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你讲!我能承受,毕竟我现在对他完全没有记忆嘛!」我故作轻松。

「他是你高中时跟那时的闺蜜认识的校园风云,同时也是你喜欢的对象,但在……」她一字一句说着我的梦境。

「但在一次的误会中我们分道扬镳,然後我告白,他拒绝,我们从此互不往来!」我接续她未讲完的说明。

「你怎麽知道,你……」凝烟抬头,一脸没想到的看着我。

「也没有想起什麽啦!是因为作梦跟昏睡时看到的……。」我不敢一次性的告诉凝烟,虽然我知道不管我说什麽她都信,但还是以试探的方法,想办法怎麽娓娓道出,比较不会吓到她。

「什麽意思啊?」凝烟显然是没有接到我抛出的鱼线。

「现在我要说的事,都是真的,不是在编故事什麽的。」我用搅拌棒在杯中画几圈後,捧起来喝了一大口,压压情绪。

「嗯!你说,我认真听着呢!」凝烟换了一个姿势,将原来伸直的脚盘起,咬着吸管慢慢喝茶,迎造了一个很适合讲正经事的氛围。

「其实在我经历小小车祸後昏厥的那段时间不断做着一个梦,像是真的但却又无法确认,里面有傅青斩有你,也有高中时期的片段,包括你说的那位墨凌辙,但我不知道为什麽对於里面有些的场景没有任何印象,而我清醒也都记得你和公司的种种还有咖啡厅,但我却没有一点傅青斩和墨凌辙的记忆……」我讲得有条有理,要不是那个剧情,在出院後还会时不时跑到梦里报到,我没办法分析得像现在这样那麽清晰。

「真有此事!那就表示你快想起来那段回忆了!但为什麽你只忘掉你周遭的两个男生啊?你的男性朋友已经少之又少了耶,内向小女孩!」凝烟又开始调侃起来。

「好啦!这样你也可以嫌我不跟外向不活泼。」我用肩膀左右摇摆,故意撞她,「但我不知道,有两个,不,应该是一个半的奇怪现象出现在梦中。」我挑眉,将眼珠子转向右上角,能帮助想事情的惯性动作。

「一个半?什麽现象?」凝烟被我碰一下,没有坐好的她倒向棉花制的毛毯上,索性就享受着被毛毛拥抱的感觉不想起身。

「我的梦有同时间同地点同件事但竟然出现了两种不同的走向,而且竟然有一个叫墨灵的灵魂好像跟我处得不错。」我慵懒得回话,也倒向毛毯上的……凝烟。

「噢!有!你曾经有跟我说过,你有好几次都打电话跟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他不见了,要我帮忙找!然後最终都哭到睡去。」凝烟见我快要碰到她敏感的腰际时,突然翻滚到一旁连贯的坐起,模仿着她认为我在电话一头的丑态。

「你真是够罗!讨厌耶!早就知道不要来找你!」我故意故作赌气的嘟起嘴唇,还好我眼明手快,矫捷地用肩膀顶住我的头贴地。

「好嘛!认真认真!」凝烟一把拉起呈现紧绷姿势的我。

「那你了解墨灵吗?」我其实没有什麽期待的预想。

「你只说过他是你跟墨凌辙当上朋友後,他就突然冒出来,说什麽要你协助他完成什麽任务!」但她说出口的竟然真的与我的梦境相符。

「天啊!与我梦到的一模一样耶!」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放松,因为虽然我知道发生什麽,但我根本没有印象啊!我这是哪门子的失忆啊!我应该是唯一一个希望忘得彻底些的奇葩人。

因为直觉告诉我那些一定不是什麽好记忆!

「啊啊啊!」怎麽每次来找凝烟一次,我的记忆又都更模糊了,不过,至少确定那些不是我将要变精神分裂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