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雅啼笑皆非,「大哥,你要不指使我就是不把我当自己人,该伤心的就是我了。况且不是你眼拙,而是我们又不是常年生活在一起,除了陪你到处巡查吕家产业,我们才会朝夕相处,那时你忙得倒头就睡,我们就是睡同一间房,你也没空理会我,加上我刻意瞒着,怎麽会有让你发现我是个姑娘家的机会。」

「这麽说倒不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如此。」

吕奕非的肩头肌肉不可见的松开,也重新思考自己是否过於钻牛角尖。她与他之间早已理不清,他又何必再去理,往後他们依旧有对方可以肩并肩一同对外便好。

他自己没发觉但他的软化却令英雅一松,她开始有心情借题发挥的提要求,安抚她短时间内太过剧烈波动的心情。

「大哥,这麽多年你忙得根本没时间好好陪我,明天我们一起去『客居楼』吃饭,怎样?」

他拒绝,「不行。」

「为什麽?」她不满。

「因为你的身体不允许。」

「我真的已经在转好,没事的。」她保证没问题。

「要老大夫说才准。」

她满脸想逃避的抿抿唇瓣,她不想让老大夫看病听他唠叨,不想喝苦药恶心难受,她只想着怎麽说怎麽做才可以重罪轻罚。

吕奕非看穿她的意图,冷声警告她,「乖乖的养病,养好病老大夫允许你出门,我就陪你到客居楼吃饭。」威胁到最後还是顺着她的意。

她露出灿笑,「大哥,你真好。」

只对你好。

可惜这句话说出来太暧昧,他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出口。

「你这‧‧‧‧‧‧ㄚ头,不要得寸进尺。」

「谁叫大哥疼我,舍不得我难过。」

他是疼她,他自己也承认,所以谁也不能伤害她,连他自己也是,所以……他一定要保住他们的交情,不管要如何克制自己的脾气都要做到。

英雅以为把话说开他们就会相处坦然便安心下来,磨蹭的窝进他怀里,让他男性的气息包围住她,带走她的意识,睡个昏天暗地。

等她醒来已在吕家府内她专属的院落,虽然没有住过几次,但里头的摆设照着她的喜好来,她印象深刻。

英雅客居的院落窗明几净,没有见过的侍女机灵地察觉她已清醒,将已等候一阵子的老大夫请过来为她看病。

侍女一把门关上,老大夫诊过她的脉後,那张老脸马下沉下来。

英雅垂着细颈一句话都不敢先说。

老大夫对她形於外的认错模样叹口气,「我说过什麽?」

「不能劳心劳力,不能油重酱浓,而且绝对不能受凉。」

「你都记得清清楚楚,我老人家还能说什麽。」

「不是故意,绝不再犯。」

「认错态度良好,我这个老人家总算有点欣慰。你寒气入脉,这阵子绝对要静心养身,将湿寒全数赶灭,不可留下隐忧,造成你心脉的负担,影响你的寿数。」

「我知晓。请老大夫为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我娘亲我落水的事故,几天後一定完好归家。」

「老人家行医数十年不差你这点小秘密。」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会多嘴。

「谢谢老大夫。」

老大夫开完药走人,没多久汤药便已煎好,英雅将侍女端上来的药喝得一乾二净,一场病背後有太多人的牵挂她没有任性的余地。

她老老实实养了两三天,精气神好了七七八八,也总算能被管她管得密不透风的吕奕非同意她可以走出房门。

趁着天气好人也有力气去到院落的小花园散步。

她相当高兴,一派愉悦,但其他人却开始不安份起来。

紧接着她的桃花接二连三的来,挡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