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全職高手】短篇系列集錦(不定期更新) — 【全職高手】周x自《朝暮‧死生二》
◇周泽楷生日贺文
◆私设有
◇女主自创有
◆叶橙CP有
◇脑补产物求放过
◆食用前建议阅读《朝暮》
◇HE向
『突然觉得，荣耀也寂寞起来了……一路顺风，队长。』
「周泽楷、周泽楷──」
我已经找到比荣耀更珍贵的东西了──
「快起来，要下车了。」
啊──起火了啊！我不想死！救命啊──
不想死？
其实，死有何惧……
「别睡啦，周泽楷！」
「──」
猛然睁眼，胸臆犹存的胀痛像是被针刺破的气球一下子倾泻而出，他吐出了那口饱胀的哀恸，视野才缓缓清晰起来。
「唔。」少年迷茫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座位，走道……渐渐，脸上浮现不可置信的神表情。
他这是大巴上？不，他怎麽会在大巴上？
「你终於醒啦，再不醒我就不等你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搭上了飞往西雅图的班机，又怎麽会──
「这里是哪里？我不是……？西雅图呢？」
周泽楷以掌心触额，闭上了眼，当眼前再度陷入黑暗，一些原本不甚明晰的景象一一浮掠。
那天太阳升起，告别了江波涛，他独自一人搭上飞往西雅图班机，随後遇上乱流，突然氧气罩掉了下来──某个瞬间起机舱里充斥着尖叫声与火光，一片宛如末世的混乱。
乘客一个接着一个被甩出碎裂的舱体……他眼前一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抬眼──
周遭依然是一张又一张稚嫩的熟悉面孔，青少年们兴奋而嘈杂的彼此交谈，并在领队引导下一个接一个走下大巴，他难受地用掌心抵住太阳穴。
这场景分明是十年前……
「什麽西雅图？你睡昏头了吧！这里是H市，快起来，咱们到嘉世啦！」
十年前那场，在嘉世举行的青少年交流赛──
少年猛地转头，目光怔怔，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嘉世俱乐部高大华美的建筑，任邻座的左赫再怎麽叫唤也无动静。
「你怎麽又发呆了？我不等你啦！」最终左赫扔下一句话，便跟上轮回其他小夥伴的队伍蹦蹦跳跳下了车。
如果能重来的话──
「周泽楷？你怎麽还不下……」
清点完发现人数不对，轮回青训营的领队再度走上大巴，向着坐在巴士最末的男孩走去，却在半道上愣住。
「小周，你怎麽了？」
那个独自坐在座位上的少年满面泪痕。
原来失而复得的感觉是这样的，原来得偿所愿的感觉是这样的……
那样长的时间里他将所有痛苦与思念压进意识最深处，强迫自己不念不想，用尽全力追逐胜利。轮回达成三连霸、成就王朝的那一夜，席卷而来的疲惫与悲痛几乎是转瞬摧毁了他的意志……
即使没有那场空难，周泽楷想自己大概也撑不了多长时日。
除了不会主动寻死，他可能无法保证任何事情。那副躯体除了年轻些，灵魂已然凋零；便是荣耀，也早已失去了为之奋斗的意义。
如今睽违时空的希望与欣悦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他清晰感受到胸膛下心脏有力的跳动与指尖久违的温热，没有针刺般的痛楚与麻木的冰冷，彷佛冬日一夕走远。
他恍惚而绝望地度过一季严寒，甫张眼即是春日繁盛的花香与新绿气息，烂漫的花枝已经伸到眼前──
在这个时空里他什麽都还没有失去……
再次朝车窗外望去，这一眼彷佛跨越沧海桑田，跨越时空与思念。
只一眼，他就看见人群中的她。
他日日夜夜所企所求真的上达天听，老天垂幸，让他回到了他们相遇的那个最初。
「我没事。」真好……
在这里，沐暮还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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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世的那天，夕阳红得像血。
好不容易将苏沐橙哄出了病房，阖眼前，脑中浮现的是与男孩的往日种种。
骨骼突出的纤细指节微微一动，她感觉体内的热度渐渐散溢，呼吸越来越轻。
如果可以，真想……再见你一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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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接待组的一员，沐暮神色恍惚地站在嘉世俱乐部门口迎宾队伍里。
阳光穿过花拱与人群撒了一点在手背上，她垂眸盯着发热的光点，思绪和焦距一点点聚集起来。
她记得梦里的所有事情。
那甚至清晰得不像是一场梦——关於离开嘉世，关於去到轮回，关於那个男孩。
她应该死了。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记得病败时的垂危感，写实得像是她真的切实死过一次。
而那个名为周泽楷的男孩又是谁呢？
梦里，他彷佛从密柳繁花处走来，所有人都赞叹着他天生挟携的灿放光芒，却在偶然的夜晚对她展露了缠绕双脚的荆蔓。他实际上是那样茫然且焦虑，分明天赋卓绝却因不谙辞令而进退无措……
他的绝艳惊才那麽难以遮掩，无助却也是那麽深刻。
她几乎是难以抗拒地爱上这个男孩，他们有过一段平淡而相知相惜的时光，然而──
她骗了他。
「来了。」肩膀不轻不重地被撞了下，女孩心神回笼，下一秒却猛然瞪大双眼，清楚感觉到胸腔里传来痛楚的震荡。
──是他。
不期然於抬眼之际撞见适才还缠绕在思绪里的人──即使那是一张明显稚嫩几分的脸庞，沐暮还是愣住了。
梦里她一直认为轮回是他们初识之地，自然从未设想在此前两人已然有过交集。
「怎麽会……」
只一眼，灵魂就忆起了所有。霸图的队伍走过，微草紧随其後，再来是蓝雨、百花、皇风，轮回。
他不快不慢地坠在轮回队伍的尾端，成为躁动兴奋的男孩里一抹显眼的白净。
陌上谁家少年，玉润天成足风流。
季後赛结束的广场夜晚，在H市时的共处一室，广告拍摄半途的初次相拥，第十赛季後的交心……一帧又一帧叠映的画面骤然在脑海中啸驰而过。
沐暮隔着人流怔怔望着周泽楷，自清醒以来对这段记忆始终隔花掩雾的距离感这才像被大雨冲刷过後的世界，那样彻骨而清晰。
她突然明白，原来无论身处梦境抑或跨越时空的现实，於自己而言这个男孩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成为过去──他不是梦醒即逝的幻影，而是倾注了自己曾经的短暂人生所能给予所有情感的存在。
他是她缺失的心，是她灵魂的撕裂口，所有让她迷失的困惑霎时间都有了指向。他又一次从繁花密柳处而来，早慧从容，以她陌生的稚龄样貌，没有出道初期的茫然无措，也尚未染上一身伤病与征尘。
这时的她还不知晓，此次却是他一步一伤，迈过生死，宁独取弱水一瓢──即使後来她恍然，也是又一回灵魂的撕裂。
他们无预警地四目相接，男孩眼里的乾净纯粹恍如隔世般熟悉，也有着跨越阴阳时空的疏淡。
沐暮瞳孔微缩，男孩的视线没有刻意保持接触，轻描淡写一碰即离，她突然明白了什麽，缓缓低下了头。
他不是她的周。
光线被穿过花拱的队伍截断，暖意某个瞬间起从手背上消失，如同这份太过短暂的喜悦。
男孩的目光让她明白，他只是这个时空的周泽楷，轮回青少年训练营的一员，仅此而已。
她死过，所以方能带着记忆回来。她倾向於相信这一切的发生必然是透过某些等价的交换，才促成眼下这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
她连自己为什麽回来，是不是能改变命运轨迹，会否影响到旁人都不可知，又怎能因发现他们的相遇原来早於最初认知，便贸然畅想未来呢？
更何况这时候的周泽楷就站在离梦想最近的地方，将将处在是否迈入职业圈的关键节点……她还应不应该，介入他的人生？
残留的欣喜彻底褪去，沐暮悄然弯起手臂，环抱住自己无端发冷的身躯。女孩纤细而苍白的只影，让她彷佛淹没在人群中。
如今她有机会重新选择，却不知道哪条路通往皆大欢喜。她可不可以自私地企盼自己既能活下去，又能再一次拥有那个男孩的恋慕？上帝是否会允许这份贪婪？
又倘若这一世的他没有遇见自己呢？是不是就能避免後来的失去与伤病？那些都是『沐暮』这个存在带给他的，不是吗？
意识到这点她感觉自己彷佛踮着脚尖立於刀锋之上，如履薄冰动辄得咎。
如果她足够理智，现在就该让自己身处医院。毕竟回首前尘，病徵其实早就有迹可循。
在西雅图等待死亡的日子里，她日日夜夜都盼望自己身上的疴疾只是一场恶魇，却日复一日在张眼的瞬间陷入绝望。然而即便及早发现病灶，也势必是一场长期抗战，那表示她不仅将失去跟着孙黛前往轮回的机会……
也注定错过，周泽楷。
沐暮茫然地抬眼望去，毫不费力在众多少年中捕捉到男孩的身影。
饶是脑海中千头万绪，於现实不过几秒钟的缩影。他终究没有驻足地随人流走过……
屏在梦境里的那口气息缓缓吐了出来，女孩黯然勾起唇角。
也许，那真该只是一场梦吧。
--TBC
所有看过的人都强烈质疑HE向是幌子
我是那种人吗?!((是过！我：嗯？？人家只是开过一次假车...
真的会HE啦
信我信我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