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麽!那你说说看,谁能配得上司天监?你吗?呵呵,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个儿啥德性,男不男女不女,人家司天监是天宫的仙子,别妄想了吧!要也是楚将军才和司天监才匹配!」

「你说什麽?」华元英抡起拳头就要上前扑打,毛右之连忙挡在两人中间。但华元英却顿住脚步说:「等等,难不成你们在说的是楚将军和司天监两人有猫腻?」

「对啊!」

「我就知道!」

「住口!」

三人异口异声,毛右之见状,低斥道:「都别胡说了!要是让将军听到你们这些浑话,有你们操的!」

两人住了嘴,看着毛右之动怒,不敢再说。点点头表示明白就赶紧溜了。

「老成啊,你们说的那事是真的假的啊?」华元英边走边问。

「啥真的假的?」成大器没好气应道。「你听到多少?」

「传闻陛下爱美人,京城内一干朝臣入仕时还得筛选容貌。本来我还以为江湖流言,做不得准,但看那日司天监使节团个个年轻俊俏,更胜月华之色,连咱们家的楚将军都看直了眼──啧啧──」

「谁说的!你怎不说司天监老是朝将军笑?怎不说是他在对将军抛媚眼?」

「呵呵,也是。他们要是一对,挺好的啊。」华元英忽然眼睛一眯,笑得诡异。

「你这表情很猥琐,你知道吗?」成大器鄙夷看了他一眼。「我同你说,不管你刚才听到多少,都不许传出去!否则我们会被剥皮的!」

「好、好、好,你说了算,咱们楚将军没看直了眼,是看得火大。连那曲共舞都假的!我眼睛业障重!看错了!呵呵呵──」华元英不以为意,笑得颇具深意。

成大器听了,如逢知音,笑说:「你也看出来了对吧,呵呵呵──」

「呵呵──你眼睛也业障重啊,老成──」

「心照不宣啊──否则会操死我们──」

「我看是某某想操某某吧。」

「我操!」成大器闻言跳了开来,惊讶地看着华元英说:「这话你敢说?不被将军打死才怪!」

华元英笑道:「不就想想吗?否则这边疆多无聊?」

「那你可以想想别的吧!别说了!我想到那画面,不忍看啊!」成大器已经想到了两人在床上大战数十回的情形,不禁打了个哆嗦。

会认为两个男人真在床上滚很好看的大概只有女人吧!但华元英却在想申兰君太美,楚将军太俊,这两个人在一块?他可以!

成大器瞄了瞄华元英眼神迷蒙,不禁想起那夜不小心捏了华元英的臀部,却发现那块本来应该结实无比的肌肉柔软不像男人的触感。这念头一浮现,成大器寒毛直竖,连忙告诫自己不是断袖,不要乱想了。藉口还有军务,赶忙从华元英身边开溜了。

好巧不巧,毛右之与成大器一语成谶。

今日楚子焉心血来潮,或者说压不住内心想追逐申兰君的执念,下令骑兵与他出关跑了一圈,伍长们准备不及,被轰了一顿,整个玉龙关守军因为连坐法被罚。百夫长更是因为督导不周,被加倍操了一顿。几个百夫长聚在一块心情不佳,晚上多喝了几杯,嘴巴便管不住了。

「楚将军拿了人家的帕子?司天监拿了玉佩?这是私订终身啦!」哪来的绣怕?哪来的定情?

「啥?连裤子都脱?」众人都在场,脱个鬼裤子?眼睛都生哪去了?

「我就说将军不近女色,原来是这麽一回事?」楚子焉没有情窦初开,错了吗!

「日夜盼望着司天监回来哩!」对,等他决斗!

「风雨无阻哩!」天晓得关内气候一日如四季,风霜雨雪轮流来,不是吗?

「将军真是痴情种啊!」痴情守边关,为国为民奉献啊!

约莫是太平时期镇守边疆日日风吹草动见牛羊的日子过得太无聊了,酒醉呢喃,三人成虎,就在楚子焉不注意的情况下,那群要命的大老粗绘声绘影,硬是把城楼讲成了望夫台。

或许真的是因为申兰君男身女相,妍比桃花,胜过槐城秦楼楚馆的众多女人,又或许是众人看楚子焉禁慾太久了,这些大老爷们竟没一个觉得男人之间的暧昧有什麽诡异之处,反而眼含祝福凝视着楚子焉。

楚子焉只道这些人眼神不知为何变得温柔,有害军心,越发严厉操练,把老粗们硬是操得哭爹喊娘,直到大老粗看着他的眼神凌厉与崇敬才罢休。

「将军这麽凶,肯定在上!」

「对!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