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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毕书豪铁腿行程

洗发精广告已经进行拍摄数天了,万仁敏想起前二天在拍摄沐浴洗头场景时,毕书豪一直很怕她曝光,整天紧张兮兮的,就觉得好笑。

这二日要出外景。脚本是男主角骑脚踏车在乡间小路,载着女主角兜风。沿路微风徐徐,女主角的秀发随风飘扬,然後二人幸福快乐的野餐。

众人早早抵达现场准备。天公作美,天气晴朗,工作人员已经来来回回,试骑了好几趟,好让到导演抓到满意的拍摄角度,也选定好稍後拍摄需要的野餐地点,万仁敏正在保姆车中化妆。

一群人等了好久,男主角却迟迟还没出现。孙协理陪着毕书豪来到现场,发现还没开拍,便去询问导演是怎麽一回事。

导演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副导则着急地解释说:「哎呀,真是抱歉、抱歉。事情是这样的,这男模特儿一早出门,下楼梯时不小心把脚给扭着了,虽然马上去医院急诊,一直冰敷,可是脚实在肿得太严重了,医生吩咐绝对不可以激烈运动,所以是不可能骑脚踏车了。他人已经正在来的路上,马上就到了。我们正急着想,是否有什麽替代方案,但一时还想不出来。」

孙协理:「那不能临时找其他男模特儿代替吗?」

副导:「一时太赶了,可能没办法。」

「那真是伤脑筋。」

毕书豪:「副导,今天的剧本是男主角骑脚踏车载着女主角兜风是吧?」

「是的,总经理。先是二人骑脚踏车,从那边骑过来。然後下一个画面是二人在郊外野餐。」他指着规画好的路径,给毕书豪看。

毕书豪思寸了一会儿:「骑脚踏车那部分,如果找个身材和男主角差不多的男子,载着女主角,然後镜头不要带到他的脸,行得通吗?」

副导转头看着导播,此时导播皱着眉、摸摸他的落腮胡慢条斯理地说着:「也许可以行得通。骑车那部分的镜头,主要也是要拍女主角秀发飞扬,焦点原本就是放在女主角身上。不过,临时去哪里找个身材差不多的男子?」

此时经纪人正扶着着男主角一拐一拐地从保姆车走过来,远远的便开始喊着:「真是对不起,我们来晚了。事发突然,真是抱歉、抱歉。」一旁的男模特儿一脸很无辜的模样。

孙协理打量着男模特儿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於是自告奋勇当替身。结果毕书豪突然大声坚定地说:「要骑也是我来骑,哪轮得到你。我的身材和男模特儿也是差不多。」

导演是位聪明人,之前拍摄影棚内部分时,大夥都看到毕书豪对万仁敏殷勤地模样,当然知道他故意想骑脚踏车载她:「如果毕总经理愿意帮这个忙的话,那当然是太好了。今天已经浪费太多宝贵的时间了,那麽副导你赶紧带毕总去换套衣服,反正镜头不会带到脸,也不用化妆了。男模特儿也赶紧去上妆,准备拍摄等等野餐的画面吧。

副导接着大声地向众人宣布:「大夥儿都听到导演说的话了,赶紧各就各位干活去。那个谁,就去通知万小姐准备拍摄……。」

毕书豪哪晓得,拍广告比想像中困难太多了!以为就是骑个脚踏车,是份很简单的差事。他无法想像一个仅仅二分钟的广告,背後要花多少时间去准备。脚本看似简单,其实非常地难,光是要把女主角的秀发飘到导演想要的样子,这脚踏车来来回回就不知道要骑多少次。电风扇的角度也调整了无数次。

万仁敏在车上听到男模特儿因为脚受伤,将由毕书豪当替身来骑车,超一点没笑死:「等一下会骑死他!」

这个广告原本就不好拍,加上导演也龟毛,三个小时过去,虽然中间有短暂的休息,毕书豪在林间,反反覆覆、来来回回已经数不清到底骑了多少回。就算毕书豪平时有去健身房的习惯,也早已经开始渐渐感到吃不消,觉得脚踏车似乎变得越来越沉重!还好镜头不用带到脸部,不然实在一点都笑不出来。好不容易等到导演喊卡,以为终於拍好了,却不然。只是另一个休息时间而已。

副导:「大家喝喝水、女主角补补妆,稍後继续。」在一旁等待的孙协理也是第一次参与广告的拍摄,原来拍摄广告这麽辛苦。好险刚刚毕书豪没答应让他骑脚踏车,不然他的二条腿应该已经早废了。听到导演喊休息,他赶紧递上毛巾和运动饮料给毕书豪。

毕竟书豪是他的老板,心不甘情不愿的假意问他:「毕总,你还可以吧!要不要我跟导演要求休息久一点,帮你捏捏腿?还是换我上场,我们的身形差不多,我的背影也是可以用的吧。」

毕书豪逞强的说:「不用了,我还可以。」

孙协理松了一口气,他只是假意问问,可没真的想要骑脚踏车。

毕书豪刚从脚踏车上下来的时候,感到一阵腿软,差点重心不稳跌倒。但是,转头看到万仁敏正对他微笑着说:「辛苦啦!」

赶紧抬头挺胸,假装轻松的,昂首阔步走去附近的椅子坐下。

他小声交代孙协理:「你快点去问问那个男模特儿,有没有什麽擦肌肉酸痛的药,借一下……。记得要低调一点问。」

好在男模特儿的助理,是有备而来,酸痛药膏,贴的、擦的,应有尽有,连内服的止痛药也有。冰冰凉凉的药擦了之後,好像好了一点点,但听到副导喊:「休息结束,准备拍摄。」一站起来,那酸痛感觉反而更为显着,感觉小腿已经快抽筋了,毕书豪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但是为了男人的面子,只能咬牙撑着。

偷瞄到毕书豪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面露痛楚。万仁敏感到好笑、但也有一点点心疼。於是忍住笑地走到他身边,温柔的慰问一下:「你的腿还可以吧?」

他笑着回答:「没事,好的很。我平常有在健身,这点运动量,没有问题。」

趁休息时间,万仁敏赶紧私下偷偷交代助理小玉去跟副导说,毕总腿酸,叫他们看着办。

毕书豪已经来来回回又骑了好几回了,心想真的快要不行了,感觉那双腿已经不再属於自己了。听到导演喊卡的那一刹那,眼泪差一点没掉下来。孙协理靠过来要搀扶他,他也没有再拒绝,因为真的快走不动了。

副导喊着:「大家辛苦了。导演说休息四十五分钟。等等准备开始拍摄野餐的部分!」

孙协理立马趋前问:「毕总,你要喝咖啡还是水,我帮你去拿!」

毕书豪有气无力地跟孙协理说:「还喝什麽鬼!你去告知万小姐,说是公司来电话通知有急事,我必须赶回公司处理。」他这时瞄到,那男模特儿正斜躺在大阳伞下悠哉地玩着手机,突然有一种怒火中烧,想掐人的念头。

孙协理:「好,我马上去说。不过,毕总,公司有什麽急事啊?我五分钟前才打电话去公司,小花说没有急事需要处理,我们不赶着回公司啊。」

毕书豪突然用带着杀气的眼神瞪了他一眼,他才意会过来:「喔、喔,我想起来了,是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我马上去说一声,然後把车子开过来。」

上了车之後,「毕总,我刚刚已经跟按摩师约好,现在直接去他店里。」

「嗯,谢谢。我就不回公司了,若有要紧的事你再打来。」

在外景现场部份,众人托毕书豪腿酸的福,整个进度超前。孙协理想着这下毕书豪的腿,估计要酸个好几天吧。

这个按摩师的手艺还真是高超,毕书豪回家又泡了澡。隔一天早上下床的时候,腿只感到轻微的酸痛,但是已经比昨天好太多了。无法想像昨天拍摄结束时,他当时感到真是寸步难行,每走一步路的感觉宛如脚被千百根针紮似的。他想到古代女子裹小脚走起路来的痛楚,大概就是像他昨天体会的那样。

孙协理早上看到毕书豪走路姿态已经几乎恢复正常,内心也是对按摩师的手艺佩服不已。

摄影结束後,毕书豪约吃饭,但是却又被拒绝了,因为万仁敏已经答应陪吕少强和孟如用餐。他不禁开始怀疑二个是不是没有做情侣的缘分,怎麽时间总是对不上。或是万仁敏故意找藉口躲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