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沒有結局的童話 — 第五章（3）

「禹旭你在吗？」柯雁如老师的声音越来越靠近，前面舌吻的男女没有察觉，更加忘情拥住彼此。

「莫允蔚你要做什麽？」叶宇澄拉住我。

「当然是想办法隐瞒，难道你希望品斐姊成为第三者？」我反问。

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不管他们两个男生怎麽想，只需要将柯雁如老师带走，别让他发现魏禹旭老师。

虽然我不知道是魏老师劈腿还是……现在时间晚了，让柯雁如老师知道非常不妙。

我尽量不发出声音，快步跑到柯老师身边，拉住她往外走，「那个我们还是没找到魏老师。」

「是吗？不可能呀，平时我们都一起回家，不可能一声不响离开。」她担忧揉着太阳穴。

「老师时间也晚了，我们先离开学校，有空魏老师会打给你。」我强硬拉着她往电梯走，按下五楼的教职员办公室。

她眼里有疑惑，但也找不到只好乖乖跟我回办公室。

虽然我很想告诉她世上没有真爱，她最爱最信任的男友可跟学妹热情舌吻，但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想到那天在马路上，叶宇澄激动的表情，刚才谈论着小时後所爱的女孩，我明白他早已相信真爱的存在，否则看到最亲爱的表姊跟有女友的男人舌吻，又怎麽会挣扎下不了决定。

「禹旭去哪了？」

他的速度居然比我们还快，坐在位子上收拾书包，是孙齐扬他们做了什麽吗？

「刚好巧遇以前认识的学妹，在附近聊了一下结果我忘记带手机，也忘了时间。」他脸不红气不喘扯出谎言。

「我急死了，还让允蔚他们去找你。」柯老师见到魏老师平安无事，立刻抱住他。

「又不是小孩。」魏老师轻拉开柯老师，对我说：「抱歉今天放你们两个鸽子，明天下课找时间找我验收。」

原本要回教室拿书包，叶宇澄跟孙齐扬早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我的书包。

「你们还没走？」我若无其事接过叶宇澄手中的书包。

「结果呢？」

嘘了一声，压低嗓门说：「在这里谈不好。」

我将魏禹旭老师如渣男的举止说一遍，是如何欺骗柯雁如老师，却一点心虚也没有，彷佛跟喝水般简单。

「允蔚你是不是相信真爱了？」孙齐扬问我。

「没错，以前的你一定会很开心。」叶宇澄眼神透露一丝期待，我感觉得出来他希望听到肯定答案。

「我讨厌小三，恨透小三。」眼底下泛起难以控制的泪水及愤怒。

当我喊着她妈妈时，当我接受她对我的母爱，等同於我赞许她破坏家庭的行为。

我永远记得十岁那年，得知真相的那一天。

☆

十岁时的我，跟一般小朋友一样，拥有着父亲跟母亲充足的爱。

每天妈妈总会在睡前跟我讨抱抱及亲亲，不知道人还以为她才是小孩。

忘记不知道从几岁开始，自己养成了独立的习惯，反倒很不习惯她对我做出亲密的举动。

「妈，我很累了。」我推开她的怀抱，连头埋进棉被里。

「不行，你不爱妈妈吗？」她毫不留情掀开被褥，语气充斥着挨骂的口吻，恍若我做错事得要挨揍。

「没有，我真的累，为什麽每晚都要抱抱？」

「现在爸不在家，妈只有小蔚你一个人，不抱你要抱谁？」她趁我感到疑惑时，抓紧时机抱住我，「你乖，跟妈妈抱抱很舒服，我真不懂你干麽排斥。」

我没有排斥也没有不喜欢……

只是偶尔会觉得很烦很累，当然这些话我没说出口，不然今晚不用睡觉。

妈妈对我的热情却没有因为我长大的减少，连我去学校她都要跟我上演一场八点档男女主角被分开的剧情，导致班上的男生因而嘲笑我幼稚，上学前还要跟妈妈抱抱。

不管我怎麽解释那些是妈妈的要求，却没人相信。

在所有人眼里，大人是不需要拥抱，除非那个人是爸爸。

我明明很独立却被认为是长不大的小孩。

直到爸爸工作稳定待在家中，情况才稍微改善，不过家里却多了一个跟我同年龄的男孩出现。