不漏都听出来了。

「那好,你现在好好想想这段路的景色,是不是曾经有记忆过。」墨凌辙没有理会我的刻意,他突然严肃起来,这样显得我的反击非常无理取闹。

「这路?」我没好气的斜眼他一瞬後撇向窗户外的街景,「嗯......没......」就在我犹豫几秒後,「嘶......」头颅感到轻微的疼痛,使我一时说不出任何回答。

「欸!你还好吧,哪里不舒服吗?」墨凌辙原本冷漠不苟言笑的面容倏地皱起眉。

「没甚麽大碍,就是头有些痛。」不知为甚麽在疼痛之余,我的脑中浮现几幕残缺不全的影像,之中若似有两个模糊的男孩互扯对方的衣领,还有几个脸部清晰的围观群众,而背景正是窗外的街景。

「有想起甚麽吗?」墨凌辙即顺将车子用滑行的速度停靠路边,匆忙解压开安全带,上半身挪近到离我约略十公分不到的距离,明明就没有任何剧烈的运动,他的呼吸急促,气喘吁吁的担心起来。

「不好意思,你靠我太近了。」我不明了他为什麽可以在几秒之瞬忽冷忽热的,尤其是每当我特别懵然的时候,他总是像变了个人似的,捉摸不定。

「抱歉。」又是一个不曾摆过的表情,他像一只被嫌弃的小动物,我扪心突然自说着有那麽一点不得从何而来的心酸不舍。

「没关系,你也是关心我的状况嘛。」我压了几下胸口,缓和几许後,试着用轻松的语调调节气氛。

「......」沉郁代替回应,显然是没甚麽功效发挥。

「对了!你刚刚不是问我想起了甚麽。」我可没那麽轻易被打败,像是丢饵引诱一样,我反问他想知道的。

「就是听有人说,貌似短暂失忆的人,去到以前深刻的地方会忽然想起些甚麽,刚好又看到你彷佛有不舒服的感觉,於是就想问问看。」他像是又被点醒一般,一阵温柔的好奇起来。

「先等一下!你为甚麽知道我有这个症状?」我满腹狐疑的盯着他,咳了几声嗽,继续不语,盼着他的解释。

「就说了嘛,有一个医生朋友讲的啊!」像是被戳中秘密的神情,他反而恼羞成怒不耐烦起来,反转的心情,从他的语气显而易了。

「你方才没说你朋友是医生,就算是,得知这样的消息,也不代表就会知道我有这样的状况吧!」我不能接受转变起伏那麽大的「陌生人」!

「你需要管那麽多吗?不就问问你一件轻易就能回答的事吗!有必要如此防备!」根本存心杠上,明明就是询问别人,想得到答案的人,现在反倒理直气壮!

「是你管太多吧!回答这件事,又不是你在说,当然轻易!理所当然防备一个不认识的人,这不是从小就该具备的道理。」局面演变的比翻书要快,可是也仅次他的情绪波动,我不甘示弱的回嘴不止。

「好,都不要说了,送你回家。」不知道是否因为吵不下去,他的激动程度大幅减弱,但有点像在生闷气,我真的搞不懂这个人的用意与心思,怎麽会如此差别之大呢?

我就真的没再说任何一句话,直到到家後,我也不发一语,更没有一眼回眸,撇头关门後就直径上楼,没有带任何情绪。

「喂!」,他的声音穿梭回荡在楼梯间,那个丹田的强度彻底吓呆了我,逼不得已返回冲下楼面对一切。

「小声点啦!这一带区民都以为发生甚麽了!管不了太多,我只手就摀住他的嘴,是浮在唇上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