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一早,我的抽屉被放了一张纸条,是邱祤辰写的,上面写今天第二节体育课在後校门见面,有事情想跟我说。

看着纸条上这行字,究竟是要告诉我什麽事情,还要用纸条传讯息。

「这什麽?」梓廷把纸条从我手中抽走,「邱祤辰?我不是跟你说他怪怪的,你不要再跟他见面了。」

我把纸条抢过来,「我有说我要去了吗?我只是在我的抽屉看到纸条,只是我想不透有什麽事情这麽重要,要先传纸条给我。」

「难道……她想要在人烟稀少的夜晚把你给杀了?不行不行,这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是一起凶杀案。」梓廷自己想像,自己害怕。

看到她演技精湛,我忍俊不禁,「我跟他相处过很多次,他真的不是你说的疯疯癫癫,他超级正常,比你都正常,而且上次,我翘课也是跟他走的,他也没对我怎样。」

梓廷用力拍桌,「所以你上次突然翘课是因为他?」

我点点头,有些为难的说,「不过那是因为他看我心情不好才决定带我翘课的,所以一切都是因为我。」

她惊讶的摀着嘴不敢置信,「梣函,你是不是被他下了什麽药,你以前才不是这样的,你是一个乖乖牌,好学生,怎麽会别人说一说就翘课?」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欲言又止,又想起妈妈,「没什麽,走,我们去盛水,不然等一下体育课又要排队。」

要去体育场之前,我们遇到了圣闳学长,他依然很热情。

「梣函,你们要去上体育课?」

听学长这麽说,我才注意到学长的穿着,「你们又调课了?」

「嗯,一起走吗?」学长将篮球抛到另一只手。

我们一同走去体育场,学长他们班调课,那就表示我又可以看到光荏学长,这几天在学校都没见到他,总感觉心里面很闷。

圣闳学长像是看出我在想什麽,他边玩弄篮球边说,「你是不是在想又可以见到光荏了?前几天他因为私事,所以请了一段假。」

「学长……他还好吗?」我缓缓吐出。

「还行,他很少会在我们面前表现出脆弱,不过这种人要很注意,他们不擅长与人敞开心房,压力都聚集在心里,久了,是会生病的。」

圣闳学长说的我大概知道,「学长是不是有很多心事?」

「我想应该是家庭的原因让他总是一副闷闷不乐吧?但我认识他的时候就这样了,他会不会根予津谈家里的事情我不知道,但他从没跟我说过,所以我对他们家也不是很了解。」

到体育场时,圣闳学长被班上的同学叫去打球,我望着四周找着光荏学长的身影,只可惜什麽都没有看到,家里发生那种事情,他应该也没心情来体育场打球吧。

第二节的体育课,我按造邱祤辰纸条上说的偷偷到後校门赴约。

不过却发现光荏学长站在那片栀子花面前,他摘下一朵栀子花放在鼻下嗅着,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学长。

学长看起来心情平稳,应该是没事了。

正当我心里松下一口气时,发现学长正看着我,「梣函。」

我走到学长旁边,「学长怎麽会来这里?」

他看着手里的栀子花淡淡微笑,「心情不好,一直传闻这里种了很多栀子花,所以过来看看,现在花开得很茂盛,味道也很好闻。」

「听说这里以前是种马缨丹,因为嫌太难顾,所以才全换成栀子花。」

「马樱丹?这里从以前开始都是种栀子花,我高一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这间学校的理事长很喜欢栀子花,所以十几年来这些栀子花都被照顾得很好,你应该是误听什麽谣言了。」

我忽然一滞,邱祤辰为何会说以前这里种植过马樱丹?如果学长说的是真的,他到底为何要骗我?

学长看一眼手表,「我先走了,我们导师让我去找她。」

「好,学长再见。」我朝学长挥手。

目送学长离开後,我又望向这片栀子花,反覆想着学长方才说的,想不明白邱祤辰为何要说谎。

不过,除了这个以外,妈妈的事情他也说了谎,这让我不禁开始怀疑会不会他就像梓廷所说的一样,精神上疯癫,所以才会骗我说他妈妈已经过世很久,还有过去这里是种栀子花的事情。

正当我打算离开这里时,头却像是被什麽击中一样,脑眼昏花,头晕的站不住脚,身子重重的倒下去,我努力的睁开眼睛,但眼前却一片模糊。

眼前出现了一双鞋,我试图想抓住那双鞋子,想抬头看看是谁,但却什麽都没看见,我失去了知觉,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